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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潔癖症晚期患者,被這般帶著濃郁腥臭味的粘液給淋了一身,這是怎樣的抑鬱;
作為一家書店的老闆,剛剛重新裝修沒多久的店鋪被大面積地漏水糟蹋一遍,這又是怎樣的憤怒?
最最讓周老闆有些哭笑不得的是,
似乎這就已經是全部了,
沒有什麼蝦兵蟹將打上門來,
也沒有什麼亡魂鬼妖的怒吼,
自己面前也沒跑出來一個龜丞相,
這百分百地開場效果,好像同時也是謝幕的演奏。
所以,
這就是故意來噁心自己的?
你要是先來這麼一出,然後再出現,大家兵對兵將對將地打一場,那也算是痛快了,可現在,這叫怎麼回事?
…………
「其實,不是來專門噁心我們的,這應該是一個觸發陣法,帶著點自殺式bo的感覺。」
許清朗戴著口罩站在周澤面前,
和周澤保持著大概兩米的距離,
眼裡,
有著毫不掩飾的嫌棄。
他剛剛殺魚了,身上也沒周老闆此時這麼大的一股子味兒。
「老闆,你真厲害,你早猜出來這傢伙有問題所以才叫我二話不說上去就砸他一拳的吧?」
鶯鶯一臉崇拜地看著周澤,同時給周澤準備新衣服。
「呵呵。」
周老闆笑了笑,這個時候,他連享受奉承馬屁的心情都沒有。
「魚腹里藏著金沙,其實,這不是送錢的,這金沙本就是陣法開啟的一部分材料,那些竹簡,有點像是ppt播放時的那些原始圖片,而殭屍釘,可能就是陣法開啟之後準備對屋子裡的殭屍進行定點攻擊的手段。
從設計上來說,確實不錯,不過……」
許清朗看了一眼鶯鶯,
道:
「就像是鶯鶯剛剛說的那樣,人剛上門,直接說要找你,應該是想要等你過來,見到你時再點爆了自己,誰曉得你直接讓鶯鶯把他給捶爆了。
原本可以被稱之為飛彈的陣法威力,被直接削弱成了煙花。」
「請你不要褻瀆煙花。」
周澤提醒道。
「嗯,好的。」
「另外,你早幹嘛去了,現在分析得頭頭是道有什麼用?」
「我這是事後諸葛亮。」許清朗後退了幾步,道:「你要去洗個澡麼?」
「鶯鶯,去對面網咖收拾一個房間,今晚我住對面,另外,想辦法把這裡打掃乾淨,咱這是書店,現在真的比生鮮市場的味道還重。」
「好的,老闆。」
周老闆換了身衣服,走出了書屋,他打算在對面網咖里洗澡,否則在書店裡洗澡後出來還得沾染上這味道。
許清朗也跟著一起出來。
「死侍那邊怎麼樣了?」
「還行,我給他處理了,只是有點痛苦吧,現在還在養著。大問題沒有,小問題可以慢慢解決。
他的身體一部分化作了藤蔓一直守護著咱們書店,這次書店受到詛咒,他首當其衝了,算是猝不及防之下吃了個暗虧;
對了,黑小妞出門買藥去了。」
「買藥?」
「農藥。」
「好吧。」
「沒想著是誰做這個的麼?這是跟你有仇吧?」許清朗問道。
「我不知道,我一向……」
「與人為善。」
「不錯,你都學會搶答了。」
「呵呵。」
「我先去洗澡了,等我洗好澡。」周老闆做了個伸懶腰的動作,然後又嗅到了自己身上的腥味,「我不管是誰做的,但那傢伙死定了。」
許清朗聳了聳肩,待看著周澤過馬路後,許清朗摘下口罩,點了根煙,
「不像是要特意置人於死地的樣子,更像是……開個玩笑?
