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來人

  朱廣生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可真是欠你的。」

  「本來就欠我的嘛。」朱建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讓朱廣生和錢華都氣白了臉。

  但是,再生氣也沒辦法。

  朱廣生便囑咐朱進:「小進,你去查一下那個女孩子的情況。」

  朱進有些不滿的暗自瞪了朱建一眼,這個堂弟越來越囂張跋扈了,偏偏自家一點兒辦法沒有,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兒。

  其實朱進對南木槿已經悄悄查了一下了,知道南木槿住在沈家的那套房子裡,這幾天也一直出入沈家,但他還沒弄清楚,南木槿和沈家的關係,所以,一直也沒輕舉妄動。

  「爸,我已經查過了,那個女孩子跟沈家有些關係,只是我還沒查清楚具體是什麼關係,反正這幾天那個女孩子每天都會去沈家。」朱進便對朱廣生說道。

  「什麼,沈家?」朱廣生吃了一驚:「你確定是沈家?」

  「沒錯。」朱進肯定的點了點頭。

  錢華忙說道:「老朱,沈家咱們可得罪不起。」

  不說沈家的生意比他們朱家要大得多,就是沈家的那人脈也不是他們朱家能比的。

  朱廣生皺著眉頭想了半晌,便對朱建說道:「小建,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事情本來就是咱們有錯在先,總不好再揪著不放。」

  朱建一臉的不忿,覺得自己受到了虧待,抿嘴嘴對朱廣生說道:「哼,大伯,你不就是怕得罪人嘛,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不想幫我出這口氣,既然這樣,我自己想辦法,果然沒爸媽的孩子就得受氣。」

  說完,狠狠把面前茶几上的杯子都掃到了地上,隨著杯子清脆的破裂聲,是朱建重重的摔門聲。

  「這孩子……」錢華氣得捂著胸口直喘氣兒。

  朱廣生嘆了口氣沒說話。

  朱進便氣道:「爸,媽,小建是越來越過分了,不能一直這麼下去啊,咱們家已經夠對得起他了吧?」

  朱廣生遮著眉頭沒說話,他欠了弟弟一條命,是他這輩子都過不去的心結兒。

  朱進見朱廣生和錢華都不說話,心裡氣悶,乾脆回了房間來個眼不見為淨。

  南木槿心情頗好的回了紹興,這次救沈老爺子,竟然讓她的空間八卦池裡,多了三滴紫色水滴。

  雖然還沒弄清楚,救治病人跟水滴增加數量的關係,但也足夠讓南木槿高興了,現在她已經確定了,不管自己是否使用含有八卦池水的藥丸,只要救治了病人,那麼八卦池裡的紫色水滴就會增加。

  只是,這份好心情,在回到家時,便被人破壞掉了。

  家門口附近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人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女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

  南木槿一開始並沒有注意這兩個人。

  那男人看到南木槿,眼神先是亮了一下,繼而看到她拿出鑰匙要開門,便上前皺眉問道:「你是誰,跟這家人什麼關係?」

  而一旁的女人則是滿臉警惕的看著南木槿,還使勁兒瞪了她一眼。

  南木槿有些莫名其妙:「你們是誰?」

  「我是顧其擇和顧其茵的爸爸。」男人忙說道:「你跟其擇其茵是什麼關係?」

  「朋友。」南木槿淡淡的說了一聲,對這兩個人,南木槿直覺不喜歡。

  「你住這兒?」顧春山忙又問道。

  南木槿淡淡的點了點頭:「對。」

  「那正好。」顧春山上前就要拿南木槿手中的鑰匙:「趕緊打開門,讓我們進去。」

  南木槿眼神一冷,躲開了顧春山的手,皺眉道:「你說是他們的爸爸,你就是嗎?誰證明?還想搶鑰匙,你這是要強闖民宅?」

  「胡說八道。」顧春山沒拿到鑰匙,有些不高興:「這還能作假?你要不信,一會兒他們回來你不就清楚了,我當然是他們的爸爸。」

  「他倆不在。」南木槿乾脆收了鑰匙,也不開門了,萬一這倆真的是顧其擇和顧其茵的父親,自己開了門卻不讓他們進屋子,終歸不好。

  她自己還是客居呢。

  「我知道他倆現在不在,等一會兒回來了,你不就清楚了。」顧春山擺了擺手:「趕緊的,讓我倆進去,這一路過來可累得夠嗆了。」

  南木槿依舊不動:「他倆這些日子都不在,我不確定你的身份,不能讓你們進去,你現在可以給他們打電話,他們要是能確認你們的身份,我自然不會攔著你們進門。」

  聽到南木槿的話,顧春山不由瞪大了眼睛,說道:「這事兒難道還有冒充的?」

  「那可不一定,萬一呢。」南木槿看顧春山沒打電話,便問道:「為了保險起見,你還是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你的身份吧。」

  看到顧春山半天都不肯打電話,南木槿便皺眉問道:「你到底打不打電話?還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倆的電話?」

  顧春山心裡暗恨,他當然不知道顧其擇和顧其茵的電話,就是這個地址還是他千辛萬苦得來的呢。

  一旁的寧玲玲不幹了,豎著眼睛對南木槿說道:「哎,我說你這個小姑娘怎麼這樣啊?我們大老遠兒的跑過來,你還不讓我們進門,你憑什麼啊,這是你的房子嗎?你就這麼橫,小小年紀這麼潑辣,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南木槿打量了一下寧玲玲:「你又是誰?我怎麼樣關你什麼事兒?」

  南木槿真的覺得自己來到這個地方後,脾氣好了許多,這要是在北熠,敢這麼跟她說話,早就讓她一腳踹一邊兒待著去了。

  「我是顧其擇和顧其茵的媽。」寧玲玲抬了抬下巴。

  「後媽?」

  「後媽也是媽。」寧玲玲一叉腰說道。

  南木槿冷笑了一聲,她在這裡住了一個月了,其間不管是顧其擇還是顧其茵,都沒有提起過家裡的事兒,她一直以為這兄妹倆是父母雙亡的,今天看到眼前這兩個人,她倒是有些明白了。

  「你笑什麼?」寧玲玲極看不慣南木槿這張臉,小小年紀就一副狐狸精的樣子,肯定不是個好的。

  南木槿冷哼一聲:「我笑關你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