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姝搖頭,「沒有。」她一般不出門,這種東西,她從不準備。
即便是下雨,她也是直接去車庫開車出去,壓根用不上這東西。
江厭離一副不好再叨擾的神色,「那我打傘走吧。」
商姝看了一眼窗外,那雨勢實在是大的嚇人,披雨衣估計都未必頂得住,更別說撐傘了。
何況這種天氣,開車估計也不好開。
他就算頂著雨回到車上,怕是也只能在車裡將就一夜。
商姝覺得人不能太心軟,一心軟就容易給自己找麻煩。
可偏偏,她就沒法狠下心。
「先待在這吧。」
可能是因為同床共枕過,商姝沒太排斥跟他一起睡。
不過她還是多拿了一床被子。
她的床有一米八寬,睡兩個人其實還挺寬的,她特意在中間,放了個枕頭,以此來拉開距離。
關掉了工作間的燈光,商姝和江厭離一人躺在一邊床上。
兩人身上,皆是蓋的毛毯。
商姝背對著江厭離,面對著浴室的牆壁。
江厭離則是面朝商姝,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流連。
商姝感覺到背後有股視線一直注視著她,她有點不自在,便出聲提醒道,「睡覺吧。」
江厭離嘴上應著嗯,但眼睛卻仍舊盯著商姝的背影不放。
不僅盯著,他還抬手把攔在中間的抱枕給挪開,人悄悄往商姝那邊靠。
幾乎沒給商姝反應的機會,他一把攬了上去。
商姝見他偷襲,心裡立馬後悔了起來,她邊掙扎邊氣罵,「早知道你不安分,我就不該讓你留下來。」
江厭離無賴中透著少許委屈,「你離得太遠了,我睡不著。」
他開始賴皮打滾,「你都已經讓我留宿下來了,就好人做到底,讓我睡一覺吧。」
他緊緊地摟住她的腰肢,眷戀地嗅了嗅她發間的芳香,「我什麼都不做,就抱著。」
他一拿失眠症來說事,商姝又無法當他是在耍流氓,她有點討厭自己這心軟的毛病,卻又始終狠不下心去拒絕,或許是因為兩人有過性行為,又曾同床共枕過三個多月,她並沒有特別牴觸與他有肢體接觸,「你最好說到做到,你要是敢亂來,我就廢了你。」
她的威脅對男人而言,其實一點威力都沒有,不過江厭離要的不是一時『溫飽』,他輕聲呢喃,「我何曾騙過你。」
除了辦事的時候,他答應她會快點結束卻沒有做到外,似乎就沒有說到沒有做到的事情。
夜色已深,不適合繼續折騰下去。
商姝想到之前她累的時候,他明明有欲望,卻忍著沒有碰她,而是自己起床後自行去解決的事情,到底還是隨他抱了。
成功抱到美人還留宿下來的江厭離偷偷勾起了嘴角。
司敘那小子出的主意,還是有用的。
閉上眼,江厭離緩緩進入夢鄉。
商姝一開始防著他,沒敢睡過去,後面見他睡過去了,她又實在扛不住,也閉眼睡下了。
商姝是被『火爐』燙醒的。
男人的手始終緊箍著她的腰肢。
她吃力地轉身面向江厭離,抬手碰了碰對方的額頭,發現燙得驚人。
商姝趕忙推醒他,「江厭離,你發燒了,快醒醒。」
江厭離迷糊地睜開眼。
他定定地盯著她看了幾秒,隨後他抬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忽地吻了上來。
他吻得突然,商姝毫無防備。
他人是滾燙的,就連唇也是。
商姝瞪大了眼,一時間全身都僵硬了,她想要反抗,想要推開他,可是他的大手緊緊地扣住她的頭和腰,讓她無法動彈。
他的吻帶著強烈的掠奪,商姝的唇被他的唇瓣輾轉反側地研磨著。
他的舌尖在她的口腔中遊走,她感覺到他的氣息在她的耳邊迴蕩。
她的心在狂跳,全身的血液在沸騰。
他們接過數不清的吻,商姝早已熟悉了他的親吻。
江厭離的吻,太有魔力了,它驅使著商姝去享受,去接納,去回應。
商姝不知何時閉上了眼睛,原本抗拒推搡的手,也變成了抓握。
她仰著頭,似有若無地回應著他。
江厭離嘗到了甜頭,就忍不住得寸進尺。
他的手,慢慢地探入商姝睡衣衣擺。
炙熱滾燙的大手燙得商姝不禁一顫。
商姝被他異常的熱度給燙回了理智。
她抬手按住江厭離的手,趁他的手因她的回應放鬆警惕時,側頭躲開了他的索吻。
她輕喘著氣道,「不行。」
「商姝,你連夢裡也不能讓我盡興嗎?」
男人將她的臉掰回來,滿是怨念地盯著她。
商姝神情驀地一怔。
夢?
他以為是在做夢?
「現實的你我睡不著,夢裡的你我還不能睡麼?」
江厭離指腹輕輕摩挲她的臉頰,聲音低啞霸道地說了一句後,低頭再度吻了上來。
商姝別開頭,避開他的吻。
然而江厭離卻不給任何的退路,他強勢地微微側過臉,將她的臉重新扳正,直直地對著自己,「商姝,不許拒絕我!」
「江厭離!」商姝氣得喊他的名字,「你給我清醒一點!」
「嗯?」他應了一聲,尾音上揚,明明該是問句卻像是陳述句。
下一秒,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商姝吃痛,剛要皺眉,卻迎上了他炙熱的吻。
商姝被他吻得意識也跟著飄遠。
習慣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明明心在抗拒和江厭離再度發生關係,可身卻在不由自主地情動。
商姝覺得這樣很可恥,卻還是被欲望支配著沉淪了下去。
在欲望面前,所有人都是奴隸。
沒有道德束縛,更是無法自控。
只是商姝到底不是放蕩之人,雖然她與江厭離都算是單身,即便來場歡愛,也不過是成年男女之間的互相滿足。
可她到底是被恩情的枷鎖束縛著,沒了視頻作為紐帶,她無法再放任自己沉淪在江厭離的撩撥下。
她心中懼怕與江厭離再度發生關係。
之前可以說是被迫無奈,可倘若這一刻,她接納了他,讓他再度占有她,她就真成陸淮安口中的白眼狼了。
她怕自己有一天真成了陸家的罪人。
在江厭離的手抓住她褲頭的時候,商姝猛地從欲望的漩渦里驚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