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王八蛋,你一定在跟我開玩笑的,對吧,她不會死的……」衛洛揪緊了宮二的衣裳,想罵幾句,卻不知道該罵什麼,一下子崩不住,就抱著宮二整個大哭起來,還一個勁地捶著宮二的胸口,「她是一個那麼活潑開朗的人,怎麼可能說死就死呢。」
在她要將眼淚鼻涕全抹在宮二衣襟前,風君子從後方直接拎起衛洛的後衣領,拎開她。
宮二看看衣襟前濕濕一片,沉默無聲的進屋去換衣服了。
衛洛這種神經大條的人,沒有發現宮二的潔癖發作了,改口問風君子,「怎麼死的?」
風君子:「被人下了蠱術,無法解開。」
「就是昨天下蠱術的那個人嗎?簡直是太可惡了。」衛洛又罵著,又是笑著,「不過她肯定不會死,哈哈哈哈……她是慕芙蓉啊!她怎麼可能會死!!」
笑著笑著又哭了。
「前身是迦南的人,會這麼輕易的死掉嗎?我不信……我才不信!!」
「我告訴你,我才不信了。」
「小桃……」
「衛洛……」
「嗚嗚嗚……」
兩個人抱在一起大哭不止,跟死了爹似的那種痛哭模樣。
這種哭法,讓風君子不禁皺眉,要是某人醒來,真會被衛洛和小桃一起打一頓吧。
——房間內的皇甫帝督,將房門上好鎖,坐在床邊,撫摸著她變得僵硬青白的容顏,還有那略微變乾澀的唇瓣,低頭輕吻了一下,「蓉兒……」
隨著他的氣息,他腳底下出現一道冰線,以思想為媒介,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棺材的輪廓,然後迅速的變大變高,變成了足以容納兩個人的冰棺。
他抱起她輕如羽毛的身體,將她放到了冰棺內,又親吻了一口她的唇瓣。
「你再也不會清醒了。」
「我一個失誤的決定,就葬送了你的性命。我真是天底下最蠢的人了。」
「不過你放心,我很快就來陪你,你等我。」
像個遊魂野鬼似的說完那些話,他嘴角笑的很開心,然後閃身離去,過了大約一刻鐘,他倏的出現在了房間內。
手中提著一個花籃,裡頭裝滿了她喜歡的玫瑰花。
提著籃子站在冰棺前,看著在冰棺裡面蒼白又清麗的臉孔,他摘下了一片片玫瑰花瓣,灑在了她的身上。
「你說過。你喜歡紅玫瑰,所以你看看,我買了很多紅玫瑰過來。」
將紅玫瑰花瓣全部灑在了冰棺內,艷麗刺目的紅,搭配著她真絲的薄衣薄褲,還有半透明的冰棺,格外的魅惑又驚艷。
只是這個人,再也看不到了。
又拉起她的手,摸了摸,像是失去理智的精神病患者,喃喃自語著,「是不是有點冷啊,不過你都感覺不到了。」
「我做出的錯誤決定,由我來承擔。」
「不管天堂地獄,你走到哪裡。我跟到哪裡。」
從懷中摸出那瓶鶴頂紅,紅色的瓶子,跟玫瑰花一樣的顏色。
傾訴般的趴在棺材邊,柔聲告訴她,「這個藥啊,並不是我買的。而是我在藥店偷的。」
「你不知道啊,自從踏入聖階後,這種閃現技能簡直太好用了,簡直是殺人越貨的最佳配置。」
自言自語的給她說著話,明明知道她根本一個字都聽不到。
他翻身利落的進入到了冰棺內,最後在她的唇上輕如蝶翼落下一吻。
「我不會放你一個人的。」
「你死了,我絕對不會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