但這個玩笑,開得不好笑啊,老周這次應該是真的被惹毛了。」
許清朗搖搖頭,
老實說,
他現在也有點想安律師了,
估計老周心裡也是一樣的吧,
最近發生的不少事兒,如果安不起在的話,都能交給他去處理。
當然了,現在老安不在,只能靠自己等人了。
這陣法,有點意思,就是不曉得到底出自誰的手筆。
把菸頭丟在了地上,
鞋面在上頭踩了踩,
許清朗深吸一口氣,
重新推開了書屋的門,
「行,大掃除!」
…………
打了七遍沐浴露,周澤才從衛生間裡出來,鶯鶯已經把自己再次要換的衣服準備好放在了這裡,之前自己脫下來的衣服已經被鶯鶯拿走去清洗了。
懶得去吹頭髮,穿上衣服後周澤就走到窗戶邊,默默地抽出一根煙。
「老闆,老闆?」
這時,
老道從門口走了進來,看見周澤後馬上跑了過來,
「媽嘢,老闆,我這剛回來就發現咱店裡被生物武器襲擊了?」
周澤一陣頭大,他現在可不想再回憶起先前的畫面,否則又要忍不住去洗澡。
「老闆,會不會是上次寄送快遞的那個人幹的?」
「啊?」
周澤愣了一下。
「就是上次那倆娃娃,是那個人快遞來的,這次,也是他做的吧,是的,也就只有他了,先是寄送死人過來,這是警告,然後再用自殺式的bo襲擊,這是宣告,接下來,他就要…………」
「不是他。」
周澤很難和老道解釋他對上次寄快遞人的身份;
不過,有一點周澤倒是可以確定,這次玩兒這一出的人,應該不是那位。
以那位的脾氣和性格以及他的身份,怎麼可能做這種小家子氣的事兒?
況且,
那位也沒有必要這麼做啊。
之前周澤還用銀色面具和那個紅肚兜娃娃在特殊空間裡踢腦袋玩兒呢,
但沒多久,
那倆慶的隊友就被打包發來了,
這足以確定,
當時和自己通話踢「皮球」的絕對不是慶的倆隊友。
又是誰,一不能說話,二又這麼童心未泯呢?
簡直,調皮得跟個猴子一樣……
或者,丫的就是一隻猴子!
「不是他,那會是誰啊。」老道原以為自己掌握了事情的真相,結果卻被自家老闆直接否定掉了。
「等把書店打掃乾淨了,就開始調查吧,這次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把那個惡作劇的傢伙抓出來。」
老道點點頭,對周澤道:「那老闆,你先在這裡休息休息,貧道我也回去幫忙打掃。」
老道能感受到老闆現在的火氣,覺得這時候自己還是規矩一點,別再多嗶嗶比較好,同時老道也清楚自家老闆在潔癖這件事上到底有多事兒逼的,
呵呵,
那傢伙別再冒頭,冒頭的話估計真慘了。
…………
打掃清潔,其實很快,但書店裡的通風透氣問題,卻不是這麼快就能弄好的,估計在接下來一周的時間裡,書屋中還是會瀰漫著若有若無的魚腥味;
可能,只能等死侍恢復過來,借用他的能力在書屋上下都開一遍花,才能徹底清除掉那種味道了。
因此,今天的晚飯也是在網咖這邊吃。
原本計劃的全魚宴自然沒了後續,幾盤小炒外加一份西紅柿蛋花湯,可能是考慮到周澤今晚的食慾可能不太好的緣故,所以許清朗特意把晚飯做得清淡了一些。
隨便吃了點東西,周澤就放下了筷子。
許清朗也隨即放下了筷子,從身旁的茶几上拿起一本古書,道:
「還記得魚肚子裡的那個符號麼?」
周澤有些意外,同時也有些欣喜,道:
「怎麼,這麼快就有發現了?」
「還行吧,只能說,找到了那個符號的來源,還挺偏僻的,我查了挺久的書才找到的出處。」
「說說。」
「這是一個手印的圖案,出自的不是茅山或者龍虎山又或者是咱們這邊主流道教的手印,其實,應該是佛家手印。
但這一脈應該早就式微了,甚至已經銷聲匿跡了。」
聽到這裡,周澤第一個念頭想到的就是癩頭和尚,但癩頭和尚已經被雷劈死了,肯定是沒後續了。
總不可能是癩頭和尚的同門師兄弟找上門報仇了吧?
但癩頭和尚好像是沒有師門的樣子,就算是有,以癩頭和尚的脾氣他跟自己的師門關係肯定很不好。
「據我所知,那一脈,一直很小眾,唯一的記載就是當初鑒真東渡時,這一脈曾在裡面出了很多力,最後幫助鑒真成功東渡,佛教在島國那邊還是很盛行的,可能在那裡還有發展吧。」
「日本人?」
周澤皺了皺眉。
「我不確定,但只能查到這麼多,現在可知的線索實在是太少,其實,我們也不用著急,我覺得,對方既然玩兒了這一出,意味著他肯定會露頭的。
對了,
你知道這個手印怎麼打出來麼?」
許清朗一臉躍躍欲試地問道。
擺明了這個問題就是故意給你接,
快問我,快問我,
我要回答你,我要回答你。
「理性告訴我應該說不想知道,但感性又讓我很好奇。」
許清朗面露微笑,
「我展示給你看。」
右手托舉左手手肘位置,
左手握拳前擺,
然後,
豎起了中指。
周澤看了三秒,
道:
「我學學看,你看看學得像不像。」
說著,
周老闆也對著許清朗舉起手,
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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