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主人回去蘆溪院的背影,還有那親昵背著的人,范無救和謝必安心情極度五味陳雜,主人真的愛慘了慕四,他何時這樣子背過任何人!從沒有。
冒著雨親自去找人……更是破天荒第一次。
所有的第一次,都用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皇甫帝督一走進蘆溪院內,就看到宮二已經坐在那裡喝茶了,顯然早知道他找到人了,雖然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知道的。
「我就知道你找到她了。如何?」風君子用紫砂壺喝著上好的雲霧毛尖,毫無任何疲憊之意。
皇甫帝督神情平靜的道:「她很困了,讓她先睡一覺吧,都折騰一個晚上了。」
宮二已經掀開臥房的門,鋪好被褥說,「那快放到床上。」
皇甫帝督走過去,才將背上的人放到床上,風君子走過來奇怪的問,「臉為什麼這麼紅?」
只見躺在床上的慕芙蓉,兩隻臉蛋泛著一股奇異的潮紅,乍一看還以為是怎麼了似的,宮二迅速的摸上她的額頭,「糟糕,發燒了。」
風君子差點一口茶噴了,「她不是已經洗髓伐骨了呢。怎麼還會發燒。」
像是他們這種常年沒生病的人,壓根不理解普通人的身體體質。
皇甫帝督一怔,心中自責,都怪他之前,肯定是在雨中脫她衣服導致的……發燒。
宮二幫慕芙蓉把脈,「身子骨虛,洗髓伐骨後經脈骨骼強健了,但是體虛的毛病依然存在,這需要長久的調理。」
皇甫帝督尷尬的說,「以前吃的不好睡的不好,落下的病根。」
他哪好意思說明,是他在雨中脫人家衣服導致發燒的……那樣子也太引人懷疑了。跟個變態似的。
「我這裡有兩顆藥,吃了就會好很多了。」
風君子立刻從懷中摸出兩顆白色瓷瓶,倒出兩顆白色丹藥。
「不要一次性吃那麼好的藥。這樣子以後會產生抗性和依賴。就跟普通人一樣,開兩貼藥吃吃。」宮二推開他,示意冷靜,在風君子皺眉的目色下解釋著。
風君子覺得說的也對,便收回了丹藥。
宮二說:「她的身體因為受涼風寒入侵,得先洗個熱水澡。」
「……」
三個男人大眼瞪小眼,風君子看著皇甫帝督惡狠狠說:「你不來的話,我們親自來。」
皇甫帝督斬釘截鐵道:「我來!!」
旋即對外面的小廝家丁吆喝著:「去準備浴桶和熱水。」
看著某個男人窘迫又有點強迫自己做到的尷尬表情,宮大國師們笑嘻嘻的走出去了。
「嗯,那我們先出去等著,你可把人看好了,這次要是再讓人跑了,唯你是問。」
房內頓時只剩下了皇甫帝督和睡著的慕芙蓉兩個人。
「……」皇甫帝督看著床上的人,與其說是睡著,不如說是昏迷來的更貼切,那酡紅的臉頰和燥熱的額頭,泛著熱氣,一貼上去都能煮熟個雞蛋,拍拍她熱氣騰騰的臉蛋,「蓉兒,蓉兒,醒來了,去洗澡了。」
沒人應聲。
留下的只是略微粗的呼吸聲。
「醒醒,醒醒。」再拍拍臉頰,還是沒反應。
倒是睡夢中被人拍的煩了,濕答答的身體抱著薄被翻個身,「……嗯……」微弱的呼吸聲和滾燙的身體透著不正常。
他扶額:「這樣子能醒來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