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星核已經挖出來，就算給她……也只是一個死物。
什麼作用都沒有。
總不能吃回肚子裡吧？
星核又不是魔獸的晶核……
「……」
她冷漠的態度讓皇甫帝督再度沉默。
只是站在那裡，看著她，在出神。
慕芙蓉在等待，一分鐘後，他依然默不作聲，她不耐煩的撇嘴，「婆婆媽媽，像個娘們。」
白髮男人紫色的眸危險的眯起來，「——！！」
慕芙蓉笑意未減的冷冷道，「不爽的話你可以再殺我一次。」
那是一種骨子內的囂張和霸氣。
根本沒有一分一毫的畏懼之色。
讓皇甫帝督真的想毫不猶豫的再殺她一次……奈何，明知道殺她沒用。
心頭越來越煩躁，望著那黑的發亮的眸子，他道，「你非要這樣子咄咄逼人嗎？」
咄咄逼人？
我嗎？
慕芙蓉懶得去計較他的用詞了。
什麼叫咄咄逼人呢。
是他先叫她留下的，卻什麼話都不說，這也叫她咄咄逼人啊……
「你殺了我一次的帳，我不想去清算了，大概，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既然說她咄咄逼人，那她就語氣放柔一點說話。
臉上在笑著。
笑容可掬的態勢……就跟往日那般。
只是多了一些難以察覺的客氣與疏離。
皇甫帝督發現了這個奇妙的點，「我……」
很想說點什麼。
慕芙蓉等待……
結果又是等待許久的靜默。
慕芙蓉再度心中默默無奈嘆息。
「難道你想道歉，可是又拉不下臉來，對不對？」她想和他心平氣和的說話，奈何現在看到這張臉……稱不上厭惡，卻沒來由的就火大，說話自然也變得異常不客氣，「算了吧，誰敢讓你高高在上的至高神道歉啊，我現在死不了，頂多……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外加認清楚一個人罷了。」
我以前對你好，我是心甘情願。
我以為我不求回報……就能換回些什麼。
可終究，什麼都沒能改變。
直到……某些真相浮出水面。
慕芙蓉覺得這個世界真逗，老天爺永遠扮演的是冰冷冷的看熱鬧角色。
皇甫帝督看著她疏離譏嘲的嘴角，衝口而出：「對不起。」
他以為說出這句話很難。
至少對於現在的他，確實很難。
沒想到……說出口的那一刻，覺得，也沒有那麼難。
「哈，你真的在道歉，我有沒有聽錯啊。」
慕芙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高高在上的至高神在跟她道歉啊。
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皇甫帝督垂著眼瞼，低斂著眉梢，白色的睫毛蒲扇著，像是冬日房檐邊掛著晶瑩的白色冰雪，「關於那件事，抱歉。」
慕芙蓉冷冷道，「哪件事？」
「錯手殺了你。」
原來是這樣啊……
只是這樣嗎？
慕芙蓉很想對著這張臉大罵，卻什麼都罵不出口，只剩下了淺淺譏誚的笑。
「我還以為是關於欺騙我感情的事情呢，原來是殺我這件事啊。」
她大方的揮手，「這件事你不用道歉。你也沒什麼錯。追求權力並沒有錯。你只是想踩著我的屍體爬到更頂峰罷了。我如果站在你的立場上，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