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晴語有些羞澀地喚道。記住本站域名之前她百般隱藏自己的心事,就怕王爺對她厭惡。
可現在,王爺明顯對她態度不同,莫非……真的想在這個時候,將她收入後院嗎?
為這個猜測,晴語芳心浮動,再也按捺不住。
夜玄墨被噁心到了,他的氣勢轉寒,「何事?」
晴語忍不住歡喜地說道:「玄暗也太不把奴婢放在眼裡了,奴婢的話,他是聽也不聽,簡直太過分了。」
亓七心想: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想讓玄暗聽你的話。
亓七悄悄抬頭看王爺,王爺寒氣逼人,儼然已經充滿了不耐煩,可是卻不得不站在這裡做戲。
唉,王爺真可憐。
亓七目光掃到王爺摩挲的指尖,頓時打了一個冷顫,王爺,這是處於很不悅的狀態中啊!
「晴語,你快閉嘴吧。」亓七提醒。
他可不是關心晴語,而是擔心王爺待會禍及池魚,連他也遭殃!
晴語覺得,亓七跟玄暗一樣,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
她暗中咬牙,等她成為王爺的女人,她一定吹枕頭風,把這兩個不聽話的東西給殺了!
晴語換了另一個話題,她指著金湯池道:「王爺,這金湯池方才被那賤人沐浴過,已經髒得不成樣子,奴婢這就讓人把金湯池裡里外外刷上十遍。」
亓七閉上眼,完了。這愚蠢的晴語,連王爺的擋箭牌都做不成了。
夜玄墨淡淡開口:「收拾晴語的東西,待會用小轎子抬出宮,去攝政王府。」
晴語一聽,多年夙願成了真,她高興不已,年輕的臉上露出勃勃野心。
她是王爺的第一個女人,等將來,無論誰進府,都威脅不到她的地位!
亓七揮揮手,「其他人都退下!去準備一抬小轎子,待會蒙著眼睛,直接抬進來。」
「是。」其他宮人應道。
夜玄墨抬步,往前走去。他一字未說,但亓七卻明白了王爺的意思。
亓七走向晴語,摸上腰間的刀……
另一邊。
玄暗領著楚可卿走出奉天宮,還幫楚可卿拿一箱子藥材。他這是第一次和這位楚姑娘打交道。
不知怎的,他覺得楚姑娘身上有種熟悉感。就像美味樓的蘇瑤姑娘。
可要玄暗仔細說,又說不出什麼相同之處。
玄暗暗自納悶,他出聲道:「楚姑娘,你也別怪王爺剛才不講道理。王爺他……其實也不容易。」
聽到玄暗給攝政王說好話,楚可卿不想搭話,她心裡還憋著氣呢!
尤其是,她想到上一次,以蘇瑤的身份,被攝政王侮辱成攀炎附勢的小人。
這個攝政王,真是時好時壞!
楚可卿一聲冷哼。
玄暗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楚姑娘,這宮裡的主子不多,可是水卻深著呢,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你下次進宮,可要多加提防。」
楚可卿想到那場刺殺,她的腳步一頓,仔細一想,就冒出了疑心。
被刺殺的時候,攝政王不顧水裡有毒,就這麼進水救她,給她渡氣。
在太后面前,更是能明辨是非,站在她這一邊,將楚嬌蘭說得啞口無言。
晴姑姑的段位,明顯沒有楚嬌蘭高。
為何他能看破楚嬌蘭,而不能看破晴姑姑呢?
「你們家王爺,剛才到底怎麼回事?我不信他沒有看出來,晴姑姑在說謊!」楚可卿直接問玄暗。
玄暗一臉為難,可是他的話憋不住啊,看了看四周,他低聲對楚可卿說道:「楚姑娘,你可知道龍衛?」
楚可卿沒聽說過什麼龍衛,她搖了搖頭。
只聽玄暗說道:「龍衛是專屬王爺的一支軍隊,人人都是各個方面的佼佼者,曾和王爺一起征戰沙場,和王爺稱兄道弟。我和亓七,就是龍衛中的一員。」
「原本龍衛有九百九十九人,而現在,只剩下八十一人。楚姑娘可知道,剩下的人去哪了嗎?」
說到這個,玄暗露出濃郁的悲傷。
楚可卿猜測,「戰死沙場了嗎?」
玄暗搖了搖頭,「非也。在王爺回京的短短兩年裡,跟著王爺回來的龍衛,每一個都遭到了不同的暗算,任憑我們如何防備,都不能阻止同伴的死亡。僥倖活下來的人,只有八十一個。剩下的人,死法皆不相同,但都死得非常慘烈。」
「這幾年來,王爺除了幫助太后娘娘穩固朝綱外,還在不斷追查謀害龍衛的兇手,每一次快要抓到的時候,兇手都會自斷臂膀,犧牲一些人手,將所有線索斷得乾乾淨淨。它不對王爺下手,反而對王爺在乎的人下毒手,用的手段鬼祟,不在意犧牲多少人,只在乎達到它的目標。」
楚可卿沒想到,攝政王身邊竟然隱藏著如此恐怖的危險。
光是聽玄暗說,她就已經感受到這股血雨腥風。
「攝政王看起來這麼精明,難道就真的抓不住這些人嗎?」楚可卿納悶。以她的眼神,攝政王不會這麼弱啊。
玄暗道:「咱們王爺可厲害了,可是這隻躲在陰溝里的老鼠,非常善於隱藏,尤其是在抹掉線索方面,無論是它自己的人,還是其他無辜的人,說殺就殺。這幾年追查下來,王爺只知道,它必定是皇室中人。」
「而且,楚姑娘還不知道吧?其實皇室血脈,有上百人之多。光是王爺和先帝的兄弟,就有五十幾人,更別說,還有各位嫁出去的公主。」
「啥?」楚可卿聽得呆了。
五十幾個皇室兄弟,那是個什麼概念?
乖乖。
楚可卿第一次覺得自己孤陋寡聞,完全想像不出來。
「楚姑娘,當年太祖皇帝時期,可真的是一鍋大亂鬥。皇室子弟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背景。他們的年齡,最小的人,都要比王爺大十幾歲。他們的勢力,更是在王爺出生之前,就已經開始培養。這隻老鼠隱藏在皇室子弟中,想揪出這個人,不是一般的難,就算是王爺,也得需要漫長的時間來與之博弈。」
「能保住太后,保住小皇上,保住京城,以及邊疆國土,說實話,我打心眼裡佩服王爺。」
楚可卿問道:「剛才王爺不分是非,就是為了保護我,對不對?」
如果有人只殺攝政王在乎之人,那麼攝政王剛才那麼對她,是不是在保護她,讓人以為,她惹怒了攝政王?!
想到這兒,楚可卿哪裡還氣得起來。
玄暗嘿嘿一笑,「楚姑娘,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王爺的心思深如海,哪裡是我敢猜的。」
他知道,可是他不能說,因為王爺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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