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楮墨心裡微微有些亂,在聽到雲若柳的問話時,下意識的冷笑:「就那個水性楊花的賤……」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愣住,緊接著就將遲疑的目光投向了雲若柳。記住本站域名
雲若柳微怔,隨即搖了搖頭:「瑞王殿下,我只是擔心您上當受騙,其他的什麼都不擔心。姐姐和你現在感情慢慢變好,這種話還是不要說了。」
「萬一被姐姐知道,她肯定是要傷心的。」
蘇楮墨皺著眉頭,卻抓不出什麼錯處來,只能點點頭:「嗯,你說的對。」
雲若柳終於鬆了一口氣,然後笑著開口:「凌雲閣的閣主好像很喜歡我耶,今日同我說了好些話,我想可能是因為……」
她怯生生的看著蘇楮墨,又嘆口氣:「我和他大概率是同病相憐,愛而不得吧。」
蘇楮墨的臉色迅速變了。
雲若柳卻笑起來:「瑞王殿下,您不用有壓力,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更何況,這一點既然能和閣主有共鳴,我應該會更快的取得他的信任。」
「殿下您放心,只要是您想要的,我一定會給您。」
蘇楮墨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輕輕的點頭,語氣放緩:「辛苦你了,你也不要去的太頻繁,太刻意了反而會被人識破。」
雲若柳乖巧的點頭,蘇楮墨的大掌就落在她的發頂,輕輕揉了兩下。這才大步離開。
她盯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勢在必得的笑。
那個凌雲閣閣主,一看就是單純的過了頭,她連蘇楮墨這種人都能把控在手裡,還怕勾搭不了他麼?
不過……她眼眸輕輕眯起來:她必須要加快速度了,一定要先讓這賤人失去凌雲閣的助力才行!
蘇楮墨在離開雲若柳的院子之後,沉思著,卻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白綾稚的門口。
他看著屋內的一團暖光,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門而入。
白綾稚正在鋪床,扭頭看到她,稍微有些意外:「淵兒都睡了一覺了,你才來?」
蘇楮墨總覺得心頭像是被擊中了似的。
這般稀疏平常的對話,他以前好像從未有過。如今他看著白綾稚,心頭有些熱:「嗯,去了雲若柳那邊一趟。」
他倒是沒隱瞞,只是說完之後,又望向女人。
女人沒什麼反應,就像聽到了家常話一般,敷衍的點點頭。
白幼淵在他進來的一瞬間,就已經迅速跑去隔壁了,所以屋內只有他們兩人,氣氛稍微有些不尋常。
蘇楮墨的腦子裡一遍又一遍的想著雲若柳說的那些話,愛而不得。
難道凌雲閣閣主,深深地喜歡白綾稚麼?所以他心甘情願的被她利用,給她打出名聲,教她一身本領?
想到這裡,他忽然有些難過起來。
「白綾稚,你和凌雲閣的閣主,到底是什麼關係?」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這話已經脫口而出了。
白綾稚微怔,三下兩下將頭上的髮飾拆了,坐在銅鏡前梳頭髮:「朋友?或者比朋友的關係更好一點?」
她翻了個白眼:畢竟總不能說,我們密不可分,他就是我,我就是他這種話吧?
她沉吟半晌:「是雲若柳說了什麼?」
蘇楮墨連忙搖頭:「不,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只是覺得,你和那位閣主似乎關係匪淺。」
白綾稚點頭:「是啊,我從未隱瞞過,不是麼?」
她坦坦蕩蕩的和蘇楮墨對視:「你以為,沒有他,哪裡來的我?」
「那三年,沒有凌雲閣接濟,我會變成什麼樣?倘若你連這些都要追究,恐怕我們的確不適合在一起。」
蘇楮墨頓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白綾稚卻又笑起來:「更何況,你說過了,不會影響我和異性正常交往,不是麼?我也權利接觸更優秀的人,這是你在陛下面前親口承諾的,現在想反悔了?」
蘇楮墨猛的醒悟過來。
他有些愧疚的搖頭:「是我唐突了。你說的對,那位閣主和你不管是什麼關係,都不是本王能干涉的。」
白綾稚有些意外他的服軟。
畢竟剛剛她都做好又要大吵一架的準備了。
蘇楮墨主動把被褥鋪在地上:「休息吧,就當我沒問過,日後也不會再過問。」
白綾稚可不信這男人的承諾,她吹滅蠟燭,在黑暗中默默翻了個白眼。
這雲若柳可真是好手段啊,一方面想著勾搭她,一方面又去蘇楮墨那邊告狀,說兩人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也不知道……有朝一日這兩個人知道,她就是凌雲閣閣主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多精彩。
她輕哼一聲。
蘇楮墨猛地翻身,似乎有些慌了:「你……還在生氣麼?」
「是我沒考慮周全,我該更謹慎一些的。」說著,男人在黑暗中摸索著趴在床沿,兩人離的很近。
黑暗中,借著外面的月光,白綾稚的眼眸越顯得動人瑩潤。
蘇楮墨腦子裡那根理智的弦,好像又崩斷了。
他呼吸有些亂:「我雖然極力避免了質疑你,也努力在雲若柳面前維護了你,但好像還是很容易被影響。」
「稚兒,這對你的確不公平。」
他摸索著,牽著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
白綾稚瞪大眼睛。
從這個角度,能看到男人俊朗的輪廓,還有那雙包含深情的眼眸。
在那一瞬間,她好像有些明白,雲若柳為什麼死死地抓著蘇楮墨不放了。因為這男人的皮囊,的確在京城裡算得上絕色。
尤其是,當這雙深邃眼眸含情脈脈的時候。
「稚兒,我信你。只是心裡有些難受,就像是……」
蘇楮墨略帶啞的嗓音在黑暗中響起,他遲疑半晌,像是落敗似的,放棄了掙扎:「大概是吃醋了。」
白綾稚猛地坐起來。
她呆呆地看著男人跪坐在地上,眸底透著些隱秘的暗流。
「你……別說這種話。」
她只覺得臉上有些燙,悄悄的移開視線,不敢看他:「這大概都是你的錯覺。我畢竟是你的王妃,你有占有欲是正常的,不必歸結為吃醋。」
她在疏遠他,然後安靜的給兩人劃清界限。
意識到這點的蘇楮墨,眼眸微微眯起來,隨即手臂用力一撐,他半跪在床榻邊,準確的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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