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侍郎撓花了自己的脖子,肉都被抓掉了許多,那種癢勁才過去。Google搜索
他幾乎是屁滾尿流地爬出月影樓,一路瘋瘋癲癲地去找順天府。
傷害朝廷命官,那是死罪!他要游離去死!也要楚可卿和月影樓那個小白臉去死!
游離轉身,跪在楚可卿面前,「師祖,是我識人不清,真的以為是您欺負了他,沒有搞清楚事情來龍去脈就找上門,對月影樓的人下毒,是我做錯了,請師祖責罰!」
游離這時隱隱約約明白過來,楚可卿怕是真的有很強的本事,才能讓自己師傅心甘情願拜她為師。
她那師傅,可是個實打實的醫痴,為了研究醫術,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十天半個月不出來。為了醫術,上官車能做到一切,甚至付出自己的生命!
在沒有感情的干擾下,游離才想得通了一點。
這一跪,她跪得自己心服口服。
楚可卿將她扶起來,「責罰什麼?你對月影樓的人下毒,我已經給你餵毒藥餵回去了。」
游離放下一顆心,又忍不住把疑問問出口,「師祖,你真的很厲害嗎?」
楚可卿認真地想了一下,她還沒碰到對手,在這個地方,她就是無敵的存在。於是她點頭,「不是一般的厲害。」
耳畔,一聲男人的低笑響起。
墨玄笑眼如玉地望著她,一般人都會謙虛,只有他的卿卿,會這麼可愛地承認自己的厲害。
「笑什麼笑!我是認真的。」楚可卿捏住墨玄的耳朵。
墨玄配合著收起臉上笑意,「好好好。卿卿最厲害。」
楚可卿這才放過他的耳朵,滿意地點頭。
游離看著兩人,突然想起剛才離開的袁侍郎被欺負的那麼慘,肯定會加以報復的,游離自己很擔心,因為她猜不到袁侍郎接下來會做什麼報復的舉動。
可是游離卻沒有從楚可卿和墨玄兩人的身上看到一絲擔心或者害怕,這讓游離不禁心生好奇。
「師祖,袁侍郎背後有袁尚書,袁尚書可是掌管工部戶部的官,不是一般的芝麻小官,你們就不害怕袁尚書找上門來嗎?」
楚可卿和墨玄對視一笑,楚可卿告訴游離,「袁尚書是絕對不會親自上門來的,因為我們都有他的把柄,他若是真的不怕被抄家滅族,才會找上門來。」
墨軒道:「卿卿分析的不錯,袁侍郎今天過來月影樓鬧事,背後少不了袁尚書指使。卿卿,要是你不想再看到袁尚書或者袁侍郎,明天我便讓他們在京城消失,可好?」
楚可卿揚了揚唇,她知道墨玄說出口的話就一定會做到的,楚可卿沒急著回答,而是看向游離,她想詢問游離的意見,畢竟袁侍郎騙了游離的感情。
「游離,你覺得袁家該不該消失?」
游離覺得好魔幻,師祖只是一個郡主,月影樓主更是連官身都沒有,他們竟然能輕描淡寫地決定一個尚書大官的去留。
游離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就說:「我想讓他付出代價。」
楚可卿也覺得,袁侍郎一次兩次地來找她在乎之人的麻煩,實在是煩不勝煩。這種麻煩,如果能儘快除去自是最好。
游離道:「那……師祖,我先走了,我現在得從袁侍郎買的小院搬出來,回我師傅那兒住。」
楚可卿點點頭,「去吧。」
游離剛踏出門口,忽然退了回來,她驚恐的對楚可卿說道:「師祖,外面好多兵好多人,他們把月影樓的門口給包了,袁超陽他就在外面!」
袁超陽,就是袁侍郎的名諱。
剛被趕走沒多久,居然又捲土重來了,看來是教訓還不夠深刻。「游離,你先回來。」
游離站在原地,沒有動,「師祖,是我下毒,讓他自己把自己撓傷的。一人做事一人當,放我出去,你們把門口關好來。」
袁超陽一定是回來算帳的,游離之前就為自己不信師祖而愧疚,現在更是想一人走出去承擔一切。
就在游離想要出去的那一刻,楚可卿把她拉了回來。
拉回遊離之後,楚可卿一點也不擔心外面的人會闖進來,而是笑眼彎彎,沒心沒肺說道:「徒孫,你就在裡面呆著。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
一直坐著的墨玄優雅起身,走到楚可卿身邊,「卿卿,我們出去吧。」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狗膽包天的官敢帶兵來月影樓門前放肆。
游離不願意呆在月影樓里當個縮頭烏龜,她也悄悄跟在兩人身後走了出去。
數百名官兵,已經將這條街道團團包圍,袁超陽仍舊是之前離去的那副狼狽模樣,他看到並肩走出的楚可卿和墨玄,再透過縫隙瞧見游離的面容,他立即一嗓子咆哮開來:「就是他們三個人襲官!毆打官員!我要指認他們!」
這次帶兵跟袁超陽過來的,就是順天府尹。順天府掌管京都大大小小的案件,不過像襲官這種案倒是罕見。
所以,順天府尹想看一下到底是什麼人有這樣大的膽子。這一看,他立即就認出少女的身份,頓時額下冷汗直冒。
「下官拜見朝華郡主。」順天府尹趕緊朝楚可卿行禮,因為楚可卿是有封號的郡主,地位在他之上。
楚可卿噙笑,「本郡主出宮走一趟,沒想到反而被自己人給包了。」
順天府尹當然知道,現在朝華郡主正在宮裡為皇上治病,她是一根汗毛都不能傷的,否則回頭太后或是攝政王問罪,他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掉。
他趕緊解釋:「郡主,是袁侍郎控訴這裡有人毆打他,他的傷勢看起來太嚇人,下官擔心有什麼危害百姓的歹徒,才帶了這麼多官兵過來。」
他揮揮手,那些官兵頓時散去,只留下十幾個在原地候命。
袁超陽也知道,他動不了楚可卿,他指著兩人身後的游離,咬牙切齒地說道:「她就是把我害成這樣的歹徒!快把她抓起來!」
游離連忙走出來,就怕自己連累師祖和月影樓,「是我做的,又怎麼樣?」
楚可卿來不及阻止,只好無奈地扶額。游離太衝動了,也不想想,有她在,還用得著擔心其他嗎?
