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待命的月影樓人,瞥見樓主露出甘之如飴的笑容,他駭出一身冷汗,腳心被凍到發麻。記住本站域名
樓主都被下藥了,還笑得甜蜜蜜,太可怕了。
這下的其實不是藥,而是能控制樓主的蠱吧?
「主子,屬下去給你找解藥。」
「嗯?」墨玄抬眸,笑意斂起,眼神一瞬間充滿殺氣。
月影樓人的腳更麻了,連一步都走不動。
「她要我站,我就站。敢多事,廢了你。」
月影樓人不能理解,他覺得樓主這樣像個傻子,但是樓主好可怕,他不敢說。
「去叫玄暗來。」墨玄說。
很快,玄暗來了,他出入楚侯府猶如進出無人之境。玄暗看到主子不能動彈的樣子,他大吃一驚,「主子,天底下誰能對你下藥?」
「啊,不對,主子被下藥好像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上次好像是安眠散,這次中的藥倒奇怪,居然連動一下都不行。」
因為太新奇,玄暗不怕死地圍著主子打轉。
墨玄冷氣外放,「看夠了?」
玄暗嚇得一激靈,心虛地笑道:「嘿嘿,主子,屬下這是在觀察您的情況,好找出營救您的辦法。」
墨玄眼神殺去,又變回冰冷無情的閻王,「不必多事。」
「主子,您召我過來什麼事呀~」玄暗撓頭,主子不准他去找解藥,玄暗不明白。
一刻鐘不到,墨玄手指動了動,藥效已經解了。
他淡淡開口問道:「玄暗,本王沒有經驗,不知道如何追得一個女子的芳心。你幫本王想法子,法子得用,本王放你半個月假。」
玄暗嚇了一跳,自家英明神武的主子,居然有一天會尋求他的幫助!
原來,還是有主子不會的事情嘛~
玄暗正暗自得意,冰冷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玄暗驟然多出一股壓力,急忙回答道:「主子,你這算是問對人了,我玄暗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主子,你可聽說過一句話?叫做烈女怕纏郎!」
「只要未來主母走到哪兒,主子就跟到哪,什麼都順著未來主母的心意來,再送女子都喜歡的各類首飾衣裳,各種精巧漂亮的小玩意兒,主母自然而然就會對你有好感了。」
玄墨認真記下下屬的話,就像是他幼時養過的貓兒,貓兒喜歡什麼,他就給什麼,最後乖戾的貓兒變得乖順。
養小女人也要如此,什麼好就送什麼。
「重金懸賞醫書上最珍貴的藥材。」墨玄吩咐下去。
她隨身帶著藥,並且醫術了得。送珍稀藥材,投她心頭之好。
這是第一步。
楚天賜今天請了許多人,為了不叫人說他虐待楚可卿這個侄女,有關係的每家每戶他都遞上請柬。
只是,一個廢女加上一個土地主的婚禮,有誰會自降身份來參加呢?
楚天賜正是算到這一點,才肯做表面功夫。
今天來參加婚宴的賓客,都是一些想巴結楚侯府的小人物。
「話說我還沒見過楚侯府大小姐呢,只是聽說她貌丑無鹽,前段時間成了宮裡的蠶王。」
楚天賜身著暗紅衣裳,看起來喜氣不失威嚴。
「諸位不必多猜,是小女嬌蘭敬愛長姐,不忍自己的堂姐輸掉,讓一讓堂姐而已。」
「原來是楚郡主仁愛,楚郡主既是第一才女,又得太后隆寵,以後一定能嫁王孫貴族,和和美美。」
「恭喜侯爺,賀喜楚侯,有一位如此伶俐得寵的女兒,這可是我等羨慕不來的福分啊。」
賓客們紛紛誇讚楚天賜,誇讚楚嬌蘭。
楚天賜聽得心花怒放,他最得意的女兒,哪裡是楚可卿能比的?過了今日,要不了多久,關於蠶王是嬌蘭故意讓給楚可卿的消息就會傳遍京城。
到時候,嬌蘭就能反敗為勝,博得一番美名。
「真不要臉。」楚可卿立在角落,冷冷一笑。
她走出來,冷聲說道:「聽你們這話里話外,仿佛親蠶日是楚郡主一個人創辦的,想讓誰當蠶王就讓誰當蠶王,蠶王是太后親定,說讓就讓,你們把太后娘娘放在何處?」
她一點,那些一心想奉承楚侯的賓客才反應過來他們在說什麼。傳出去,可都是大不敬之罪!
