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為錢管事的男人正在打量楚可卿,他越看越滿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楚可卿是吧?」錢管事一邊問,一邊把名字記在手裡的花名冊上。
楚可卿看著這些人已經把自己當成瘋子的模樣,露出嘲諷的笑容,「你們說我瘋,我就瘋了嗎?嬸嬸,這裡難道是你的一言堂,你說鹿是馬,就真的是了嗎?我沒有瘋,冷院的所有人都能見證。」
楚可卿冷靜地說道。
見她這麼鎮定,侯夫人不禁暗中咬牙。她在見識過小藥房裡藥材的珍貴之後,才指揮奚實燒小藥房。
這麼珍貴的小藥房被燒,她就不信楚可卿不發瘋。
結果,楚可卿還真沒發瘋。她冷靜得像是個局外人,這出乎侯夫人的意料之外。
好像再值錢的東西,對楚可卿來說都是過眼雲煙。
可惡!
「據我所知,有些瘋子,有一段時間是冷靜的。錢管事,我說得對不對?依我看,先把她抓起來,然後再觀察她是不是瘋子。」侯夫人說道。等把楚可卿抓起來,瘋不瘋還不是她們說了算?
錢管事從看到楚可卿那張臉以後,就開始心動了。
楚蘇氏站出來維護自己的女兒道:「卿兒沒瘋。我是她的母親,難道你們比一個母親,更了解她的女兒嗎?」
這話殺傷力之大,讓錢管事沉默了。
侯夫人卻不肯放棄,「正因為你是她的母親,所以你才會偏袒自己的女兒,你的話,不可信!」
「我看,不如來聽一下這個被燒傷的可憐人,他被弄成這個慘狀,一定是知道些什麼。」
侯夫人看向地上已經穩定傷勢的奚實,眼底帶著暗示。
「奚實縱火,他的話就可信了?」楚蘇氏反問。
「怎麼會是他縱火呢?奚實,你還能說話嗎?」侯夫人淳淳善誘,目光里流露著狡詐。
楚蘇氏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楚可卿按住。楚可卿低聲說道:「娘,你不覺得瘋人院的人怪怪的嗎?瘋人院既然能收容瘋子,應該是慈善機構。可是從他們身上,我卻看不出絲毫慈善的意思。」
楚蘇氏想問女兒有什麼打算,然而——
奚實這時開口了,黑色的唇吐出鮮紅的舌頭,發出嘶啞的聲音,「是大小姐虐待我。她拿火燒我的衣服,看著我掙脫的樣子,沒想到陰差陽錯燒了小藥房。大小姐平時裝得像個好主子,可實際上她卻是以虐人為樂,她就是個殘暴的瘋子,求侯夫人救我!」
「我當然會救你,你是被瘋子虐待的無辜之人啊。錢管事,快動手把她抓起來吧。」侯夫人迫不及待地說。
只要解決了楚可卿,就剩下一個楚蘇氏。想對付她,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錢管事立即點頭,「把她抓起來。」
瘋人院的護衛抓住楚可卿的雙手。
楚可卿並沒有反抗。她看著侯夫人和錢管事之間的眉眼官司,不禁冷冷的笑了。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分明是一丘之貉。
「娘,不用管我,你看好冷院。如果三天之後我沒回來,你就去找美味樓和月影樓找我的朋友幫忙。」楚可卿回頭,對一臉擔憂的楚蘇氏說。
她現在不能令奚實改口,而且,她也想看看瘋人院是什麼地方。
瘋人院能和侯夫人勾結上,一定不是好東西。那瘋人院裡,會有像她一樣被冤枉抓進瘋人院的受害者嗎?
楚可卿不知道,所以她要去一探究竟。
就像她之前裝暈進人販子窩一樣。
「好!」楚蘇氏忍著擔心,回應道。她相信卿兒有自己的打算,卿兒叫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小姐,我跟你去,我也是瘋子!」喜寶走出來,堅定地說。
「對,把她也抓起來!」侯夫人見到喜寶,咬牙切齒地說。
錢管事一個眼神,立即有人把喜寶一塊抓起來。
侯夫人滿意地笑了,「楚可卿,你別想回來了,好好享受瘋人院裡的日子吧。」
她忽略了這次的計劃出奇順利,侯夫人只覺得大快人心。
三天以後,楚可卿的屍體都得發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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