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頓飯,楚可卿又在京城轉了一圈,正好在約定好的時間,回到了原來的巷口。Google搜索
到達那裡時,小凡和小谷已經先一步到了。
「小山怎麼沒回來?」楚可卿倒不覺得小山有御林軍跟著會遇到什麼危險,只是單純的疑惑,他們會不會遇到什麼麻煩了。
小凡道:「郡主,奴才知道小山家在哪裡,可以帶郡主去找小山。」
楚可卿點點頭,「行,你來帶路。」
馬車剛駛動,便又停了下來。車外響起小山的聲音,「郡主,奴才回來晚了,請郡主降罪。」
楚可卿輕輕一笑,遲到一點而已,她怎麼會降罪呢。「回來就好,上車吧。」
小山上車後,一縷若有似無的香氣從他身上傳來,楚可卿的輕笑逐漸淡去,她的目光鎖定在小山脖子的吊墜上。
那是一個小水瓶樣式的吊墜,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散發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淡香。
「你脖子上佩戴的這個東西,從哪裡來的?」楚可卿發現了不同尋常的異狀,眸光透著嚴肅,小臉微微板起,流露出來的氣勢,令馬車裡其他三人瞬間緊張起來。
小山答道:「這是叔叔交給奴才的妹妹遺物,奴才的一雙弟妹,因為三年前的瘟疫去世了。」
說到這,小山眼裡帶上淚水。他進宮當太監,就是為了養活一雙弟妹,結果今天才知道,他弟弟妹妹的命都沒了。
楚可卿瞬間察覺到疑點,「你妹妹死於瘟疫,她的全部東西都應該被官府焚燒,為何還會有遺物?」
小山一想,還真是。死於瘟疫的人,留下的一根頭髮絲兒都會被燒得乾乾淨淨,又怎麼可能會有遺物留下來?
小山把吊墜交出來,他很不敢相信,叔叔會欺騙自己。
聞著吊墜的氣味,楚可卿眸光漸冷,她揚聲道:「派一人回去調兵,然後駕車去小山家。」
小山的家,在偏遠的巷子深處,數十御林軍跟著馬車來到此處。
楚可卿下了馬車,一聲令下,「封鎖這裡,一隻蒼蠅也不要放出去。」
她抬步,推門進入小山家裡。
外面這麼大的動靜,房子裡的人早就察覺到了。只見一對中年男女匆匆走出,滿臉詫異。
「小山,你帶了什麼人回來?」
小山道:「是朝華郡主,你們快行禮。」
他心裡抱著疑惑,不知道那個吊墜到底是什麼東西。
兩人一聽是郡主親臨,手忙腳亂地跪地行禮。
楚可卿端詳小山叔叔的神態,她拿出吊墜,送到小山叔叔面前,「這個吊墜,你戴給我看看。」
小山叔叔面上充滿緊張,眼神不住地閃爍,「這是小山妹妹的遺物,草民不敢亂佩戴。」
楚可卿眉梢微挑,鳳眸中的光華映得雪亮,她似笑非笑,「你這是在違抗我的郡主之命嗎?」
小山叔叔趕緊再跪下去,「草民不敢!草民這就戴上!」
他要去接,楚可卿卻收了回去。
她清楚地知道,這吊墜有問題。而小山叔叔努力隱藏心虛的反應,已經被楚可卿看穿了。
雙指捏住小水瓶子的頂端,楚可卿一掰,就把拇指大小的瓶口掰開。
「給我喝了裡面的水。」楚可卿鳳眸眯起,精光乍現。
小山叔叔猶豫了,不喝是違抗郡主,喝就是死路一條。
而且,郡主顯然知道水瓶吊墜有問題了!
小山叔叔不願意喝,也不願意承認,沒有死到臨頭,他就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郡主,這水存了那麼久,喝了怕是會鬧肚子,草民哪裡敢喝呀?」
「鬧肚子?」楚可卿像是聽到什麼笑話,冷笑了兩聲,周圍的肅靜,忽然掀起一絲嗜血的殺意。
「這水,加了毒草的汁液。小山日夜佩戴的話,定會染上毒氣,他著手過的東西,都會染上那麼一點點細微的毒。而小山是幫我做事的人,為我做藥膳給皇上品嘗,只要沾上那麼一點點毒性,皇上就會陷入危險當中!」
「你這是要借小山的手去謀害皇上!謀逆之罪,會誅九族。你們兩個,還有背後的同黨,通通得死。」
沒想到她千防萬防,竟然真的有人會從小內侍身上下手,去對付小皇上。
小山叔叔一聽是謀逆之罪,嚇得雙腿軟了。御林軍的刀架在他們脖子上,小山嬸嬸嚇得直搖小山叔叔的肩膀,「你快告訴郡主,這玩意兒和你沒關係呀!快交代啊!」
小山叔叔這才想起來求饒,「郡主饒命!這吊墜是一個蒙面人交給我的,讓我給小山戴上,我知道裡面的水有問題,可是我不知道那個蒙面人是想害皇上呀!」
「是什麼樣的蒙面人?」楚可卿追問。
小山叔叔回憶了一下,然後搖頭說道:「他把全身上下都蒙住了,就連唯一露出來的眼睛,都有一層黑紗罩著,草民實在看不清楚啊!他給我十兩金子,要我這麼做的。」
楚可卿懷疑,這個蒙面人和之前指使小鏡兩條毒蛇襲擊她們的幕後黑手,是同一個!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件事就得交給攝政王來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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