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其擇拉著顧其茵進了臥室,南木槿聳了聳肩,知道兩兄妹要說體己話,便安靜的在客廳等著,心中卻是琢磨著,若是顧其擇不同意自己住在這裡,那她該怎麼辦。閱讀
罷了,車到山前必有路,順其自然吧。
如果自己真的被顧其擇給趕了出去,那她也認了,誰讓她一見面就把人家給揍了呢。
臥室里,顧其擇嚴肅的看著顧其茵,說道:「小妹,你了解那個南木槿嗎?你怎麼就這麼輕易的帶一個陌生人回家住?我不在家,你自己一個人要是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辦?」
「哥。」顧其茵忙說道:「木槿人很好的,我倆這些日子處得特別好,我當然了解她了,她現在就一個人,是來這邊尋親的,只是一直還沒找到。」
「你了解她?」顧其擇的面色更嚴肅了:「她手上有功夫,你知道嗎?她一根針就能讓人動彈不得,你知道嗎?」
「啊?」顧其茵眨巴眨巴眼睛,這個她真不知道。
一看顧其茵的表情,顧其擇就知道,自家小妹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不由氣道:「就憑著這兩點,她就不是個簡單的,你說你,讓我怎麼說你,怎麼就領了個陌生人到家裡住?萬一她要是對你有歹心,你可怎麼辦?」
顧其擇恨鐵不成鋼的輕輕點了點顧其茵的額頭。
顧其茵摸了摸額頭,嘟嘴道:「就算我不知道這些,木槿也沒騙我啊,再說了,她也對我沒歹心,我倆都住一起半個多月了,不是好好的,哥,你就是因為剛才被木槿揍了,所以對她有偏見。」
「你……」顧其擇氣得直抿嘴:「我是為你好。」
「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木槿人真的很好,而且,她也不是那種愛占人便宜的人,她真的是遇到困難了嘛,她沒有身份證,又沒找到親人,真的是沒地方住嘛。」
為了印證自己說的,顧其茵還將南木槿送給自己金條和鐲子的事情,也跟顧其擇說了,而且還強調,如今南木槿手頭不缺錢,只一隻簪子和一隻鐲子,就賣了八十萬。
「哥,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張叔叔店裡的董師傅親自給估的價,如今那些錢都還在我的銀行卡里呢,你說,木槿能對我有什麼歹心,又能騙我什麼?」顧其茵嘟嘴道:「真要算下來,木槿還吃虧了呢,那麼貴的鐲子,她眼睛都不眨的就送給我,我還都還不回去。」
自從知道南木槿手頭的那些首飾都及其貴重之後,顧其茵就想要將鐲子還給南木槿,南木槿死活不要,一說急了就威脅她要離開,最後沒辦法,顧其茵只得收下了鐲子。
「既然她有錢,那就趕緊讓她離開。」顧其擇是真不放心,那個南木槿手頭的功夫不弱,又來歷不明,誰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一般的女孩子,誰手底下能有那麼好的功夫?還有那根針,他剛才看得清楚,就是南木槿把針拔了,自己才能動的,連他都擋不住那根針,何況自己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妹。
「不行啊。」顧其茵皺眉道:「木槿連戶口都沒有,又沒身份證,你讓她去哪兒啊?」
「什麼,戶口都沒有?黑戶?」顧其擇睜大了眼睛說道。
「對啊,我剛才跟你說了,她之前住山裡的嘛。」顧其茵看著顧其擇說道。
顧其擇皺眉道:「就算是住山里,那也應該有戶口啊,又不是隱居避世。」
「就是隱居啊。」
顧其擇忍不住又點了顧其茵的腦門兒一下:「她說什麼你都信?現在哪兒還有什麼隱居的人?」
「真的,我信木槿。」顧其茵堅定的說道。
「你……」顧其擇簡直拿這個妹妹沒辦法了,怎麼就那麼死腦筋。
他是真的覺得南木槿身上的疑點很多,自己小妹這麼單純,別回頭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哥——」顧其茵搖著顧其擇的胳膊撒嬌道:「木槿真的是個好人,咱們就幫幫她吧。」
這個傻妹妹!
顧其擇有些嘆氣,沒辦法,這是自己的妹子,親的。
「行了,行了,就讓她住下吧。」最後,顧其擇妥協了。
「謝謝哥,我就知道哥最好了。」顧其茵笑眯眯的說道。
「就會拍馬屁。」顧其擇佯裝生氣的瞪了顧其茵一眼,顧其茵回了個甜甜的笑臉兒,讓顧其擇徹底沒了脾氣。
「那個,哥,還有一件事兒。」顧其茵抿著嘴,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顧其擇。
「什麼事兒?」顧其擇直覺還是跟南木槿有關。
「就是關於木槿戶口的事情。」顧其茵忙說道:「她孤身一人,沒法上戶口,我就想著,咱們幫幫她,把她的戶口落在咱們家,好不好?」
「你可還真是幫人幫到底啊!」顧其擇聞言眼睛睜得老大。
「好不好嘛~~哥——」顧其茵乾脆上演撒嬌大法,抱著顧其擇的胳膊使勁兒晃,晃得顧其擇直頭暈:「停停停,讓我想想。」
「好。」
過了好一會兒,顧其擇問道:「你想讓她以什麼身份把戶口落在咱們家?」
「就說是遠親,一直住在山裡,沒有上過戶口,現在只剩咱們兩個親人了,你說怎麼樣?」顧其茵將早就想好的藉口說了出來。
「你這是都想好了啊。」顧其擇挑了挑眉說道。
顧其茵笑了笑沒說話。
顧其擇沉思了一下,幫南木槿落戶在他們家,倒是沒什麼,左右都同意她住下來了,只是,對於南木槿的身份,顧其擇是一直存疑的,總覺得南木槿的來歷沒有那麼簡單。
也就自家這個傻妹妹,才會一門心思的相信南木槿。
不過,如果這個南木槿真的有什麼目的,把人放在明處倒是比放在暗處的強,他可不相信,顧其茵是無意間跟南木槿相遇的。
想到這裡,顧其擇便說道:「行吧,那就按你說的辦。」
「哥,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顧其茵笑眯眯的說道。
「哼,下次再自作主張,看我還同不同意。」顧其擇的威脅沒有一點兒震懾力。
顧其茵跳著蹦了起來:「我這就去跟木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