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的人抬起臉,目光泛灰,從脖子以下,都是被燒傷的肌膚,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這人正是奚實!
楚柳氏和楚寶香也愣住了,「奚實,你怎麼會在這裡?」
奚實沒有說話,而是緊閉著嘴巴。Google搜索
京兆府尹聽出端倪:「朝華郡主認識這個人?」
楚可卿點點頭,「他叫奚實,他曾經放火燒了我的一間藥房,我的藥材都焚於火海,價值萬金。」
京兆府尹聽出不對勁,這個人明顯是和朝華郡主有仇啊!而且那些暗衛說他行動鬼祟,在街上狂奔…京兆府尹得先審審這個人。
「你叫奚實是吧?剛才在街上跑什麼?」
奚實還是沉默著,眼睛一直看著地面。
奚實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合,他是唯一一個最有可能投毒的人。為了快點洗清狄宜等人的清白,楚可卿必須將奚實的詭異舉動問個清楚!
「奚實,你難道還想經歷一次月影樓的審訊手段嗎?要是不想,就快點說清楚,你為什麼當街奔跑?」
奚實沒有表情的臉上突然露出明顯的懼怕,真正可怕的哪裡是月影樓?分明是那個男人!
奚實顫抖得像落葉簌簌,像是陷入噩夢之中,滿臉冒出冷汗。「郡主,是我投的毒!我這都是受夫人和寶香小姐的指使,毒藥也是她們給我的,我被逼著,不得不做啊!」
楚可卿看得出奚實臉上的畏懼不是作假。難道她看走了眼,這事還真是楚柳氏和楚寶香做的?
奚實這塊硬骨頭,哪怕是全身燒傷,也不吐露半個字。今天倒是利索得讓她有些懷疑,是不是還有什麼陰謀在等著她!
「你血口噴人!奚實,我什麼時候給過你毒藥?又什麼時候讓你投毒了?」楚柳氏聽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奚實說道:「我已經說了,索性就說個乾淨!夫人把毒藥交給我的時候,特地囑咐過,要等夫人進去鬧事,我再偷溜進去放毒,這樣才不會有人注意到我。」
「你滿口胡言!我根本沒有叫你做這樣的事!」
楚寶香也說:「我能給我娘作證!是這個下人自己投毒的,和我們有什麼關係?肯定是他被楚可卿買通了,特地來陷害我們的!」
奚實道:「所有人都知道,我背叛了郡主。夫人和寶香小姐被關在冷院,只有我一個人悉心照料。現在你們為了脫罪,當然要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了!府尹大人,我說這些,舉認真兇,只想減輕自己的罪孽,並且我還有物證!夫人交給我毒藥的時候,夫人的指甲剛染色不久,裝毒藥的油紙不小心染上了夫人指甲的顏色!還請大人明察!」
京兆府尹搜出毒紙,毒紙上還真有一小塊暗紅色。再看楚柳氏的十個手指甲頭,全都染了暗紅的色彩,還有若隱若現的金粉。「物證人證皆在,來人!將這三人押入大牢!」
楚柳氏大聲地喊冤,可是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裝毒藥的紙上怎麼會有自己留下的色彩。
楚寶香哭著大叫:「母親,你害死我了!你要投毒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啊?我是無辜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姐姐是郡主!」
沒有人理會兩個罪犯的喊冤,她們和奚實被押著離開。
楚可卿看著這場戲劇性的審判突然落幕,她心裡的疑惑並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回到美味藥膳鋪後,楚可卿吩咐喜寶:「包上四份一百兩的銀子,送給死者的家人,就當作是美味藥膳鋪的一份心意。」
「好,小姐,我這就回府拿銀子去!」喜寶說,趕緊地走了。
狄宜跪在楚可卿面前,「大小姐,狄宜以為自己能做好,但卻出了這麼大的紕漏,還請大小姐責罰!」
他是真的以為,自己能把今天的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卻不知道變化比計劃更快!
楚可卿搖頭:「這件事不對。奚實嘴巴有多硬,你也是知道的。那天我審他,竟審不出半個字,然而今天的奚實卻判若兩人,稍加威脅就打開了他的口。」
狄宜也想了想,「大小姐是懷疑,投毒的人不是奚實他們三個?可是有物證能證明啊!」
楚可卿再次搖頭,她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這件事一定還有我們所不知道的隱情!毒死四個人一定是想對付我,讓美味藥膳鋪開不下去,結果奚實一出現,就非常順利地給你們洗清嫌疑,更把那對母女拖下了水。」
可是她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看來想知道這件事,她還必須得親口問奚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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