袁超陽聽見游離承認,目光充滿恨意,游離這個女人,給他做妾都是抬舉她了,結果她竟然敢對他下毒,讓他傷成這樣,不用看也知道他肯定要毀容了!
袁超陽咽不下這口氣,他趕緊對順天府尹說:「快把那個死女人抓起來!」
抓住游離,想怎麼折磨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順天府尹正要抓人,只聽楚可卿說道:「誰說她是襲官?」
順天府尹趕緊停下,「郡主此言何意?」
楚可卿道:「我聽聞袁侍郎口口聲聲說要毒死我,他不想讓我治好皇上,於是便讓我的徒孫動手,給他一個教訓。這難道算是襲官嗎?」
袁侍郎出口釀錯,而且就算袁侍郎什麼都不做,朝華郡主想要懲罰一個侍郎,還是有這個權利的。
順天府尹趕緊說道:「既然是朝華郡主授意,那這算不上襲官了。」
游離早就做好自己把罪名全都承擔下來的準備了,沒想到師祖一句話,居然輕飄飄地揭過了,讓這件事變得順理成章!
墨玄隱去眸中笑意,郡主之位是他精心為卿卿挑選的,位至二品,什麼阿貓阿狗都不能欺負到她頭上,只有卿卿欺負他們的份!
他老神在在地站在那兒,遞了一個眼神給月影樓中的秋瀾。
秋瀾會意,撐著毒素未清的身體趕緊去辦事。
「她把我傷成這樣,就這麼算了?」袁超陽傻眼。
順天府尹道:「袁侍郎,這是朝華郡主要罰你,你就受著吧。要是不服,可以進宮或者去攝政王府找公道。」
反正他是沒辦法的。而且,他也不想當夾在朝華郡主和袁尚書中間的餅。
袁超陽還沒受過這樣的傷痛和屈辱,他嚷嚷著說道:「我沒說過那樣的話,朝華郡主是在污衊我!她是郡主,就能隨隨便便冤枉我堂堂侍郎,隨隨便便傷害我了嗎?」
游離又一次看清袁超陽的真面目,明明之前是袁超陽在她耳邊說,要毒死楚可卿的。「袁超陽,你明明就說過那句話,還不承認?你敢說不敢當,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難怪每一次和我在一起,都那麼短!」
那麼短!
什麼短?
楚可卿捂著嘴,差點沒噴笑出來。
順天府尹以及那些官兵悄悄打量袁超陽的下半身,越看越同情。
袁超陽氣歪了鼻子,恨不得生撕了游離那張嘴!
秋瀾走出來,將一物遞給墨玄。
墨玄勾唇笑道:「府尹大人,我要告袁家父子貪污,這是帳簿,也是罪證。」
順天府尹抱著看戲的態度來的,墨玄這一番話,把他炸清醒了。
「袁尚書貪污?快給我看看。」順天府尹迫不及待地接過帳簿。
袁超陽來不及生撕游離,便被墨玄的話和他的眼神嚇癱了,一屁股坐到地上。
帳本……那兩本帳本早就在幾天前丟了!父親不敢聲張,只能偷偷尋找。沒想到居然在這個小白臉手裡!
那兩本帳本落到順天府尹手裡,袁家就完了!
翻開帳本,順天府尹臉色就青了。一共兩本帳簿,一本記載著各地商戶交的巨額稅金,另一本則是偽造出來的數目。
而且上面都有袁尚書的官印。
「把袁超陽抓起來!其他人再跟著我,去袁家走一趟!」順天府尹一聲令下,官兵們一呼百應。
現在的順天府尹已經沒空管之前那樁襲官不襲官的小事了,他要忙著去抓人,去立功!
游離驚愕,「袁家這就倒了?」
墨玄解釋道:「貪污千萬兩白銀,最輕也得抄光家產,這官定是沒法做了。」
楚可卿失笑,她該說墨玄太能幹了嗎?眨眼之間,就能讓一座尚書府淪為貪污的罪人。當然,這都是建立在袁家父子真正貪污的前提下。
「墨墨,做得不錯!」
墨玄的桃花眸危險眯起,「卿卿,你叫我什麼?」
「墨墨呀!」
墨玄嘴角一抽,「聽上去好幼稚!」
「這是咱們兩個之間的愛稱!你叫我卿卿,我喊你墨墨。天底下只有我能這麼叫你,也只有你能這麼叫我。」楚可卿認認真真地說道。
墨玄的目光鎖定住她,目光里的愛意是那樣的炙熱、滾燙,胸腔里仿佛有什麼更滾燙的東西將要噴發。
「好,這是你對我專屬的稱呼。」
聽一聲墨墨,他便覺得心潮澎湃,想把她融進骨血里,寸寸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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