他們冷汗涔涔,心裡又怪楚天賜說這些話,引他們犯錯。
楚天賜臉色一變,這是哪裡鑽出來的女子來壞他好事?他本來想騙這群賓客出去傳播,就算傳到太后娘娘耳邊,他也能矢口否認,不連累嬌蘭的同時,讓人覺得蠶王就是嬌蘭讓出去的。
這個女人絕色之貌,雪膚之容。尤其是那雙眼睛,讓他似曾相識,心裡不由自主冒出一股厭惡。
「你是何人?我不記得邀請過你,來人,趕這個女人出去。」
「侯爺且慢!」侯夫人來到之後看見楚可卿,剛恢復的臉色瞬間變白。
她還不想楚侯府一夜之間被月影樓血洗。
「侯爺,她是月影樓的女主人。」侯夫人咬牙說道。
如果不是這層身份,這個長得如此礙眼的女人,早就被她抓起來讓寶香折磨了!
楚天賜比侯夫人更明白月影樓的可怕。可是月影樓的人怎麼會來參加今天的婚宴?
「新郎官來了!」媒婆喜氣洋洋的聲音響起。
楚可卿望去,只見一個兩百多斤的胖子圓滾滾地走來,五官被肥肉淹沒。
「侯爺,我的新妻子在哪裡?」
楚天賜臉上露出笑容,「新娘子有點不舒服,待會就來和你拜堂了。」
胖子嘿嘿一笑。這次娶的妻子是侯府之女,他不介意玩久一點再打死。
「讓她快點。就說她的男人在這裡等她呢,再慢點,今晚別想老子睡她!」胖子頂著油膩的臉說出色慾薰心的話。
楚可卿被噁心到了。忽然,她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拜堂?問過我了嗎?」
蘊滿暴怒的質問傳來。江子煊站在外面,臉色無比陰沉。
「給我砸了這裡!」江子煊走進來。
他帶來的精兵,立馬將鮮紅的裝飾扯下,各種水酒都被掀翻。
江子煊抓起胖子的腦袋,盯著胖子冷冷笑了,一團火氣窩在他的胸膛里,叫他咬牙切齒。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娶本世子的未婚妻?」
他抓著胖子的頭砸向地面,一下又一下,狠辣不留情。
聽到楚可卿要嫁人的消息,江子煊怒不可遏。婚約都沒解除,楚可卿憑什麼嫁人?
這根本就是不守婦道!
場面亂成一鍋粥,婚禮變成了鬧劇。
可是卻沒人敢去阻止小世子。
楚可卿覺得江子煊打得妙。她也想打這胖子,江子煊先出手教訓,她就可以省點力氣了。
不過……看小屁孩這樣子,似乎格外憤怒。
她早就看出江子煊不想承認她這個未婚妻的身份,更不想要這門婚約。可是今天找上門來揍人的江子煊,他的憤怒,像是在氣她背叛?
難道小屁孩喜歡上她了?
楚天賜站在那兒,眼底帶著笑,催促問道:「楚可卿呢?快把她帶上來。」
江子煊是他故意派人去通知的。
沒有一個男人願意眼睜睜看著和自己有婚約的女人另嫁他人。
更別說是被寵得無法無天的小世子了。
楚天賜根本沒想讓楚可卿活著走出楚侯府,他今天要把楚可卿的名聲捏碎,利用小世子的怒火殺了楚可卿。
這是借刀殺人。
要是沒殺成,作為長輩,將一個水性楊花的侄女浸豬籠,以此平息小世子的怒火,給平陽王府一個交代,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楚天賜懷著滿心好心情,看著昏迷的新娘被兩個嬤嬤連拖帶拽,架到江子煊面前。
他已經預料到楚可卿的死期,暢快和興奮遍布全身。
江子煊鬆開滿是血的拳頭,走到新娘面前,臉上布滿陰霾,「楚可卿,你這到底是什麼眼光?寧可嫁給一個一無是處的大胖子,也不願意討好我一分!」
江子煊說著說著,血絲爬上眼眶。
昏迷的新娘無法回應。
暴怒的氣勢讓江子煊此刻十分駭人,像一頭橫衝直撞的猛虎,對新娘子張開血牙,「你說話,楚可卿!你告訴我,我堂堂世子哪裡不如這個死胖子?」
江子煊揪起新娘的衣領,另一隻手因為對方的沉默攥成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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