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都嘀咕著為什麼慕四提起兩大國師接風宴的那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皇上忽然退朝了?
一大堆的疑問困擾著眾人,只是更為困擾的是皇甫連城,只有他知道那晚上前半夜發生了什麼,他給白水煙下了藥,只是……
為什麼慕四剛才那麼說,難不成……皇甫連城想到了非常離譜的一個方面,不不不,一定不會是猜測的那樣。
如果這樣來說的話,父皇……您剛才的舉動……
皇甫連城已經不敢再想下去。
再所有人走完之後,皇甫帝督才看著她搖搖晃晃的走到金鑾殿外,望著外面的大太陽,慕芙蓉被陽光刺得眼睛幾乎睜不開,抬手擋住光,眼前卻一陣發黑,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倒去,卻被人實在的接住,恰好倒在了白髮男人的懷中,她索性賴在他的身上,呼吸著他身上的冰雪氣味,模糊的喃喃自語,「我困了,帶我回家。」
「好。」
皇甫帝督縱然有一萬個問題,也不會在她身體難受時提出任何。
輕鬆的抱起她,提氣,很快就到了馬車前,帶她進入馬車……一路上慕芙蓉都在昏昏沉沉的睡著,只是大腦並未入睡。
她現在看到那座皇宮,就犯噁心。
如果不是知道那天那件事,恐怕今天會天真的認為皇上想要給天女自由。
老皇帝的想法,大概是天底下的帝王都想那麼做的,只是他近水樓台,所以使出了一招借力打力,想以悠悠眾口重新讓她恢復自由身。
這些破爛事兒,讓慕芙蓉趴在軟榻上心中嘆了口氣。
從以前的不想成親,到現在變得迫切希望趕緊成親。
只要成親,那些覬覦天女這個身份的人,會迫於皇甫帝督的壓力不敢擅自妄動。
在今日慕芙蓉進宮面聖時,還有一個人終於從黑牢中二十天刑滿了。
魍魎第一時間進入黑牢,心急如焚,「魑魅……你還好嗎?」看著瘦成皮包骨頭,整個人半死不活看起來就差剩下一口氣的魑魅,魍魎心痛欲絕的問。
魑魅被放下來後,活動了一下手腳,乾涸的嘴唇,吐出的聲音乾澀無比,「師哥,我死不了。」
她還沒有收拾慕芙蓉呢,怎麼能死呢。
那個女人廢了她的右手,她就是靠著那股子復仇的意志,才活到今天的!
魍魎心疼的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看著傷痕累累的魑魅幫她披上,「魑魅,今天刑罰期限已經到了,你可以出去了。」魍魎心疼的已經快落淚了。
為什麼一直伺候主子的師妹會遭遇如此非人的折磨。
魑魅被魍魎抱著往外面走,卻用不成人形的手指松垮垮的揪住魍魎的衣襟,「師哥,主子最近如何了,主子有沒有問起我。」
「主子……」魍魎的眼神暗了暗。
魑魅聲音嘶啞卻忍不住質問,「師哥,你有事瞞著我。」
魍魎不敢在此時氣魑魅,「師哥沒有。」
「師哥,你要是再不說的話,你以後就再也不要和我說話了。」虛弱的魑魅,故意小女兒性子的別過頭。
魍魎猶豫著,他該告訴魑魅,慕四是天女嗎?
如果不說,這事兒,又能瞞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