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錯覺

  柳雪沒有再說什麼。

  掛了電話。

  柳音音呆坐著望著遠處久久沒有回過神來,良久,她伸手撫在小腹上,小腹已經有明顯的凸起。

  就算不為自己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也必須離開這裡。

  她心底下定了決心。

  這晚。

  盛廷禛依舊回來得很晚。

  他走進客廳,傭人見到他,上前恭敬接過他手裡的外套。

  他問道:「最近她都在做什麼?」

  傭人回答道,「柳小姐沒事就在房間看書。」

  盛廷禛又問,「除了看書沒做別的?」

  傭人有察覺男人氣息的變化,又仔細想了一下,然後道:「柳小姐大部分時間都在房間看書,偶爾就到院子裡走走,並沒有做其他什麼事情。」

  傭人回答完之後,明顯看到盛廷禛的臉色沉了下去,她連忙低下頭。

  盛廷禛乘坐電梯上了樓,他推開臥室門,開了燈,走進屋內看到躺在床上熟睡的女人。

  他走上前,坐在床沿,看著女人一張安靜的睡顏,她現在倒是真的睡得還挺好。

  頓時。

  盛廷禛心口直湧上一股莫名的煩躁。

  柳音音其實睡得很淺,其實男人推門開燈進來的時候,她意識就漸漸清醒,直到這個時候她明顯感覺一雙直勾勾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她顫動著眼帘緩緩睜開雙眼,睜眼便對視上男人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她驚了一下,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聲音帶著睡意的慵懶,「你……回來了。」

  盛廷禛沉眸盯著她,出聲道:「睡得倒是安穩。」

  柳音音愣愣地盯著他,一時之間不明白他這到底是又是怎麼了?她哪裡又惹到他了?

  看著女人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男人的臉色更沉了幾分。

  柳音音一手支撐著身體緩緩坐起身,他就這麼盯著自己又不說話,柳音音心底莫名開始發慌,難不成他知道什麼?

  「盛總……你有什麼事嗎?」她小心翼翼開口問道,儘量平復好自己的心緒。

  盛廷禛盯了她兩秒,冷聲道:「去給我煮一碗醒酒湯。」

  說罷。

  男人起身大步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

  柳音音怔在原地,明明有傭人。

  但她現在能說什麼,只能掀開被子起床,到了樓下廚房,從冰箱裡面拿出了食材,做了一碗橘味的醒酒湯。

  熬好之後回到樓上。

  男人正好從浴室出來,腰間松松垮垮地圍著一條浴巾,盛廷禛的身材保養的極好,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身上的肌肉鍛鍊得恰到好處,那腰腹上沒有一絲贅肉,肌肉線條分明,充滿一股爆發感的力量,他發梢滴落的水珠沿著男人清晰明了的胸膛肌肉紋理緩緩滑落,一滴一滴沒入男人浴巾下一片神秘地帶。

  柳音音盯了兩秒,回過神來,低垂下眼睛微紅著臉端著醒酒湯走到了茶几前,將碗放下。

  然後回到衣帽間拿了一件真絲睡衣出來,伺候給男人穿上,因此她無可避免地看著男人正囂張的某處。

  他這麼晚才回來,身上還帶著女人的香水味,難道都沒有在外面解決嗎?

  柳音音極力克制自己冷靜,但臉頰的紅暈已經出賣了她。

  「想要就說。」

  男人幽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柳音音繫著他睡衣帶子的手一緊,她低著頭道:「我……沒想要。」說著,她鬆開手,道:「我先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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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她剛轉身。

  緊接著。

  手臂被人一拉,她整個人直接撞入男人結實的胸膛上,而後被壓在沙發上,男人高大的身影欺壓下來,伴隨著男性濃烈的荷爾蒙氣息,柳音音只感覺心跳控制不住的加速,她避無可避,瞪大的眼睛盯著面前的男人。

  男人抬手掐著她下頜抬起,聲音暗啞磁性,「但我現在想要你。」

  柳音音渾身緊繃。

  她知道自己今晚逃不了,她也不想做無畏的掙扎。

  男人的長指輕而易舉地解開了女人身上的睡衣,燈光下女人的肌膚白玉潔淨的毫無瑕疵,細膩柔嫩,小腹有明顯凸起,盛廷禛目光深深地上下打量著她,這具她睡了無數次的身體,或許是懷孕的緣故,如今她整個人散發著一股說不出更是讓人著迷的韻味。

  柳音音被男人灼熱的目光盯得心頭髮慌,小心翼翼提醒道,「你輕點。」

  盛廷禛解下身上剛穿好的睡衣,就這麼站在柳音音面前,「你過來。」

  不多時。

  房間內漸漸瀰漫開一股旖旎曖昧的氣息混合著男女低聲粗喘的聲音。

  柳音音最後也是累癱在男人懷裡。

  「體力這麼差,沒事兒就多運動。」

  柳音音聽到男人的話,一個字也沒回應。

  她最後是被男人抱回床上的。

  翌日。

  柳音音醒來時難得見到還躺在床上的盛廷禛。

  男人這會兒正靠在床頭,悠閒地喝著咖啡,視線正落在平板上,認真的看著,他側過視線便看到已經睜眼醒來的女人,他將手裡的咖啡放在一旁的床頭柜上,「醒了。」

  柳音音眯了眯眼,又拉了拉被子,翻了個身,重新閉上眼想繼續睡。

  盛廷禛盯著她,伸手掀開她的被子,「別睡了,起床。」

  柳音音回頭盯著男人,不滿道:「我又沒什麼事,這麼早起來做什麼?」

  盛廷禛沒好氣道:「我看沒人管你每天睡到日上三竿。」

  柳音音伸手要去拉被子蓋在身上。

  盛廷禛又道:「起來,今天帶你去個地方。」

  柳音音動作一僵,心下一緊,她轉頭看向男人,問道:「今天不是你生日,你帶我去哪裡?」

  盛廷禛冷嗤一聲,「原來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柳音音閉嘴沒說話了。

  前兩年他生日,不管他會不會喜歡,她都會精心準備一份禮物,會親自做生日蛋糕。

  然而到現在她的確也沒有要準備禮物的想法。

  盛廷禛盯著女人臉上的表情變化,「心虛什麼?」

  柳音音嘟囔道:「我有什麼好心虛的,我在這裡出不去也沒法送你禮物,蛋糕你也不會吃,禮物你也不喜歡。」

  前兩年她做的生日蛋糕,都是她一個人吃了,送的禮物也沒見他佩戴過,禮物都是她自己親手做,第一年做了兩枚胸針,第二年自己又做了一個錢包,都是她提前去學習了兩個月再做的。

  他這樣的禮物其實拿不出手,但她除了送親手做的表示誠意,若花錢買更拿不出手。

  雖然盛廷禛對她金錢上沒有任何虧待,但其實從很多細節可以看得出他對她根本沒上過心,畢竟也是,誰會對一個包養的女人上心,她根本沒有傷心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