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看著楚可卿的眼神,都是充滿不善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唯有唐青青她們,一如既往,充滿真誠。
大家紛紛嚷著要楚可卿付出代價。
在這樣的聲音下,選擇相信楚可卿的人太少,她們是一股清流,被人數浩大的惡聲淹沒。
楚可卿冷眼望著這些人,她剛把這些人救回來,他們就轉頭團結對付起她來了,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曾給她。
楚可卿死死抿著唇,她的心,寒了!
就在此時,急促的馬蹄聲響起,眾人望去,天神般閃閃生輝的夜玄墨,帶著不少人來到這裡。
他犀利生寒的視線掠過所有人的臉龐,無論是大鬧的還是大哭的,都在此刻噤聲。
楚嬌蘭認為老天爺都在幫她,只要攝政王看清楚可卿的『真面目』,一定不會放過敢欺騙自己的楚可卿。
沉浸在想像中的楚嬌蘭,迫不及待地想要楚可卿死。
「王爺,楚可卿就是蘇瑤,她欺騙了您,還給這麼多人下毒。」
夜玄墨寒聲道:「本王早知她是蘇瑤,但這件事並不是她做的,從早上到剛才出宮,本王和江院正,以及上官車一直跟她呆在宮裡。」
眾人譁然。
江院正和上官車說什麼,他們都不願意相信,他們更願意相信是在偏幫楚可卿脫罪。
可攝政王一出口,無人會懷疑真假。
攝政王一直和楚可卿待在一起,這就證明送湯的人不是楚可卿,也不是真正的蘇瑤!
楚嬌蘭咬死了一口牙齒,她就覺得奇怪,楚可卿呆在寒香宮,怎麼會有這麼多御林軍在外面守著!
原來是攝政王也在!
如果她知道,一定不會選在今天動手!
楚嬌蘭被抽走全身力氣,扶著車壁才能勉強站穩。
楚可卿心中乍暖,仿佛隨著他這番話,有強烈的暖流灌進她的心臟,寒了的心,此刻無比鮮活地跳動起來。
砰砰砰砰地跳,這種感覺,像極了她和墨玄相處的時候。
夜玄墨下了馬,立即命令道:「將楚嬌蘭抓起來。」
楚嬌蘭一下子被扣住,她愣在當場,連眼淚水都來不及擠出來,「王爺……」
她話還沒說出口,就瞧見夜玄墨身後,御林軍押出來好幾個人,而這些面孔都是她所熟悉的。
楚嬌蘭幾乎要尖叫起來。
夜玄墨遞了一個眼神過去,那幾人便乖覺地自己說了起來。
「我是城外小坡的住戶,以上山采賣菌子為生,經常買菌子的人一定眼熟我。今天中午,我剛采完菌子回家,就瞧見一位坐輪椅的姑娘帶了好幾個壯漢在家裡等我,要向我買菌子。」
「我把所有的菌子拿出來給她看,結果她卻要買有毒的鐵香菌,我不讓,她便強搶,還把我關在屋子裡,她在外面放火,想把我燒死。在屋子倒塌前,有人將我救出來了。」
眾人聽得唏噓,這冒充蘇瑤的女子,居然這麼歹毒,還想殺人滅口。
緊接著下一個人,是一個半大的孩子,他眼圈發紅,聲聲有淚地控訴道:「我自小無父無母,被一位奶奶收養,帶著我獨自住在老巷子裡,那坐輪椅的女人一進來,就用我們的灶台煮東西,我奶奶不讓,那女人就抓了我來威脅奶奶,我奶奶本來就生了病,身子骨不好,這一急,她就活生生氣死了。」
「本來我也是要死的,後來有一個哥哥救了我,我發誓一定要為我奶奶報仇!」
聽了這兩個人的控訴,沒有一個人不氣憤。他們嚷嚷著要找出真兇。
而楚嬌蘭卻滿臉冷汗,驚恐地望著剩下的三個人。
那三個人說道:「我們是做生意的,只要有錢,想讓我們做什麼都行。今天有一個姑娘找到我們,給我們一人一百兩金子的獎賞,讓我們跟她去殺人。」
「我們都照做,搶了菌子,放了火,又進屋搶了灶台,來賭場送香菌湯。結果送完之後,那女人就從輪椅上站起來,她叫來了一個很厲害的殺手,要滅我們的口。」
「後來有人把我們救了下來,殺了那個想滅口的殺手。」
聽著這幾個人說出的話,一個完整的陰謀浮出水面。
現在已經沒有人懷疑楚可卿了,因為想做這些事,一定得耗費大半天的時間。
而楚可卿根本沒那個時間來做這些。
楚嬌蘭不甘心就這麼放過楚可卿,她揚起了楚楚可憐的臉蛋,「王爺,你尋找證據,但你抓我做什麼?」
下一刻,夜玄墨的話幾乎將她釘在原地,「上一次刺殺之後,本王就覺得很奇怪,於是派遣暗衛,盯著你的一舉一動。雖不知道是何人替你盜出輪椅,但你做的一切,都已經落入本王暗衛的眼裡。這些人都是本王暗衛所救,害人的是你。」
正說著,有暗衛將一扇面具蓋到楚嬌蘭臉上。
雖然不是楚可卿用的那副,但一蓋上之後,眾人明顯察覺到,楚嬌蘭的下巴,和楚可卿的下巴有九分相似!
