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綾稚微怔:「拒絕?難道這條件不夠誘人?」
她難以置信的盯著眼前的男人:「難道你已經迫不及待要把雲若柳娶回家了?」
說著,她平靜下來,像是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但你當初可是用軍功換了我呆在這裡,豈不是虧了?」
「當然,你要不介意的話也無妨,我明日搬走都是可以的,我……」
話都沒說完,白綾稚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男人直接將她掐著脖子摁倒在了榻上:「白綾稚,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白綾稚皺著眉頭:「我說錯什麼了嗎?」
她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她剛剛說的那些話,可全都是在為雲若柳考慮啊。記住本站域名這……有什麼錯?
蘇楮墨見她沒有半點悔改的意思,氣的牙痒痒。
他猛地逼近她,兩人湊得極近:「本王把你娶回來,不是讓你慫恿本王納妾的。」
白綾稚一時間腦子沒轉過彎來,就這麼定定的看著他。
沒了冷嘲熱諷和針鋒相對,兩人的氣氛竟變得好起來。
蘇楮墨看著近在咫尺的人,那根弦又開始搖搖欲墜:「我拒絕你的提議,因為本王絕對不可能把雲若柳娶進瑞王府,這是我的底線。」
「讓她住進瑞王府,是因為她身子不好,再加上她是為了救我變成這樣,我有責任負擔她的身體狀況。」
他說著,又道:「本王沒有要以身相許的癖好,更不想草率的做出這種可笑的決定。」
男人的大掌放在她的發頂,輕輕揉了兩下:「就算那三年本王和你誤會極深,也從未動過要將她娶進瑞王府的主意。」
「前些日子的生辰,本王主動和雲若柳提起過這一點,純粹是我在意氣用事。當時我以為,這孩子不是我的。」
他垂下眼帘,很耐心的解釋:「這件事的確是我的錯,我沒有資格解釋。但除此之外,我從未動過那些不該有的念頭,所以你不必用這些條件來取悅我。」
白綾稚怔怔的看著他。
蘇楮墨又道:「我一定會幫你把幕後兇手揪出來,條件也不苛刻。本王只希望,這三年我們一家人能好好在一起。」
女人越發覺得這男人好像瘋了。
蘇楮墨這是在坦白剖析自己的內心?可……他為什麼開始對自己這麼真誠?
這樣的坦言相對讓她有些壓力,畢竟,她可是藏了一堆秘密呢。
蘇楮墨嘆口氣:「這次我的確又被雲若柳給影響了情緒,但好在李公子很快速的糾正了錯誤,明日本王和你一起親自去道謝。」
白綾稚點頭。
丞相府對她的偏愛,的確叫人安心,這些事情,謝再多次也不嫌多。
翌日清晨,白綾稚剛推開門,就看到雲若柳正跪在她門口。
她打了個哈欠,伸伸懶腰,見蘇楮墨也走過來,這才指了指地上的人:「喏,給你道歉來了。」
她語氣淡淡的。
蘇楮墨只掃了地上的人一眼,這才大步走進來,將做好的餐點擺在桌上,語氣透著些無奈:「管她做什麼,快趁熱吃。」
說著,他聲音又放大了些,衝著隔壁喊:「淵兒,今早有你喜歡的紅豆蓮花酥,陳皮糯米糕,還燉了點牛肉羹……」
話都沒說完,白幼淵就像一陣風似的衝進來:「耶,太好啦!」
蘇楮墨笑著給兩人盛湯,又夾了些精緻的小菜。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完全沒有雲若柳能插進來的餘地。
雲若柳跪在地上,嫉妒的快要暈過去。她不相信,不相信蘇楮墨真的會對她這麼無情,也不信自己的苦肉計這麼快就沒用了!
白綾稚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才挑眉:「雲晴說,你的若兒跪了一晚上呢,你不讓人先起來?」
蘇楮墨收拾碗筷的手頓住。
雲若柳適時地抬起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哭的全身顫抖。
沒想到男人只冷笑一聲:「她就算是跪死在這裡,已經發生的事情也不會改變。更何況,本王最討厭用下跪來逼迫本王就範的人!」
雲若柳的身影明顯的搖晃了一下,臉色蒼白的可憐:「瑞王殿下,我只是寢食難安,我沒有任何能辯解的餘地,只希望您能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
她聲音嬌弱可憐。
「我承認自己做過那些事情,也不敢反駁。這件事從頭到尾,只有姐姐受了委屈。」
「瑞王殿下,都怪我,要不是我,您也不會和姐姐產生誤會,那日就不會呵斥姐姐,也不會害的姐姐不開心了。」
她故意提起那日的事,想惹怒白綾稚,引得兩人爭吵。
只可惜——
「雲若柳,你還有臉說?」蘇楮墨語氣沒有半點憐憫,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稚兒受的委屈,本王自會想辦法彌補,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
「說白了,你在我們瑞王府是個外人。你從前總把這事掛在嘴邊,就該有點自覺。」
雲若柳狠狠地顫了一下,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絕情的人。
「瑞王殿下,您這是……真的惱了我?」
最讓她覺得震驚的是,他叫白綾稚……稚兒?!
難道兩人回來之後,半點爭吵都沒有,甚至還感情更好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就害怕的手腳冰涼,氣的全身發抖!
「瑞王殿下,我自知理虧,所以才想過來彌補,絕沒有半點其他心思!」
說著,她又可憐兮兮的望向白綾稚:「姐姐,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不等白綾稚拒絕,蘇楮墨就已經冷冷嘲諷:「原諒?雲若柳,這些日子你到底做了多少錯事,從許家到趙家,你無一例外全都栽贓在稚兒的身上。」
「現在知道錯了?早幹嘛去了?」
雲若柳嚇得跌坐在地上,狼狽的連哭都忘了。
蘇楮墨走到她面前,滿臉陰沉絕情:「滾回你的院子,不要再動任何歪心思。本王對你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緊接著,遲未就帶著兩個侍衛走過來,毫不留情的架起雲若柳,直接將人扔出了院子。
蘇楮墨收回目光,然後掛著滿臉笑容,有些諂媚似的看向一旁的白幼淵:「兒子,爹爹這次是不是也算做了一件解氣的事?!」
然後又看向白綾稚:「稚兒,本王這次表現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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