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亮雪白的駿馬飛躍人群,落在空地,馬背上的男人甩出馬鞭,將那幾個盤子絞緊,狠狠甩了回去!
人群之中不約而同響起幾聲哀嚎,被怒火聲淹沒。Google搜索
看到他臉上的赤金面具,憤怒的人們在一瞬間熄滅了所有聲音,唯有控制不住的嘔吐聲,伴隨著畏懼壓抑的哭聲響起。
男人下馬,墨黑的衣袍翻飛,一雙眼眸極具威懾之力,他一步步走向人群里的楚可卿,所到之處,驚醒的人們伏地跪下。
「叩見攝政王!」
「攝政王千歲!」
「他是攝政王,夜玄墨!」冥九霄語速飛快地對楚可卿說。
楚可卿看著尊貴的攝政王,總覺得哪裡熟悉,但是她沒忘記,自己現在是柔弱的蘇瑤。
於是,她低下了頭,跟著人群的高呼,喊著攝政王千歲。
楚可卿低垂著頭,久久聽不見其他的動靜。忽然,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闖入她的視野,在楚可卿的目光下,幫她揮掉了裙上污穢的飯菜。
她吃驚地抬頭,憋住氣息,使得自己臉上漸漸浮現出兩團紅暈。她小聲地喚道:「殿下,您這是……」
不管這個攝政王突然冒出來救她是為什麼,楚可卿都不想和這種地位尊貴的人扯上任何關係。
皇家,一般都是爭鬥麻煩的代言詞。
夜玄墨的面具冰冷,眼底飛快掠過一抹笑意。那天晚上,在洞穴里大殺四方的小玫瑰,可不是這樣的。她在裝柔弱,他偏偏不想讓她如意。
「你的衣裙髒了,來人,回宮中取羽衣霓裳,贈予蘇瑤姑娘。」
一大片的抽氣聲瞬間響起,可是礙於夜玄墨的氣場,沒有人敢發出丁點聲音。
羽衣霓裳很重要嗎?
楚可卿掃了一眼,發現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充滿了異樣,那些中毒的人,更是看都不敢看她,好像連怒氣都不敢發出。
還有許多女人,她們敢於看向楚可卿,眼底臉上都寫著妒忌。
很好,果然是個麻煩。
楚可卿心裡有了底,她怯怯地望向夜玄墨,小聲說道:「攝政王殿下,我自己有衣裙更換,您的羽衣霓裳,還是另贈他人罷。」
她竟然拒絕了……攝政王!
攝政王有多可怕,眾所周知啊!
這個蘇瑤,死定了!!
這是許多人心中不約而同的想法。
夜玄墨的眸光變得冰冷,氣勢更加攝人!
攝政王好像生氣了!
他生氣,也是個麻煩!
就在楚可卿想要說話的時候,只聽夜玄墨寒徹骨髓的聲音響起:「把動手的人,通通抓起!」
隨著他話音落下,一大批身穿玄黑盔甲的侍衛湧入,將剛剛動手的人通通抓起來。
與此同時,一個黑衣男子快步走來,「王爺,屬下已將能抓來的大夫,通通抓來了。」
「治!」夜玄墨意簡言賅,下達命令。
他好像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了。
柔弱偽裝下,鳳眸掠過一抹精光,楚可卿偏頭問冥九霄:「義父,這個攝政王是什麼人啊?」
冥九霄回答道:「攝政王是個連我都不敢輕易觸碰的存在,他十三歲披甲上戰場,力挽狂瀾,敗局轉勝。十五歲時先帝意外病逝,攝政王帶兵回京,鎮壓叛亂,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另一個兄長,將侄子推上皇位。」
雖然只是寥寥幾語,但楚可卿已經想像到,這位攝政王,是踩著人頭和鮮血,登上這個位置的。
難怪氣勢這麼強。
那些被抓的人,對攝政王連怨言都不敢有,可是對楚可卿就滿腹怨怒。
一道普通聲音尖銳響起:「王爺,她們美味樓在飯菜里下毒,我們才動手的!」
「王爺,你要抓,就得先抓她!她是投毒兇手!」
憑什麼他們這些伸張正義的人被抓,投毒的人卻能安然無恙!
尖銳的矛頭直指楚可卿!
楚可卿目光浮涼,露出幾許思索。
她剛剛拒絕了攝政王的好意,不知道他有沒有生氣。現在不指望攝政王能幫她第二次。
想擺脫這個困局,就必須得自己想辦法!
比如……解毒!
她再次吃了一筷魚片,平靜得像是局外人。
抓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小玫瑰?
夜玄墨身上的寒氣更重,一向深沉的他,情緒外放,更像是即將發怒的模樣。
那些人好像打了雞血,「王爺,您愛民如子,一定要替我們做主啊!」
「攝政王一定會給我們做主的。」
夜玄墨的視線,落到楚可卿身上,冰冷之中……好像帶著幾分看好戲的意味!
就讓他看看,小玫瑰的刺,能藏多久!
楚可卿放出氣勢,厲聲說道:「我們美味樓是做生意的,而不是害人性命的,怎麼可能會在這樣的宴會,傷害你們這些無辜人的性命?我們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所以,我們美味樓沒有下毒的動機。這件事必定有人在背後搗鬼,我想請你們冷靜一下,給我一點時間,查清楚這件事!」
她明明坐在輪椅上,瘦瘦細細的人。
可是給人的感覺,卻像是撥開雲霧之後的高峰,巍然屹立。
「好像……有點道理啊。」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美味樓並沒有在飯菜投毒的動機啊!
夜玄墨眼裡露出一縷欣賞,他對她,更加感興趣了!
就在此時,診斷病人的大夫們一個個蔫了吧唧的,苦著一張張老臉。
「王爺,請宮中的御醫來看吧,這些人脈象混亂,草民等人沒有辦法確定他們中了何毒,實在無計可施啊!」
那些嘔吐的人,已經變得臉色青紫,手腳不斷地抽搐,已經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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