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嬤嬤來到王府枯井前,謹慎地左右觀察,發現沒人,她才抓著枯井旁的繩索,小心翼翼地爬下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喜寶循著影子的聲音,正好看見鍾嬤嬤的頭髮在枯井中一閃而過,她帶著閆夫人的婢女青羽來到枯井旁打量。
這裡偏僻冷清,若不是真正走到枯井旁,誰也不會發現有這條繩索。就算發現,也不會有人想太多的。
「看來這底下藏人了,青羽姐姐,我先下去探路!」喜寶一說,就有了動作,她抓住繩索,輕輕鬆鬆地往下攀。
青羽看著柔弱,但卻能跟上喜寶,下去的動作並不顯得吃力。
待兩人都下了枯井,暗處的影子現身,他不用繩索,從腰間取出鐵爪,直接跳下枯井。
三人在井底匯合,微亮的油燈映出一條密道。
順著密道往前走,就見到了鍾嬤嬤,還有兩個被捆的女人。
鍾嬤嬤不知正在餵兩個女人什麼東西,嘴上說著,「別怪我,等下我就把你們交給楚可卿的人,讓你們和向棟會合。只不過是他看見你們的屍體,而你們沒機會見到他了!看見你們一死,向棟那小子一定會發瘋的,我只要讓他以為,是楚可卿殺了你們就行。」
兩個女人嗚咽著。
鍾嬤嬤雖年邁,可收拾兩個動彈不得的女子,那是綽綽有餘的。
餵完二女東西,鍾嬤嬤轉過身就看見跟上來的三人。
鍾嬤嬤大吃一驚,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衰敗蒼白,「你們怎麼會找到這裡?」
喜寶冷哼,抓住鍾嬤嬤,直接抽出鍾嬤嬤的腰帶,將人捆了起來。「想跟著你這個老貨不被發現,對本姑娘來說簡單得很!」
鍾嬤嬤嘴唇哆嗦著,她居然被發現了,怎麼辦?
「是鶴頂紅。」影子掰開兩個女人的嘴,道。
青羽臉色也微微一變,「鶴頂紅太毒了,催吐也沒用。尋常的大夫解不了,換作御醫或許能延命,可是御醫在宮裡,等找來御醫,她們也死了。」
喜寶不像青羽那般見識多,但她卻是三人之中最鎮定的。只見喜寶連兩個女人身上的繩索都不解開,直接動手,左右肩膀一邊扛一人,飛快地往外走。
「別急別急,我家小姐能解毒,你們不用擔心,只要快點回去,趕得上就好。」
影子像風一樣,奪過喜寶肩膀的兩個人,速度更快地向前衝去。
「你說的是真的?楚姑娘會解毒?那可是鶴頂紅,現在毒素約莫已經腐蝕她們腸胃了。」青羽跟上,忍不住好奇地追問喜寶。
她見過很多服用鶴頂紅而死的人,除非御醫出手,十個才能有一人生還。
一個十八歲的姑娘,真能解毒?
聽出青羽的不信任,喜寶得意輕哼,語氣裡帶著對楚可卿的崇拜,「小姐一定能行!小姐最厲害了!不信,咱們跑快點回去瞧瞧,保你心服口服!」
青羽還真拽著鍾嬤嬤,拼勁跑回去了。
影子的速度不是蓋的。
眾人眼前一花,似看見一道黑影閃過,又像是幻覺。定睛一看,才看清楚原來是楚可卿的黑衣暗衛帶了兩個陌生女人回來。
向棟看見兩人,忍不住大呼:「娘!英兒!」
來不及高興,黑衣影子冷漠古板的聲音響起:「她們吃了鶴頂紅。」
楚可卿立即動手把脈,同時用眼神示意影子將繩索鬆開。
果然是吃了鶴頂紅,脈象變化得厲害。
這說明毒素已經發作了,再繼續下去,她們的內臟會受到嚴重的損傷。
現在是胃。
人命關天,事不宜遲。
楚可卿當即開口道:「還請王妃叫來府中大夫幫我。」
像平陽王府這種高門大戶,素來都請著大夫在府中住下,以防不時之需。
而應急的藥材,大夫絕對有。
