雲若柳說完這些話,就死死地盯著蘇楮墨。Google搜索
她是真的不相信,蘇楮墨能對白綾稚沒有一丁點懷疑,重新改邪歸正了。
雲家人也在看他。
畢竟這男人意志力不堅定,不然他們雲家也不可能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然而——
「稚兒有本事自己賺錢,多花點錢怎麼了?她是吃了你們的還是花了你們的,值得你們一家子這麼針對她?」
蘇楮墨語氣陰冷,沒有半點迴轉的餘地。
雲若柳愣住,還想要說什麼,卻被無情打斷。
「雲若柳,你最好現在就先把欠稚兒的錢全都還回來,否則,我們皇宮見。」
說完,他就要離開。
雲若柳終於慌了,她跌跌撞撞的伸手將人攔住:「還,我……我馬上去拿,瑞王殿下您等一等。」
說著,她又焦急的看向自家爹娘:「快,我們先把錢拿出來,剩下的再慢慢湊。」
「你們應該不想進皇宮丟人吧?!」她急的眼淚掉下來,腦子裡一片空白。
完了,蘇楮墨這次來真的,不給他們留半點情面,甚至……
她死死地咬緊牙關,拿出自己所有的錢,一股腦的塞進蘇楮墨手裡:「這……這是全部了。」
她淚眼朦朧的望過去,男人卻連半個眼神都沒施捨給他。
雲家父母也抱著個匣子進來:「瑞王殿下,這是我們現在雲家能拿出來的所有了。你總要給我們留條活路,讓我們留下日常花銷,對不對?」
蘇楮墨冷冷打開,又敲了敲桌上的帳單:「這些,大概也只夠十分之一。你們最好能記住,是你們欠了瑞王府的。」
雲家人面面相覷,面色難看。
雲若柳更是絕望的看著蘇楮墨大步離開,跌坐在地上,嚇出一身冷汗。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對她沒有半點感情 的蘇楮墨。
她胡亂的擦了一把眼淚,抓住自家娘親的衣袖:「娘,我現在該怎麼辦?我是不是……完蛋了?」
她聲音裡帶著哭腔,整個人都在發抖。
雲夫人摟住雲若柳,輕輕拍打了兩下,又看了雲老爺一眼。
兩人像是達成了什麼共識,神情堅決了許多。
最後是雲夫人開口:「若兒,你告訴娘親,他們都知道了什麼?」
雲若柳嗚咽著,終於清醒了幾分。
她一把抓住雲夫人的手,眼眸帶著恐懼:「娘,那個賤人,好像……好像知道我們給她下毒了!」
「就是因為這個,蘇楮墨才查到了什麼,我才會被趕出瑞王府的!」
雲夫人的臉色一僵。
雲若柳的心裡就更慌了,她哆哆嗦嗦的看著自家爹爹:「我們……是不是完蛋了?」
「沒有了瑞王府做支撐,現在還欠了龐大數額的巨款,以後我們該怎麼辦?」
她越想越後悔,更覺得自己當初就不該和白綾稚對抗的太過分!
雲若柳嚇得跪在地上不住顫抖,一想到今後自己在京城裡就再無依靠,被萬人踩在腳下嘲諷,就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怕的凝固了。
雲老爺卻在這個時候出聲呵斥:「我雲家的女兒怎能如此懦弱!這才到哪兒,你就放棄了?」
雲夫人拍著雲若柳的肩膀,也柔聲開口:「是啊若兒,那賤人就算知道又能如何?她拿不到證據,就算是鬧得天翻地覆,我們也不怕她。」
雲若柳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人,忽然覺得陌生。
她咬牙:「可是瑞王殿下……」
雲夫人回頭看了老爺一眼,這才道:「若兒,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什麼瑞王殿下,那等懦夫如何能堪當大任?」
雲老爺也走過來。
「乖女兒,我們雲家什麼都不用怕。那毒,不是我們非要讓你下的,而是上頭有人看蘇楮墨不順眼,所以才拿著那賤人一起捆綁做實驗,明白麼?」
雲若柳總覺得自己好像沒聽明白,站在原地,腦子像是不轉了似的。
雲夫人伸手將她拉著坐下來,柔聲道:「若兒,你天生就該大富大貴,我們雲家的女兒,將來可是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
雲若柳腦子裡「嗡」的一聲,緊接著瞪大眼睛:「你說的是……真的?」
雲老爺見她逐漸接受,這才開口解釋。
「不然你以為,當年我們雲家落魄成那樣,從哪裡能弄到那種毒藥?這麼多年,我們一直都能操控白綾稚,讓你死死地踩在她頭上,可都是那位的功勞。」
雲若柳好像終於想通了似的,這麼多年的疑問,在他們的解釋下,好像全都能說得通了。
雲夫人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若兒,蘇楮墨是個絆腳石。當年爹娘把你送過去,就是為了讓你毀了他的名聲。現在你做到了,不是麼?」
雲若柳懵懵懂懂的點頭,手就被捧起。
雲夫人小心的給她磕破皮的手上藥:「白綾稚那賤人,不能和蘇楮墨在一起,不然就會毀了那一位的計劃。這麼多年,爹娘很努力的引導你,所幸你很爭氣。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已經可以了。」
雲若柳試圖從自家爹娘的臉上看到開玩笑的痕跡,可他們全都十分嚴肅。
她胸口漲的有些發燙,眼眶也熱起來。
「所以……我能嫁出去的,對麼?我能把這些個賤人全都踩在腳下,讓他們跪著求我的,對麼?」
雲老爺重重點頭:「那是自然。你這三年做的很好,不僅瑞王府被陛下疏離厭惡,還順帶著破壞了白綾稚和蘇楮墨的感情。那位很滿意,只要咱們一家都乖乖聽話,不出幾年,我們就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了。」
雲若柳吞了吞口水,剛剛面對蘇楮墨的絕望心情,在這一瞬間終於明快起來。
她狠狠地將臉上的眼淚擦乾,咬牙切齒:「女兒一定乖乖聽話,接下來需要我做什麼?」
雲夫人終於放鬆下來,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雲若柳微怔,隨即露出一個燦爛的笑:「爹、娘,你們就放心吧,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她的目光落在門外,盯著枯黃的樹葉,露出陰冷狠毒的笑。
「他們絕對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說著,她又仰頭:「我什麼時候可以見見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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