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卻像是終於得到了幾分安慰,瀕臨崩潰的情緒稍微緩和了幾分。【記住本站域名】
就在第二日清晨,男人穿戴整齊,去找了白綾稚。
白綾稚和蘇楮墨都十分驚訝,尤其是男人進來之後徑直跪下。
江一抿著嘴。
「白綾稚,我知道你醫術高強,我只想知道,我還有沒有可能恢復。」
「不管有多困難,有多疼,我都能忍。」
白綾稚緩慢的搖頭,近乎殘忍的否定了。
「江一,那藥我研究出來的時候,就沒留退路。」
「你自己應該能感受到才對。」
江一被撕碎了最後一點幻想,臉色灰敗下來。
一直到現在,他才真真切切的意識到,自己是殘缺的。
這樣的殘缺,是絕不可能配得上溫芷柔的。
崩潰重新襲來,他咬著牙:「你們很快就要回南風國了是不是?」
他看著白綾稚。
「那你能不能勸勸溫芷柔,等到了南風國之後再殺我?」
白綾稚皺起眉。
他果然都知道。
可如今這又是什麼意思?
蘇楮墨輕輕攥住女人的手,替她開口。
「江一,我們從未慫恿溫芷柔殺你,所以也絕不會幹涉她的決定。」
江一緩慢的扭頭看他。
這個男人,他從前萬分鄙夷,覺得他為了一個女人,竟然能做到那個程度。
可如今,他只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可憐的人。
他緩緩站起來,看著兩人。
「溫芷柔她……真的恨我嗎?」
白綾稚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她將手裡的瓷碗放下,擦了擦嘴。
「你帶給溫芷柔的傷害,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痊癒。」
江一身子晃了晃。
女人站起來。
「江一,溫芷柔如此優秀漂亮,這麼多年卻從未再有過別的男人,甚至連心思都沒動過一下,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江一張張嘴,只覺得腦子裡好像有什麼轟然倒塌。
他一直以為,溫芷柔不和別的男人有牽扯,是因為她還喜歡他。
白綾稚沒再看他,只覺得嘲諷。
「江一,我們東凌國有一句話,叫遲來的深情比草賤。你如今就算是再彌補,也永遠不可能將自己從前造下的孽全都補好。」
江一好像被抽去了所有的精神氣。
他臉色蒼白,精緻的衣袍有了褶皺。
可他渾然不覺,只深深地看了兩人一眼,才踉踉蹌蹌的往外走。
白綾稚沒去追。
畢竟江一這條命,是要留給溫芷柔的。
門關上,白綾稚還有些恍惚。
「你說,溫芷柔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眼睜睜看著心愛的人在她面前伏小做低,只覺得痛快?」
她不忍心去問。
可溫芷柔從心底透出來的冷漠,是她從前沒見過的。
蘇楮墨捏了捏她的手背,轉移了話題。
「那你呢,你為何原諒了我?」
他聲音有些啞。
在看到江一現在的慘狀,他才恍然驚醒——如果白綾稚永遠不原諒他,恐怕他只會比江一更狼狽。
女人抬眸,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而是慢悠悠的反問一句。
「如果我不原諒你呢,你也心甘情願被我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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