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王府。Google搜索
忽然響起一聲驚天爆雷的呼喊——
「爹啊!你獨苗苗挨揍了!」
江子煊嗷嗷大叫,從大門衝到平陽王練武的地方。
平陽王嚇了一跳,只有江子煊治別人的份,怎麼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有人能治江子煊了?
平陽王欣慰地放下手裡的重錘,「不容易啊,兒子,終於有人揍得了你。」
江子煊一瞬間都想暴走了,「爹,我挨揍了,你怎麼還高興起來了!有人打你兒子,你不該衝出去幫你親兒子報仇嗎?」
平陽王沒理江子煊,而是驚喜地看向江子煊身後,「丫頭,你怎麼來了?你上次給我的藥膏太好用了,我這幾天腿腳都不疼了。」
原來,是楚可卿跟著江子煊到這裡來了。
她款款走來,「叔,回頭等我再做出來拿給你。」
楚可卿說著話,在江子煊旁邊站定,兩根素指伸出,重重地擰起江子煊的胳膊肉。
江子煊忍下即將出口的吶喊,眼睛裡立馬飆出兩道淚水,「爹!啊啊啊——」
疼死他了!
平陽王嚇了一跳,「你怎麼還被人家打哭了?快快快,現在你自己給我打回去!打不過你就不用回來了。」
江子煊這下是真委屈了,這是他親爹嗎?
啊!
楚可卿也有些無語,「叔,是他們欺負我,子煊為了幫我才出手的。」
平陽王臉上的神色立即就變了,「誰敢欺負你?他奶奶的,老子這就打上門去!」
江子煊:「爹,挨打的是我!!」
楚可卿一個沒忍住,噴笑出聲,她將事情給平陽王說了一遍。
平陽王這才明白,「丫頭,原來你還有第二個身份,你真不愧是你爹的女兒!你們兩父女簡直一樣一樣的。」
嗯?這話是什麼意思?
楚可卿將疑問問出了口:「叔,你的意思是,我爹除了南羽的鎮國將軍外,也有第二個身份?」
平陽王點點頭,「是啊,你爹看起來文質彬彬,可實際上心眼最多的就是這小子。這還是他喝醉酒之後,說漏嘴被我得知,只是我問他還有什麼秘密,反而被他吐了一身。」
「憑我對你爹的了解,能讓他守口如瓶的第二個身份,一定是極其神秘的存在,一般的身份,你爹可看不上眼。」
楚可卿不禁嘆息,她爹一定是個妖孽的人物,可最後還是被自己的親人背叛,死得很憋屈啊!
沒等她再傷感一會兒,平陽王直接攬起她的肩膀,「走,叔帶你去報仇!」
江子煊咬牙跟上:「你們倒是等等我!我才是傷者!」
驛館。
平陽王直接命令士兵:「砸門,把門給我砸爛去。」
士兵拿著砍刀,直接往大門砍。
框裡哐當的動靜,嚇得裡面的人連開門都不敢開。
等可比皇子和大郡主來到大門處,正好撞見大門被砍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可比皇子大怒,趕緊讓人上去開門。「是誰敢砸驛館的門?」
一聲咆哮如天降霹靂,震進所有人的耳膜里,「老子是你親祖宗!他奶奶的,你們南疆的狗屁郡主在哪裡?」
平陽王本來就人高馬大,站在一眾士兵中央,更是十分突出。
可比皇子和大郡主第一眼就看到了平陽王。
大郡主被那聲『狗屁郡主』氣得鐵青,「你是哪……」
她話都沒說出來,就見自己的父親可比皇子換了一副笑顏迎了上去,「原來是平陽王啊,許久未見,沒想到平陽王竟然回到了京城。」
大郡主還張著嘴,到口的髒話怎麼也罵不出來了。
平陽王?
怎麼會是平陽王!
平陽王的手裡,可是染了上萬南疆士兵的命的暴將軍!
大郡主不僅是得咽下火氣,還得跟可比皇子一樣笑臉相迎,真是氣死她了!
平陽王冷冷一哼,「你們蠻夷小國,哪裡來的膽子敢欺負……」
他正要把楚可卿說出來,可是想到楚可卿的美味樓老闆身份還需要隱藏。
好險好險,他差點就說漏嘴了!平陽王虎軀一震!
