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可卿氣定神閒地跟著領路人,拐了許久的路,終於來到浣衣苑了。記住本站域名
浣衣苑的掌事姑姑將她安置在一間八人房裡。
楚可卿放下包袱,恰好趕上宮女回來休息的時間。
她站在床邊,首先出了聲,「我叫蘇小晚,是今天剛進宮的宮女。」
「新人直接來浣衣苑?你是不是犯了什麼事了?」有宮女問她。
楚可卿點點頭,「得罪了一個未來的娘娘。」
雖然現在這位未來娘娘,只怕下場不太好咯!
這些宮女們一聽,彼此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冷笑一聲,直接將楚可卿推開,去翻放在床上的那隻小包袱。
其他人更是迅速地圍了過去,「讓我看看,這新宮女帶了什麼好東西進來。」
「去去去,一邊去!」還有人推搡楚可卿。
她的手還沒碰到楚可卿,楚可卿就已經靈活地閃開了。
那包袱里只有楚可隨手塞進去的兩套布衣裙,根本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原來是個窮鬼,怪不得會得罪人!」有人見沒翻出什麼好東西,將衣裙丟到地上,滿臉不屑。
眾人噓聲一片,躺上各自的床鋪,沒人理會楚可卿。
楚可卿把衣裳撿起,拍了拍灰塵,放到了床上。
她勾起一絲漫不經心的笑,抬步走出房間。
直至到了一處隱蔽的角落,一名影子現身,跪在她面前,「主子,南疆王宮守衛很多,只有我一人能來回自如,其他人都已偽裝成侍衛,或是內侍。」
楚可卿對這群影子很放心,他們精通隱藏身份,這壓根用不著她擔心。
現在有一個影子武功高到能夠來去自如,她想做什麼事情都更方便!
她沉吟道:「知道南疆王在哪嗎?」
影子知道她進宮為了什麼,稟報導:「屬下已經探聽清楚,南疆王此刻正在書房,未時會從書房出來,回到萬疆殿用午膳。」
楚可卿看了看天色,現在已經快未時了,這是最快見到南疆王的機會。
她要看一眼,她和她娘,長得與南疆王有沒有相似之處!
「你在暗中,為我領路。」
影子應是,沒入暗處。
每當到一個岔路口,都會響起一道輕輕的口哨聲,引著楚可卿前行。
若碰見人,楚可卿裝作急色匆匆路過,或是暫且隱蔽。
她有驚無險地來到了一條小石子路旁。
影子告訴她:「這是南疆王的必經之路。」
楚可卿點頭,讓影子退下。
她轉到一處竹蔭後,耐心地等待著南疆王。
不多時,遠處就有了動靜。
楚可卿屏息凝神,她真的很想知道南疆王和自己到底有沒有血緣關係!
就算為了娘親,她也得知道這個真相!
楚可卿側目望著走入小徑的兩個人。
為首之人是南疆王,他的面容帶著蒼老之色,頭髮半白,看上去不苟言笑。
身後跟著的一名侍從年紀較輕,臂彎里掛著一件披風,正小心翼翼地跟在王上身後。
楚可卿看見南疆王的第一感覺,就有一種和娘親很相似的錯覺。
這種相似指的不是五官,而是他們之間的骨相!
楚可卿輕嘆,這事八成沒跑了!難怪可比寧願耗費極大的代價也要把她搞死。
「什麼人?」暗處忽然走出一名侍衛,盯著楚可卿藏身之處。
她那一聲輕嘆,令王宮暗處的守衛注意到了。
楚可卿走出,行了一禮,「奴婢蘇小晚,是今日剛進宮被分配到浣衣苑的宮女,因為肚子餓,想找東西吃,不小心跑到這裡來了。」
南疆王身後那名侍從走上前,大聲呵斥:「浣衣苑的宮女是不能隨便進出的,你不知道嗎?」
楚可卿裝作害怕的樣子說道:「奴婢不知還有這條規矩。」
她抬起臉,又看了一眼南疆王。
離得近了,楚可卿從南疆王的臉上,看出了一丁點的不同尋常!
她精通草藥,治病救人不在話下!
對於久病之人,她更是看一眼就能分出!
而眼前的南疆王,他的臉色,以及他呼吸的頻率,無一不在說明,他已經病入膏肓,深陷病痛之中了!
南疆王看見她的臉,目光一怔,隨即死死盯著楚可卿的臉龐,「你起來說話,臉抬起來。」
楚可卿起身,仰著她的一張臉,心裡卻在納悶。
可比說過,她這張臉和南疆王的舊情人有九分相似,但現在經過易容,何況那個女子已經死了幾十年,難道南疆王還能分辨得出她像不像舊人?
楚可卿不知道南疆王心裡是怎樣想的,她可不想真的呆在浣衣苑裡洗衣服。
「王上,您近來是不是常常嘔出黑血,日夜都無法入睡?」
南疆王起了興趣,「你怎麼知道?」
楚可卿沒有被他的和顏悅色感動,因為她知道,站在南疆王身後的侍衛,正隨時準備殺了她。
她用一副怯弱的模樣說道:「奴婢的爺爺臉色就跟王上一模一樣,奴婢斗膽才猜到的。如果奴婢猜對了,那奴婢有治療這種病的法子。」
南疆王看著那張臉,不知為何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浮上他的心頭。
他笑著問:「怎麼治?」
楚可卿立即要來紙筆,寫了一張藥方子。
這藥方子能緩解南疆王的症狀。
她雙手奉上。
「王上按照這藥方吃上一回,就知道奴婢所言不虛了。」
南疆王覺得這小宮女很有意思,明明骨子裡不怕,偏偏要裝成一副害怕膽小的模樣,做著非常大膽的事情。
「阿恭,把這藥方拿去給巫醫試試。至於你,既然能救我,便不用回浣衣苑了,去萬疆殿侍候吧。」
阿恭接過藥方,想到王上病入沉疴,眼角就很酸澀。雖然這小宮女沒學過規矩,但王上喜歡,就隨王上的意好了。
楚可卿謝了恩,目送南疆王離去。
阿恭對她說:「你知道萬疆殿在哪吧?」
楚可卿搖頭,「奴婢不知道。」
阿恭想了想,「那你先原路返回浣衣苑,我待會去浣衣苑接你。」
楚可卿甜甜地說了一聲謝,目送阿恭離開,鳳眸掠過幾分凝重。
她雖然說對了南疆王的症狀,可這症狀分明是中毒才會有的。
可惜的是,她沒有機會給南疆王把脈。
只要一把脈,就知道南疆王中的是什麼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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