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柳幾乎要瘋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看著男人毫無憐憫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就像是在看什麼不相干的人。
巴掌落在她臉上,疼的厲害。
她跪坐在地上,可蘇楮墨卻沒有向往常一樣柔聲安撫她,而是伸手將還在發火的白幼淵抱在懷裡,百般安撫
。
即便那孩子拼命掙扎,拳打腳踢,可他卻沒有半點不耐煩。
雲若柳死死地咬緊牙關,踉踉蹌蹌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她不能再這麼下去了,都怪白綾稚這個該死的賤人!
她不就是有凌雲閣撐腰麼?既然如此,那她就想個辦法,摧毀他們之間的信任和合作!
沒有了凌雲閣做靠山,她就不信,這賤人的藥材還能賣的那麼好!到時候,她沒有了利用價值,蘇楮墨就絕對不可能對她好了!
這麼想著,她眼眸里迸發出陰毒。
而在白綾稚這邊,蘇楮墨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懷裡這小糰子踹了多少下,才終於換來了他的平靜。
他終於鬆了一口氣,望向白綾稚:「剛剛是我沒考慮周全。淵兒說的對,這幾年一直都是你在教育,他也在好好地長大。」
「我沒有權利質疑你,以後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他說著,大掌落在白幼淵的發頂:「你很好,很出色,比爹……」他頓了一下,硬生生的改了口,「比我小時候還要出色許多。」
「你娘把你教的很好,是我在坐享其成,對不起。」
白幼淵瞪著圓圓的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上手捏了捏他的臉,這才茫然的開口:「你居然會道歉的嗎?」
蘇楮墨微怔。
眼前的小糰子卻掰著手指頭:「那你需要道歉的事情多了。你欠了我娘多少,你自己應該心裡有數吧?你又把那個女人弄回來了,以後該怎麼辦,萬一發生了衝突你又護著誰,難道這不是問題麼?」
男人的眼眸帶了幾分恍惚。
有那麼一瞬間,他忽然覺得可笑:自己居然還沒有這麼大點的孩子想的周到。
他覺得荒謬。
白綾稚卻在這個時候開口:「淵兒,這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等三年一過,娘就帶你搬出去,我們住進大宅子,難道不好麼?」
白幼淵歪著腦袋,點了點頭。
「好耶,娘,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和這個男人共度餘生了,所以才掏心掏肺的想要教他怎麼愛護你。」
他歡呼著從蘇楮墨的懷裡跳下來:「既然你不喜歡他,那就好辦了,我們熬過三年,以後淵兒來保護你呀!」
蘇楮墨臉色黑下來。
他還在這裡呢,兩人怎麼這麼……過分?
可想想自己剛剛做的事,他又心裡一陣陣的後怕:為什麼剛剛雲若柳一說話,他就非常容易被帶動情緒?
若不是白幼淵狠狠地罵了他一頓,他估計還在護著雲若柳呢。
他眼眸陰鬱,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大步離開,去找遲未了。
翌日清晨,白綾稚還沒睡醒,就被叫起來。
雲晴一邊給她收拾,一邊絮絮叨叨:「主子,王爺說今兒個要去皇宮面聖,解釋把雲若柳接回來的理由。」
白綾稚這才勉強睜開眼睛:「哦,和我有關係麼?」
雲晴狠狠地擰了擰絲帕,又敷在白綾稚的臉上:「問題就在這裡啊,今兒個據說你要和那個女人都進宮呢!」
「也不知道王爺怎麼想的,難道不怕你們當場吵起來?」
話雖然這麼說,雲晴還是打起精神幫白綾稚挽了發。
女子緩緩的睜開眼睛,盯著銅鏡看了兩眼,又喚來小糰子:「正好,去給皇帝送點禮。」
白幼淵很快就懂了自家娘親的意思,將兩個小匣子「吭哧吭哧」的翻出來,紮好頭髮換了衣服之後,就跟著上了馬車。
雲若柳本來今兒個還算高興,畢竟只要過了皇帝那一關,京城裡的人就算是罵出花來都沒用。
可一看到白綾稚和白幼淵,她的臉色就控制不住了:「姐姐,你把小王爺一起帶著做什麼?」
白綾稚眨眨眼:「難道王爺的孩子,連進宮的資格都沒有?」
雲若柳臉色一白,慌忙搖頭。
蘇楮墨也走過來:「你坐後面那輛馬車。」
雲若柳的臉色幾乎快要控制不住了。她死死地攥緊了拳頭,屈辱的從第一輛馬車上下來,在瑞王府下人們打量的眼神中,憤恨的坐在了後面的馬車裡。
分明以前在瑞王府,她都能坐在第一輛馬車,可如今,恐怕是要沒機會了。
就這麼一路惱怒的進了宮,皇帝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反倒是笑眯眯的看向一旁的白幼淵:「快,過來讓朕看看。」
白幼淵也不怕人,抱著兩個匣子就跪在地上:「陛下,這是我娘親種的藥材,我選了兩株最好的給您留下啦。」
皇帝笑著接過來:「這就是凌雲閣那邊都在夸的藥材?」
雲若柳呼吸一滯,看著皇帝滿意的表情,越發惱怒:凌雲閣,凌雲閣,又是凌雲閣!
這該死的賤人為什麼就是顯擺不完呢!
她必須要想個法子,讓這賤人再也沒資格提起凌雲閣這三個字!
皇帝對白幼淵滿意的很,所以雲若柳又重新搬回瑞王府這事兒,他也沒放在心上,只是掃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既然有救命之恩,搬回來也無妨。」
「只是有一點,倘若朕聽說你殘害這孩子,或者再陷害瑞王妃,朕絕不輕饒!」
雲若柳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頭,收斂了所有的怒氣和嫉妒:「小女謹遵聖意。」
可等她看向皇帝的時候,這皇帝哪兒還有眼神分給她?
白幼淵正笑嘻嘻的和皇帝說著什麼,兩個人笑成一團!
她氣的心都快要炸了!
這小賤種三年來不是沒見過任何世面,都沒出過府麼!為什麼他還能半點都不害怕的和皇帝笑成一團?!
到底是為什麼!
皇帝笑著,連看向蘇楮墨的眼神都溫和了許多:「朕聽聞,這孩子昨日得了不少人的指點,好多人都親自教他寫字。瑞王,可有這回事?」
雲若柳忽然興奮起來:皇帝這是要問罪了吧?
畢竟那麼多大臣都聚在瑞王府,還對一個孩子表現出好感,不管怎麼看,都有拉幫結派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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