「你們兩個坐到一起,後背對著我。」楚可卿對兩女說,手已經摸出隨身攜帶的針包。針包打開,露出長短不一的數十銀針。
眾人都饒有興致地看著,楚可卿要怎麼解鶴頂紅。
可惜,楚可卿動作太快,根本無一人看清楚。就連影子抬頭,都只能捕捉到一片虛影打在兩女背上。
楚可卿在利用推拿,刺激她們的腸胃,隨即以銀針封穴,保證毒素沒有繼續蔓延。
隨即,兩女將腸胃裡的東西,連帶著一口口黑血,全都嘔出。
影子提醒:「主人,催吐對鶴頂紅無效。」
楚可卿寒笑,她在自己精通的領域,透出一種名為運籌帷幄的氣質。
「催吐是扣喉壓胃,而我是在把浸入她們腸胃的毒給逼回去,和食物重新融合到一起,吐出來。」
影子聽得嘆為觀止。他武功強,練的是打架殺人的功夫,所以看不懂。但他心知一點,剛才新主人的那套動作,不簡單,起碼他無法復刻出來。
向棟滿懷希冀地問道:「她們是不是平安了?」
「現在是死不了,但是還有一些毒素已經發揮作用。鶴頂紅對她們身體的傷害不可抹平,以後每一天,都必須吃藥來維持健康。」楚可卿淡淡道。
她能把毒素逼出,但不能讓她們受損的腸胃恢復健康。那種傷害是不可逆的。
她是人,不是神。
但只有她在,就能保證閻王爺也搶不走這條命。
向棟欣喜若狂,抱著兩個女人痛哭流涕。
眾人也覺得不可思議。
怎麼感覺鶴頂紅到了楚可卿面前,就跟過家家似的,被楚可卿三兩下就解決了?
她們並不知道,對於來自現代見識過無數疑難雜症的楚可卿,中毒還真算不上什麼有難度的挑戰。
楚可卿收好銀針包,抄回自己的腰中,「將你們遇見的事通通道來。」
影子將剛才看見的通通稟報出來。
鍾嬤嬤做的事,自然也不例外。
楚可卿輕飄飄地看向平陽王妃,「王妃娘娘,原來是你控制向棟的家人。只怕,向棟原來想進的房間,是我的房間吧?」
平陽王妃怎麼能承認?
她鐵青著臉,心裡暗罵鍾嬤嬤的辦事不利。
「胡言亂語!鍾嬤嬤剛才就不見了,我還懷疑,是你指使暗衛擄走鍾嬤嬤,自導自演這一切來給我潑髒水呢!這件事和我有什麼關係?難道我為了陷害你,還把自己的親生女兒推出來當犧牲品嗎?天底下有哪個母親不疼愛自己女兒,我愛滎兒,又怎麼會傷害她?」
不得不說,平陽王妃的話,很讓人相信。
畢竟不管換做誰,也不可能拿自己親生女兒的清白,去陷害一個並沒有深仇大怨的楚可卿。
楚可卿輕笑:「王妃的意思,是我在說謊,故意用向棟的家人,來嫁禍給王妃咯?」
平陽王妃總覺得有什麼陰謀在等著自己,可現在的情況,已經讓她騎虎難下了。
「正是!」
「巧了,找到這兩個人的時候,除了我的暗衛,還有我派去的婢女,以及向閆夫人借的婢女。王妃可以說我的暗衛和婢女是聽我指使,導演這一齣戲陷害王妃。可是王妃決不能懷疑閆夫人的身邊人。」
看戲的閆夫人忍不住笑了,她就知道這丫頭會拖她下水。
閆夫人道:「待青羽回來,就知道此事真相了。」
誰會懷疑閆夫人?
誰又敢懷疑閆夫人?
平陽王妃精心打扮了兩個時辰,抹開的脂粉卻掩蓋不住此刻的蒼白臉色。
她以為,楚可卿只派了暗衛去找。
可怎麼和閆夫人的婢女扯上了關係?
很快,喜寶和青羽拖著死豬一樣的鐘嬤嬤回來了。
青羽眼皮上抬,落到還活著的兩個女人身上,青羽心裡驚異。
原來,這小丫頭沒說謊啊。
中了鶴頂紅的人,哪裡能活這麼久?
青羽趕緊向閆夫人稟報自己的所見所聞。
有青羽在,就是鐵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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