他往旁邊讓了讓。
可比皇子和大郡主才看到平陽王身後的一對少年少女。
少女面容精緻,像粉雕玉琢的玉娃娃,一雙黑眸狐靈狡黠,明亮灼華。
少年白白淨淨的,傲氣逼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存在。
平陽王道:「你們南疆的郡主把我的獨苗苗打傷了,老子現在就是來找你們算帳的!」
可比皇子懷疑地看向大郡主,大郡主說道:「我沒有!我只是讓侍衛攔住他而已,不信你們看,他身上都沒有傷!」
楚可卿出聲道:「我家弟弟一回來就嚷嚷著手痛腳痛,還哭了。經過大夫的診斷,他受了嚴重的內傷。」
『弟弟』江子煊在聽見楚可卿當眾說他哭了的事實,突然很想閉著眼睛離開這裡,他是哭了,難道不是被你掐哭的嗎!
「不可能!」大郡主一口否定,「攔攔而已,怎麼會受了嚴重的內傷?」
江子煊正要說話,就見到楚可卿面露焦急,對他喊道:「弟弟,你怎麼了?」
江子煊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後背忽然一痛,一口血噴了出來。
大郡主看呆了,「他怎麼吐吐吐……」
平陽王臉色沉下,「可比皇子,我兒是親王世子,也是我唯一的兒子,將來平陽王府的接班人!你們打傷我兒,是想讓我平陽王府斷子絕孫嗎?你們南疆,此心可誅。」
可比皇子才第一天來到京城,女兒就把平陽王的獨苗苗打傷了。這事搞不好還真會引起戰爭的!
硬著來,南疆絕不是南羽的對手!
可比皇子冷汗都下來了,「誤會,平陽王,這其中一定是誤會。」
平陽王眼睛一撇,用眼神暗示楚可卿:丫頭,接下來該怎麼辦?
楚可卿揚聲道:「好一個誤會。我弟傷成這樣,你們一句誤會就想解決了?」
可比皇子猜這個漂亮的少女是平陽王的庶女,既然是庶女開口,這就好辦了,他的心情鬆了松,「打傷世子的人,我自會押送給平陽王處置,一報還一報,不知這樣處理,姑娘可還滿意?」
楚可卿勾了勾唇角,這可比皇子把她當成無知少女來哄騙了嗎?
她搖了搖頭,「可比皇子,你們找人將我弟打一頓,然後又將打人之人押送過來給我們處置。那以我弟招惹仇恨的行情來看,想學可比皇子這麼做的人,只怕比比皆是啊!」
平陽王和江子煊的嘴角齊齊一抽!
可比皇子皺眉:「那你還想怎樣?」
楚可卿等的就是這句話,她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比出一根手指頭,道:「賠江子煊的醫藥費,精神損失費,共一百萬兩銀子!」
「什麼?!」可比皇子和大郡主齊齊驚叫!一百萬兩銀子,她怎麼不去搶?
可比皇子沉不住氣了,「平陽王,你怎能任由你的庶女在這裡獅子大開口,來欺負我們?」
平陽王裝不下去,他真的生氣了,「誰告訴你丫頭是老子的庶女?老子告訴你,睜大你的狗眼看著!她,是老子的義女,南羽的朝華郡主!她的地位,可以和你附屬國的皇子平起平坐!」
「你們敢打人不敢認帳,老子告訴你們,這筆錢你們不拿出來,老子鬧到攝政王那裡去,直接領兵打到你們南疆都城!」
一百萬兩!
這對普通人家來說就像是天文數字。
對南疆大皇子可比來說,他拿得出來,可必定會傷筋動骨。
可是不拿出來,平陽王這脾氣,說不定還真直接領兵打去南疆。
到時候戰爭一起,父王必定是犧牲他和大郡主來求和。
可比皇子的冷汗止不住,淌濕了他的裡衣。
旁邊的大郡主不服,「我只不過叫人攔一下他,怎麼可能會傷得這麼重?我不信!」
楚可卿輕輕一笑,「大郡主不信也無妨。要是可比皇子不願意拿出一百萬兩破財消災,那我們也將大郡主抓起來一頓暴打,這打的過程中,萬一不小心讓大郡主缺了手,缺了腳的話……那可比皇子和大郡主也沒處申冤。畢竟是你們打人在先,我們只不過以牙還牙罷了。」
大郡主叫囂不出來了,她躲到可比皇子背後。
可比皇子咬牙,他有一種被土匪盯上的感覺!可是他們人在南羽,理虧在先,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
他只能忍痛割肉,「好!一百萬兩就一百萬兩!不過得等明天才能湊齊!」
本以為眼前三人會離開了,沒想到那位朝華郡主又是一個笑容,「明天給也行,不過得寫欠條!」
可比皇子想吐血了,但在平陽王緊盯的視線下,他不得不應道:「寫!這就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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