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已經仁至義盡了。記住本站域名」
「這麼多下人都害怕楚可卿,一定是她多年以來,經常欺壓下人!下人才畏她如虎!」
「有沒有厲鬼,大師一看便知!道德寺的高僧,那可是被先祖皇帝親口贊過的大師,人家有真本事,無論什麼厲鬼,咱們看著大師收了便是!」
這些議論並不能逃過楚可卿的耳朵,她內心很平靜,轉身去關了冷院的門。
這次楚侯請來的,是道德寺頗有名望的陽光大師。
陽光大師瞥見楚可卿的樣貌,心裡就有了想法。
「此女丑顏,並不是天生。侯爺,對嗎?」陽光大師問。
楚侯點頭,「她出生時白白淨淨,直到六歲之後,才變得醜陋不堪。」
陽光大師說:「這就對了。她身上應該有一隻厲鬼。並且這厲鬼道行不淺,一上她的身,就把真正的楚可卿吃掉了,她的容貌才發生改變。」
這麼一說,好像很有道理啊!
楚可卿只覺得這個大師在放屁。
如果真正有道行,能看出她的來歷,她還會尊敬。
結果說了這麼一通廢話。她無語至極。
但楚天賜非常配合地問道:「陽光大師,那現在應該怎麼做?」
陽光大師和楚侯目光交匯,彼此心領神會,按照早就商量好的步驟,陽光大師指著遠處的石磚地面說道:「將其挖開,我能感應到,厲鬼的本體就在那裡!」
有人挖出了一個特殊材質的密封盒子。
眾人隱隱約約看見,裡面裝著腐爛的人骨!
霎那間,全場譁然!
楚可卿也有點好奇地去看那隻人骨盒子,不知她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坐在院門旁邊,抽出被石頭壓著的一張紙。
這張紙,本來是她上次在這裡回憶一張配方,怕自己想不起來,準備就地記下。但後來用不到,就一直壓在門旁的石頭下。
她鎮定地不像被針對的人。甚至有心情折起白紙。
楚天賜心覺不對,這丫頭這麼聰明,怎麼現在比他還要胸有成竹?但他一想到精密無間的布置,頓時安心。
陽光大師猶在說道:「這厲鬼呀,本體在這,我就讓它自己來指認,它的鬼魂,是不是附在楚可卿身上!」
陽光大師正色,將人骨盒子擺在下人準備好的桌子上,取來一支粗香點燃,重重敲在人骨盒上!
盒子破碎,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破碎的盒子上方,忽然冒出幽綠的火光!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包括楚天賜自己。
他想,那一千金沒白花。
趕來的楚寶香與楚思思兩姐妹,本來想叫囂一下,卻被這團綠火嚇得抱在一起。
只見陽光大師揮舞著粗香,口中大聲說道:「惡鬼,速速指認!」
只見綠火指向了楚可卿!
「果然是楚可卿!她就是妖孽!」
「大師快滅了這妖孽!讓她不能作亂!」
「之前我還以為是楚侯小氣無情,責罰自己的侄女。沒想到楚侯火眼金睛,他居然早就知道,這是厲鬼化身了!」
「楚侯爺英明啊!快把這厲鬼燒死,千萬不能給她為禍的機會!」
楚天賜嘴角悄然勾起。小丫頭有幾分聰明又怎麼樣?現在還不是被嚇得一聲都不敢吭。
她爹都被自己搞死,更何況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
和他斗,簡直是自尋死路!
散播關於他虐待侄女的流言。他轉頭就能把這些流言變成有利於自己名聲的武器。
至於楚可卿,你又有什麼呢?
楚天賜的眼神變得非常憐憫,仿佛楚可卿已經是個死人了。
他站出來,大聲說道:「諸位稍安勿躁,可卿是我唯一的侄女,敢問大師,有沒有驅除厲鬼又能讓可卿恢復正常的好辦法?」
陽光大師沉重地搖頭,「沒有。她的魂魄已經被吞噬,已經找不回來了。唯一的辦法,只有用烈火燒死她的身體,連帶著厲鬼一起燒死!否則將來,侯府將永無寧日!整個京城,都得被厲鬼作亂禍害!」
當這隻厲鬼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的安全,幾乎所有人都高聲吶喊起來:「燒死她!燒死她!」
「哈哈…」楚思思捂著嘴巴,小聲地笑起來。
太好了。
楚可卿終於要死了。
楚寶香也在偷笑,「聽說人被活活燒死,那可是一種非常恐怖的痛感。可惜了,我沒有辦法親手點火。」
「我雖然心疼兄長留下的唯一侄女,可是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厲鬼用她的身體,來危害四方!」
「陽光大師,你動手吧!」
楚侯說得大義凜然,悲痛在他臉上,更是一覽無餘。
有人哭泣道:「為了我們的安危,楚侯大義滅親,太令人感動了……」
「你們是在胡說八道!」冷院的門,忽然被打開。
楚蘇氏不顧喜寶的阻攔,義無反顧地衝出來。那樣的氣勢,根本不像是一個眼盲之人。
被袒護的楚可卿,看著眼前病弱卻充滿力量的背影,心裡無比震撼。
她前後變化巨大,醫術無師自通。正常人都會覺得她是被惡鬼附體。
可娘親卻選擇無條件相信自己,娘親站在她面前,用她的身軀,為她擋下外界鋒銳的箭雨,為她與所有人為敵!
她回身抱住楚蘇氏,低聲安慰:「娘,我沒事。」
楚蘇氏激動地說道:「我女兒不是什麼厲鬼!你們這些想要逼死我女兒的人,才是心藏惡鬼!」
楚可卿不能看著楚蘇氏心情激動,她指尖滑出兩根細針,扎入楚蘇氏的穴道里。
激動的楚蘇氏昏倒在女兒懷裡,被交給喜寶。
「這妖女根本沒有親情,她連自己的母親都下手!」
「大師,不要猶豫,快快行動,消滅這隻厲鬼!」
眾人雖然沒有看見楚可卿的動作,可是楚蘇氏不明不白地暈倒,卻是讓他們誤解。
冷院的門重新關上之後,楚可卿看向眾人,目光里透著冷徹心扉的寒意。
她本來想慢吞吞地等這群人把戲演完。
可是娘的出現,激起了她的一絲戾氣。
「說夠了嗎?」她聲音不大,甚至很平靜。
可是眾人卻不知不覺從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
她站在眼前,像一座無形的大山,突然之間壓下來,壓得人心惶惶。
眾人望著擋在院門那道小小的身軀,看得愣了。
她……怎麼這麼冷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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