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可卿只在家裡呆了一個中午,就回了皇宮。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步行至寒香宮外,楚可卿發現多了不少宮人,小凡候在宮門外,悄悄地跟她說:「郡主,太后娘娘在裡面,等了您好一會了。」
楚可卿點點頭,隨後走進主殿裡。
遠遠地就飄來了一陣花香味,太后品著花茶,盯著金嬤嬤擺弄花瓶的動作,「高一點,就放在那裡才好看。」
金嬤嬤放了,太后又一臉的不滿意。
楚可卿走過去,「臣女見過太后娘娘。」
太后的臉嚴肅地一板,「去哪啦!哀家允許你晚上出宮,回家小住,可是一大清早你就不見人影,這也太過分了。」
楚可卿突然發現太后的眼睛在往上瞟,似乎有什麼事。她裝作沒有發現,解釋道:「太后娘娘,給皇上治病也要勞逸結合,而且臣女出宮確有要事,還請太后娘娘體諒。」
太后哼了一聲,沒有說話,氣氛變得冷凝。
金嬤嬤放好花瓶,走了回來,「郡主,太后是想吃美味樓的點心,想托你下次進宮帶上幾份,並不是想興師問罪怪你的意思。自從郡主為皇上醫治,皇上的狀況是一日比一日好了,現在鬼醫常伴皇上左右,太后娘娘心裡其實很感激郡主的。」
太后惱怒,「金嬤嬤,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金嬤嬤回到太后身邊,不禁納悶,「奴婢說的不是事實嗎?」
太后小聲說道:「那你也不能直接說出來呀!哀家不要面子的嗎?」
楚可卿耳力好,將太后的話都聽見了,她心中好笑,面上神情不改。要是她再笑出來,太后娘娘怕是真的要惱了。
「太后娘娘想吃,臣女以後每天進宮都給太后娘娘帶點心。但臣女不解,宮裡的宮女和宦官這麼多,太后娘娘為何不讓他們出宮去買呢?」
楚可卿是知道一點的,以前太后就常叫楚嬌蘭出宮買點心,現在楚嬌蘭在宮外,太后就想讓她幫忙買點心。楚可卿是真的覺得奇怪,這麼多宮女不用,要是太后放心不過,大可以讓金嬤嬤去。
哪裡需要這麼拐彎抹角地來堵她,還在寒香宮等她半天。
太后下巴一擰,唇角下拉,臉色明顯不高興了。
金嬤嬤說道:「郡主不知道,當年太后娘娘嘴饞,命宮女去宮外買糖葫蘆,那糖葫蘆被宮女下了藥,讓太后娘娘中了毒,這是太后娘娘的心病。而奴婢腿腳不太好,跑不了遠路,太后娘娘便不許我出宮亂走,若是出宮,太后娘娘便要奴婢坐轎子去,太興師動眾了。」
原來是心病作祟。太后當年中的毒,應該和小皇上現在的毒有關係吧,不然太后也不會產生心病了。
楚可卿道:「臣女定會買回點心,太后娘娘放心吧。」
太后的老底都被金嬤嬤揭開了,她羞惱的同時,也想起了另一件事。她語氣兇巴巴地質問道:「楚可卿,今天哀家來寒香宮,還有一件事要問你。平陽王給哀家上了一道摺子,要哀家撤回賜婚旨意,說平陽王府要退了和嬌蘭的婚約,這和你有沒有關係?」
金嬤嬤站回太后娘娘身後,悄悄沖楚可卿搖了搖頭。金嬤嬤也很無奈,因為太后完全把楚嬌蘭當成了親生女兒,哪怕楚嬌蘭做出那樣的醜事,太后氣頭一過,又想起楚嬌蘭的好來。
楚可卿明白金嬤嬤的意思,她也搖了搖頭,「太后娘娘,臣女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要退婚的時候,臣女也在,只是臣女只顧著吃飯了,現在倒是想起來,這件事似乎是平陽王妃先提出來的,好像是嫌堂妹做出那種事情……」
憶起楚嬌蘭那件不堪的事情,太后臉上浮現出一股怒意,這怒意不是給楚可卿的,而是給楚嬌蘭的。
太后是恨其不爭!
楚可卿看出來了,她心底微沉,看來,楚嬌蘭在太后心裡,遠比她之前以為的要重要許多。想讓太后徹底遠離楚嬌蘭,就必須揭穿楚嬌蘭心如蛇蠍的那一面。
可是這兩天楚嬌蘭都沒什麼動靜。
難道是被毀掉的名聲,讓楚嬌蘭一蹶不振了?楚可卿感覺楚嬌蘭沒那麼容易被打倒,楚嬌蘭一定是在醞釀另一個對付自己的陰謀。
就在三人心裡都想著事的時候,江院正出現了,他捧著一碗烏漆嘛黑的毒藥,另帶著一顆小藥丸,身後跟著小山和小凡二人。小山捧著紙筆,小凡則是在研墨。
什麼廢話都不必說,楚可卿熟練地接過江院正手裡的藥,一飲而盡,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江院正看了許多次,但還是忍不住心目中對楚可卿滔滔不絕的佩服,「這次的劑量,是最有可能成功的一次,畢竟上一次的脈象就偏差了那麼一點點。」
楚可卿點點頭,把藥碗放在一邊,靜靜地等待毒藥的發作。
「你們這……喝的是什麼?」太后捂住鼻子,完全沒有習慣這濃重的藥味。
江院正道:「是毒藥。皇上體內五種毒之一。郡主是在以身試毒,只為得到皇上體內所中之毒的劑量,然後配置解藥。等五種毒的劑量都明了之後,就能立即著手配置皇上的解藥,到時候皇上就能袪毒康健,再也不用受毒藥折磨。」
太后不由鬆開捂住鼻子的手,任由藥味鑽進鼻子裡。太后盯著空了的藥碗,剛剛受不了的藥味,此刻變得不值一提。
「你竟然能為安兒做到以身試毒。楚可卿,我剛才不該質問你,拿這些事來打擾你。」太后怔怔說道。
她後悔了,濃烈的愧疚淹沒太后,讓她連自稱哀家都忘了。
「還有美味樓的點心,哀家用不著你去買。」
金嬤嬤插了一嘴,「太后娘娘這是擔心郡主您呢,想讓您好好休息。」
以身試毒,說得輕巧,誰都知道,那是一種非常傷害身體的辦法。就算有解藥,萬一有來不及的時候,不就毒發身亡了?
太后這次沒有訓斥金嬤嬤的多嘴,她安安靜靜地坐了回去,滿眼心疼地看著楚可卿。
楚可卿的臉色漸漸慘白,在毒藥的藥性即將達到最鼎盛之時,她冷靜地開口:「江院正,診脈。」
江院正趕緊動手。
太后起身而去,誰也不讓瞧見她濕潤的眼眶。金嬤嬤趕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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