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當年(二)

  「後來呢?」南木槿繼續問道:「你心裡不平衡,就找了寧玲玲?」

  對於男人在外面找外室,南木槿是及其深惡痛絕的。

  其實,在北熠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是南木槿的父親、祖父都沒有妾室,跟結髮妻子也是恩愛非常,便是她那個皇帝姑父,也只有姑姑一個皇后,為了姑姑甚至不納妃,這樣的成長環境,也讓南木槿及其看不慣花心的男人。

  「對。」顧春山點了點頭:「我覺得祁敏讓我壓力太大了,也對她越來越厭惡,便想著另外找個女人,正好這個時候我就遇見了寧玲玲,寧玲玲長得漂亮,又是偏遠村子裡出來的,人又虛榮,為了錢什麼都願意做,果然,我稍微露了些意思,她自己就貼上來了,甘心做我外面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寧玲玲什麼都不太懂,對我就很崇拜,讓我覺得這才是我身為一個男人應該有的尊嚴,不像祁敏,不管做什麼都流露出她那種有錢人的優越感,讓我總是時不時的想到自己的出身。」

  聽了顧春山的話,顧其擇和顧其茵都憤恨的攥緊了拳頭,這個男人,靠著外祖靠著媽媽飛黃騰達,還反過來覺得自己受到了欺負,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奇葩?

  就聽到顧春山繼續說道:「後來寧玲玲給我生了個兒子,雖然她蠢,不過生的兒子倒是不錯,很像我,不像祁敏生的那兩個小兔崽子,連長相都偏向祁家人,外面的那些人更是說那兩個小兔崽子的聰明也是遺傳了祁家的基因,哼,果然祁敏生的小兔崽子都不是好的,就是生來氣我的。」

  顧其擇冷笑一聲:「怪不得從小我就覺得,這顧春山對我和其茵一直很嚴厲,稍微有些不對的地方就是非打即罵,我小時候真的是蠢,還以為他是個嚴父,現在想一想,真是好笑,他根本就沒把我們母子三人放在眼裡過。」

  感覺到顧其茵氣得發抖,南木槿拍了拍她的肩膀,便接著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對祁敏動了殺心的?又是怎麼做的?」

  「七年前。」顧春山木訥著一張臉說道:「我煩透了祁敏,而且小濤都上學了,我不能讓人說我的兒子是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就想著如何把寧玲玲娶回來,可是我又不能跟祁敏離婚,否則不光要分她一半兒家產,她手裡的那些錢我也拿不到手,所以,我就想著要是她能在婚姻期內身亡就好了,可一時又想不到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人找上了我,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找上我的,反正就是跟我說,他幫我達成我的心愿,但我要幫他做一件事情。」

  「那個人確實很厲害,不久祁家的生意就出了問題,大傷元氣,趁著祁家那個老東西自顧不暇的時候,我慫恿寧玲玲將事情鬧了出來,又暗地裡推波助瀾,本來我以為我挺了解祁敏的,覺得以她的性格肯定會尋死覓活的,到時候我只做不知道,這樣她自殺了我也不會有責任,至於出軌什麼的,又怎麼樣,現在哪有兒男人不出軌的,家花沒有野花香嘛。」

  「啪」的一聲,是顧其擇忍不住狠狠甩了顧春山一耳光。

  顧春山挨打之後沒什麼大的反應,繼續說道:「可哪知道,祁敏那個死女人竟然要離婚,這怎麼行?幸好,那個人給我一種藥,吃了之後就會影響人的精神,我就悄悄的給祁敏吃了,果然,祁敏吃了之後沒多久就被確診為重度抑鬱症,然後她就自殺了,只可恨,祁家那個老東西居然一開始就防著我,雖然祁敏死了,可她手裡的錢我一分都沒得到。」

  「本來顧其擇那個兔崽子回來後打了我,我還想著正好可以趁機跟祁家那個老東西講條件,把那些錢弄回來,可我居然沒斗過他,還被逼著跟那兩個小兔崽子斷絕了關係。」顧春山說到這裡,有點兒咬牙切齒的意味:「只可惜,那個人沒有再給我藥,要不然我一準兒給那個老東西下點兒藥,幸好,沒多久那個老東西就死了。」

  南木槿看了看氣得臉色通紅的顧其擇,又問道:「那祁家老爺子去世後,你就沒有再對他們兄妹動過什麼念頭?」

  「動過啊。」顧春山說道:「可惜祁家沒什麼人了,但祁家的那些朋友都護著那兄妹倆,我也只好作罷了。」

  「不是有那個人幫你嗎?」南木槿眯了眯眼睛又問道。

  「那個人?」顧春山忙搖頭道:「那個人太可怕了,這次若不是實在走投無路,需要錢周轉,顧其茵那個小兔崽子又不肯配合我,我才不會找那個人去拿藥呢,你不知道,那個人的手段有多殘忍。」

  「有多殘忍?」南木槿緊跟著問了一句。

  「他……」顧春山打了個哆嗦:「他……他就是個變態啊,他居然喝人血……被喝血的那個女人死得好恐怖……」

  似乎想到什麼可怕的畫面,顧春山猛地抱住了頭:「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看到顧春山的反應,南木槿幾人都皺了眉頭,南木槿更是想到了李韶跟她說過的血門和巫門,那兩個門派都是用各種邪門歪道的法子來修習古武的,聽顧春山描述的樣子,那個人八成就是血門的人了。

  南木槿喝道:「你怎麼跟那個人聯繫的?」

  似乎是南木槿的聲音比較高,將顧春山從那種恐怖的情緒中拽了出來,顧春山眨了眨眼睛,又繼續說道:「他給過我一個地址,說要是有事情就在那個地方放一張紙條,他看到就會自己來找我。」

  「那個人都去哪兒找你?」南木槿又問道。

  「去我家找我。」

  「那你放紙條的地址呢,說出來。」

  於是,顧春山說了一個地址,南木槿便記了下來。

  南木槿便問顧其擇:「你還有什麼想要問的嗎?」

  顧其擇搖了搖頭,說道:「送他進去吧,他也該為他當初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了,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好。」南木槿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昏倒在一旁的寧玲玲:「這個寧玲玲你怎麼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