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笙上了車,吩咐道:「聯繫盛董事長,問他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跟他見一面。」
保鏢應聲道:「是。」
何嬌嬌終究是沒見到盛廷禛。
何江榮聯繫上盛廷禛,約他晚上一起用餐,盛廷禛倒是沒有拒絕何江榮的邀請。
晚上九點。
盛廷禛回到楓山別院。
走進客廳看到正靠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女人。
「先生,回來了。」
柳音音聽到動靜,回頭看去,便看到朝著這邊走來的男人,柳音音下意識站起身,直直地看著他。
盛廷禛坐下沙發,「還不去休息。」
柳音音捏緊手指,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送我去醫院?」
這樣每分每秒的煎熬的日子她真的太難受,她既然保不住這個孩子,也不想在做無畏的掙扎,她只想早點結束,早點離開這裡。
盛廷禛看著她,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看來你比我還著急。」
「不管我著不著急也留不住這個孩子,不如就乾脆痛快點,也好早點了斷,免得影響盛總你訂婚的心情。」
「你倒是挺會為我考慮。」男人說話的聲音很冷。
柳音音沒說話。
盛廷禛道:「回你的房間。」語氣變得格外冷硬。
柳音音盯著他,握緊了拳頭,「我就希望盛總給我一個準話,到底哪一天哪一時哪一分鐘?」
她在這裡真的一刻也待不下去。
盛廷禛眼眸微眯,眼底卷著寒霜,本就煩躁的心情,看著女人一張質問又怨恨的臉時,心情變得更糟糕。
「我要你打掉自會讓你去打,你在著急什麼?」
柳音音指甲嵌入掌心,仿佛感受不到的痛,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好自己心緒。
半晌。
她才邁步往樓上臥房走。
很快。
二樓傳來一陣被摔得震天響的關門聲。
客廳的傭人被嚇了一跳。
男人本就不好的臉色這會兒變得更難看,他伸手摁了摁太陽穴,腦袋忽然一陣的脹疼。
當晚。
柳音音因為肚子疼被送到了醫院。
「情緒過激導致胎兒不穩,不過問題不大,打一針就好了。」醫生又提醒道:「孕婦情緒起伏本來就大,會影響胎兒成長,所以保持好心情很重要,作為丈夫這個時候你要多體諒和照顧她。」
柳音音當時情況緊急,所以選了最近的一家公立醫院將她送了過來,醫生默認兩人是夫妻關係,醫生好心提醒盛廷禛要多照顧孕婦的情緒。
盛廷禛什麼也沒解釋。
盛廷禛回到病房,柳音音這會兒還在昏睡中。
第二天。
盛廷禛收到李木的電話,道:「盛總,南家那邊剛剛宣布下個月南少爺將舉辦的大婚的消息。」
盛廷禛瞳孔微怔,聲音冷硬的問道:「女方是誰?」
李木如實道:「是……柳小姐。」
消息雖然沒有明確說明女方具體是什麼身份,但登報的內容寫了一段感謝將他喚醒的新娘。
如今整個上流圈子對於南瑾笙的醒來是感到十足的驚訝,當然也都知道他那一位沖喜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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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瑾笙聲勢浩蕩的登報宣布將舉辦婚禮,剛剛發布就在上流圈層引起了一場轟動,能去沖喜的新娘身份肯定不會高貴,如今南瑾笙醒來竟然還願意為她辦一場婚禮,倒也說明南家的重情重義,當然也有惋惜南家少爺就這樣娶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女人。
現在柳小姐懷著孕在盛總這裡,南瑾笙這個時候宣布這樣的消息,就是在給盛總施壓。
若盛總這個時候不交出人,等南家登門要人,事情再鬧大的話,這對盛總的個人聲譽影響那絕對是不可估量的。
李木回答完之後,一直沒有聽到盛廷禛的回答,但隔著電話他又明顯能感受到一股無名的壓迫感。
他跟了盛總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有遇到什麼逼得了他的事情,但如今盛總明顯是不想讓柳小姐跟著南瑾笙,但若是不放柳小姐離開,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他試著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盛總。」
這個時候。
又有一通電話打進了進來。
盛廷禛看了看來電顯示,掛了李木的電話,給他打電話的不是旁人,是他的父親。
他接通了電話。
「什麼事?」語氣依舊聽不出什麼情緒。
「廷禛,瑾笙說他的女人在你那裡。」盛父的語氣相當嚴厲。
盛廷禛平靜的反問,「他跟你說了什麼?」
對於盛廷禛的態度,盛父是相當的不滿,惱怒道:「廷禛你現在做事真的是越來越不知輕重,一個女人而已,你現在不僅鬧的要跟何家取消婚約,又跟瑾笙鬧得這麼難堪,你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非要讓我盛家的顏面丟儘是不是?!」
盛廷禛語調冷淡,「我的事我會處理,你不要插手。」
說完。
盛廷禛直接掛了電話。
盛父聽著電話傳來的忙音,臉色氣得臉色鐵青,「這個混帳東西。」
盛母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臉色也不好,「廷禛做事向來知分寸,這次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盛父問道:「那個女人到底什麼身份?」
盛母無奈道:「廷禛之前養在外面的女人,一個會所的小姐。」
盛母其實知道自己兒子在外面養了女人,那時他兒子也單著,正常男人都有需求,所以她也從來沒過問過,只要不搞大肚子,不帶回家裡就行。
但現在不僅搞大了對方的肚子,他竟然還想為了她跟何家退婚,南瑾笙更是為了那個女人登報宣布婚禮,如此可見她的心機和手段有多了得,這樣的女人更不能留在廷禛身邊。
盛父氣得不輕。
盛母又道:「偏偏他二叔又剛出國。」
這時。
保鏢快步走進來,匯報導:「董事長,那位柳小姐現在在少爺的楓山別院。」
南瑾笙昨日跟盛董事長見過面之後,盛董事長就安排人調查盛廷禛把人安排在了哪裡。
楓山別院是盛廷禛的私人住所,他把她帶回自己的地方,足以讓人覺得他對這個女人的看重。
「無論如何必須把這個女人送走。」盛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