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問丹

  胥宸喝了口茶,將茶盞放下,又說道:「孤與表妹將近兩年未見,今日相見,孤覺得心中甚是歡喜,只可惜沒有提前給表妹準備禮物,這樣吧,這枚玉佩便權做今日的見面之禮了。��

  說著,胥宸便摘下了腰間的玉佩。

  南皇后見狀,面色不由微微一變!

  這枚玉佩是元靖帝在胥宸出生後特意命人打造的,曾經言說:這枚玉佩將來便由宸兒送給未來的太子妃,以作定情之物。

  其實說起來,南皇后對南木槿可是疼愛得緊,若是說讓南木槿做她的兒媳婦,她那是一千一萬個願意,只是剛才她也明里暗裡探過文柔和南木槿的口風,很顯然對於做太子妃,南木槿並沒有興趣。

  既是如此,那這枚玉佩便不適合送給南木槿了。

  更何況,胥宸是知道這枚玉佩的意義的,這麼給出去豈不是在強迫南木槿?對此,南皇后也自然不願意讓南木槿受委屈。

  「宸兒,這枚玉佩不適合給槿兒,你便先收回吧,若是想要給見面禮,回頭準備便是,不差這一會兒半會兒的。」南皇后便對胥宸說道。

  胥宸看了南皇后一眼,眼底閃過一絲不悅,繼而唇角彎了彎:「既然母后如此說,那兒臣遵命便是。」

  說著,胥宸將那玉佩重新掛在了腰間,又對南木槿笑道:「表妹,那待孤另備禮物再送與表妹,可好?」

  南木槿頷首道:「太子殿下厚愛,木槿愧不敢當。」

  「表妹言重了,一家子骨肉,何來不敢當之說。」胥宸微微眯了眯眼睛,看著南木槿笑道。

  南木槿只微微頷了首,便坐在一旁沒有再說話,只聽南皇后與文柔又說起明日的生辰宴席來,對於胥宸是不是瞟過來的打量目光,她只做沒有發現。

  待到元靖帝帶著南仲康來到鳳傾宮後,便在鳳傾宮中設了晚宴,吃過晚宴後,南仲康一家人便離開皇宮回到了京城的宅子。

  回到家中後,文柔便問南仲康:「康哥,你在聖上的御書房待了那麼許久,可是聖上有什麼事情要吩咐你?」

  南木槿也看向南仲康,對此她也有些好奇,爹爹身處江湖,又不喜為官,當年甚至還婉拒了元靖帝賜予的封號,按理說這朝中也不應該有什麼事情是會涉及到他的。

  「是有些事情,不過,與槿兒有些關係。」南仲康看著南木槿說道。

  南木槿聞言不由睜大了眼睛,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我?與我有關?」

  「對。」南仲康點頭道:「今日在御書房,聖上問起了關於槿兒師父的事情。」

  文柔不由驚訝道:「聖上也問了?」

  「也?」南仲康不由說道:「難道阿姐也問了?」

  「不,問的是太子。」南木槿說道,就將當時太子所說的話,簡單的說了一遍。

  南仲康聽了點了點頭,說道:「聖上問得卻是有些不同,聖上問,槿兒的師父可能製得出長生不老丹來。」

  「長生不老丹?」南木槿和文柔都不由低低驚呼出聲。

  「對。」南仲康點頭道:「今日聖上跟我說的,便是長生不老丹。」

  說罷,又嘆了口氣說道:「倒是也能理解,如今聖上年紀大了,在這個位置上坐了差不多二十年的時間了,自是希望長長久久的坐下去,只是,這世上又怎麼會有長生不老丹呢?」

  南木槿抿了抿嘴,是啊,坐上了至高無上的帝位,享受了權利巔峰的風光,有有誰願意輕易放棄?

  只是,這長生不老丹……

  呵呵,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種丹藥,不知道怎麼的,她就突然想起在現代的時候看的那本史書,史書中根本就沒有北熠這個朝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南木槿正想著,便聽到文柔問南仲康:「康哥,你是如何與聖上說的?」

  「自然跟聖上說沒有。」南仲康說道:「但是聖上似乎並不相信,她覺得槿兒的醫術如此好,那她師父的醫術必然更加的卓絕,便也與太子一般,提出要見槿兒的師父。」

  「什麼!」文柔一聽,便不由得急道:「槿兒的師父根本不願意見外人,又如何能讓聖上見到,康哥,你沒答應吧?可千萬不能答應,否則萬一槿兒的師父生了怒,遷怒於槿兒可如何是好,這樣的世外高人,脾氣都是難以捉摸的。」

  「柔兒。」南仲康見文柔著急了,忙說道:「放心吧,我跟聖上把情況都說明了,聖上也認同了我說的話,已經沒事兒了。」

  「聖上真的不再堅持要見槿兒的師父了?」文柔問道。

  「嗯。」南仲康說道:「聖上是明君,只是一時想叉了而已,我已經將情況與聖上說明,聖上自然不會再揪著不放了,到時候,槿兒做的那些養身丸多給聖上進上幾瓶便是了。」

  南木槿點了點頭,養身丸倒是沒問題,她做了不少,回頭給聖上留下幾瓶便是了。

  鳳傾宮中,明嬤嬤正在給給南皇后拆下釵環,見她微微蹙著眉,便問道:「娘娘,可是有心事?」

  南皇后輕輕嘆了一聲:「宸兒是越來越有自己的主意了。」

  「娘娘。」明嬤嬤便笑道:「太子殿下馬上就要及冠,很快就能納太子妃了,已經是個大人了,自然是會有自己的想法的。」

  南皇后對著鏡子看了半晌,輕聲說道:「只是,有些事情若是按著他的性子來,只怕要出問題的。」

  「娘娘說的是……」明嬤嬤想了想,說道:「太子殿下要見木槿小姐的師父這件事情,還是……玉佩的事情?」

  「兩樣都是。」南皇后皺著眉頭說道:「這孩子從小便倔強,想要做的事情便一意孤行,只怕今日他的心思沒那麼容易消下去。」

  「娘娘是擔心木槿小姐?」

  「槿兒年紀小,又是個寧折不彎的性子,你今日也看到了,對於太子妃這個位置她是根本不喜歡的,想想也是,她性子跳脫,從小便四處遊歷慣了的,怎麼可能願意被困在深宮之中。」南皇后將耳環拆了下來放在了梳妝檯上:「若是兩人因此生了衝突,只怕槿兒要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