那幾個被追殺的人連連點頭,「像!找我們做事的人,就是這個樣子的!」
楚可卿眼底掠過殺意,但比起楚嬌蘭,她現在更疑惑為什麼又對攝政王有了這種感覺。
攝政王以強勢的姿態,給了她溫暖的力量,真的很像很像她愛的那個男人。
那些爛白菜,丟到了楚嬌蘭身上,沒有人願意為這麼一個歹毒的女人擋下菜葉。
楚嬌蘭驚恐地尖叫,「太后,太后娘娘救我!我是被冤枉的,我是無辜的!」
太后臉色複雜,她認認真真地審視楚嬌蘭,「其實,哀家知道自己做的糊塗事很多,但夫人寵著哀家,墨兒敬哀家,哀家做什麼,他們都會在後面掃尾。」
「唯獨你,哀家想護著你,是因為你進宮那年,很像哀家的長女,哀家把你當成了親女兒。」
楚嬌蘭像是看見了希望,「太后娘娘,我就是您的女兒啊!」
太后點點頭,眼睛裡都是難過,「你是,但從今以後不是了。就算你和哀家有血緣關係,做出這種事,哀家也不會容你。楚嬌蘭,哀家不會幫你。」
她是糊塗,身邊的人都說她耳根子軟。
可是她沒忘記自己是一位太后,南羽的國母。
什麼人能護,什麼人不能護,這種時候,是她心裡最清楚的時候。
楚嬌蘭放聲尖叫,這一刻,她知道沒有人能被她利用了。她好不甘心!
明明是對付楚可卿的一個局,可為什麼變成她是罪人!
那些該死的人,他們沒有死,反而活著拆穿了她!
「楚可卿,明明是你該死!我是楚侯府的驕傲,是唯一的楚郡主,可是你卻搶了我的地位!」
「你一個人,身上卻有兩道賜婚旨意,我是惡毒,可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你不守婦道,比我最該死!」
楚嬌蘭恨楚可卿,恨楚可卿地位一步步變高,最終跟她平起平坐,還得到那麼多人的支持!
明明是冷院出身的賤人,還能得到攝政王的種種關懷,害她失去一切!
她死,也要拉上楚可卿!
楚嬌蘭充滿惡毒的臉龐再也沒有掩飾,她猶如瘋婆子般,發泄自己的不甘心。
嚇壞了許多人。
尤其是那些剛才還站在她身邊的人。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美人的皮囊下,是一副這麼扭曲的臉龐呢?
楚可卿榮辱不驚,臉上一片平靜,並沒有在意楚嬌蘭嚷嚷了些什麼。
但是有一點,楚嬌蘭說得很對。
兩道旨意,兩個男人,她不能夠接受。
她從人群中出來,「臣女懇請太后娘娘收回賜婚攝政王的旨意。臣女愛的是墨玄,而不是攝政王。」
即使風浪再大,她仍堅定不移地愛著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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