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氏周年慶。
會場布置得璀璨奪目,彩燈交織,如同星辰點綴的夜空。
賓客們穿著華麗的禮服,交談聲、笑聲和樂器的旋律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熱烈而歡快的氣氛。
在這燈火輝煌、熱鬧非凡的場合,黎初寒卻像個遺世獨立的仙子,靜靜地站在一隅。
她身著一襲簡約而不失高雅的白色晚禮服,長發如瀑,輕輕披在肩頭,為她增添了幾分幹練與颯爽。
她手中輕輕搖晃著一杯香檳,那姿態,仿佛是在品味人生,又似在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就在這時,一道修長的身影向她走來。
那是黎氏新簽約流量小生范樊凡,他一身白襯衣搭配黑西褲,溫文爾雅,宛如畫中走出的男子。
他手中同樣托著一杯香檳,微笑著向黎初寒致意。
「黎總,這麼熱鬧的場合,您怎麼一個人在這享受清閒?」
范樊凡的話語中透著一絲調侃,卻也不乏關心。
黎初寒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是?」
雖然她性格冷淡,但並非高傲之人,對於公司員工的關心,她還是能夠感受得到的。
「只是喜歡這裡的安靜。」她輕聲說道,聲音平和而淡然。
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精心雕琢,透露出她良好的家教和深厚的修養。
她的聲音中,仿佛隱藏著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讓人想要進一步了解她。
范樊凡的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了一個如春風拂面的微笑,「哦?看來我們的品味頗為契合。」
他的話語輕柔而低沉,仿佛是在與黎初寒低聲交流,又好似在向她展示他們之間的共同之處。
這話語間透露著一絲難以言明的曖昧。
黎初寒感覺有些不自在,她並不擅長與人交際,尤其是與男性。
「既然你喜歡這裡,那就多待一會兒吧,我先告辭了。」
黎初寒繞過范樊凡,準備離開。
「黎總,不再多留一會兒嗎?」
范樊凡下意識地擋在了黎初寒的去路上。
不是沒有男明星想要給黎初寒投懷送抱,但那些多半都是些長得有些姿色,但沒有資源的人。
范樊凡目前是公司力捧的對象,他壓根不需要犧牲色相討黎初寒的歡心。
面對范樊凡釋放的疑似想要勾搭她的曖昧信息,黎初寒很是不解。
她蹙著眉心,啟唇剛要說點什麼。
還沒等黎初寒的聲音發出,她耳邊驟然響起熟悉的男音。
「老婆,你在這啊,真是讓我好找。」
黎初寒側目一看。
只見朝她走來的司敘一席白色西裝,裡面沒穿底襯,鎖骨大大方方地敞露在外,優雅中透露出一絲難以馴服的不羈。
他的氣質獨特,既像是一位溫文爾雅的紳士,又帶著幾分叛逆與不羈,仿佛是在規矩與自由之間遊刃有餘的舞者。
他的身姿挺拔,白色的西裝在他身上顯得更加挺括有型,仿佛為他量身定做一般。
黎初寒定定地望著,身旁的范樊凡直接被司敘秒殺成了背景板。
司敘很滿意黎初寒此刻的表情。
這種在黎初寒眼裡,眾人不敵他的感覺,讓他倍感自豪。
過來抽出一隻手摟住黎初寒的肩膀,司敘看向范樊凡,「這位是?」
感受到肩頭異樣的力度,黎初寒側目望向司敘,「公司的藝人。」
司敘聞言,微微頷首,隨後他輕挑了一下眉梢,宣誓主權地問范樊凡,「找我老婆有事?」
范樊凡是想要勾搭黎初寒,但那是暗地裡。
他還大膽到明面挖司敘牆角。
「沒事。」
自己用鬧鐘鈴聲充當電話響了,范樊凡告辭離開了。
司敘望著范樊凡的背影,幽深地眯了眯眼。
隨即,他冷呵,「你公司的藝人膽子不小,敢挖我牆角。」
黎初寒在公司上,比較重利益,「他是公司力捧的對象。」
怕司敘醋意大發,做點什麼,黎初寒率先表態,「別動他。」
「你護著他?」司敘不滿地瞪向黎初寒。
黎初寒抬手揉了揉他的臉,「他粉絲不少,是公司金錢的招財寶。」
「你掉錢眼裡了?」司敘不高興她留著一個對她別有用心的人在身邊。
「沒人會嫌錢多。」服務員托著果汁經過,黎初寒順手拿了一杯給司敘,又道,「他要挾不到你。」
司敘抬手接過。
回味一下黎初寒的話,他便明白她什麼意思了。
他當即湊過去趴在黎初寒的肩膀上,樂呵道,「你剛剛那話是不是暗示我,你心裡只有我。」
黎初寒歪頭睨向他,「司敘,你幼不幼稚。」
她是真的不習慣把情情愛愛掛嘴邊。
「我就是想聽你說愛我,怎麼了?」
司敘才不管自己的行為是否幼稚,他只管自己高不高興。
黎初寒,「……」
把喝完的杯子放到一旁的桌面上,黎初寒對司敘說,「我去上下洗手間,等下回去了。」
司敘,「好。」
*
洗手間的燈光柔和而朦朧,黎初寒彎著腰,正專心致志地搓洗著雙手,水珠順著指尖滑落,滴落在水池裡,發出清脆的響聲。
突然,一陣高跟鞋的敲擊聲打破了這靜謐的氛圍。
黎初寒微微皺眉,轉頭看去,只見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身影出現在她身後。
看到來人,黎初寒微微一愣。
時隔四年再見到林淼淼,黎初寒的心,還是被狠狠衝擊到了。
看到對方,黎初寒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司敘與林淼淼四年前那一段風花雪月。
沒有女人能容忍自己的愛人出軌。
黎初寒雖然與司敘重歸於好,但他與林淼淼的那一段,仍舊是她心中埋藏的地雷。
她假裝不去觸碰,就以為不會爆炸。
可現在,地雷卻自己炸開了。
林淼淼正以一種挑釁的眼神盯著黎初寒,「好久不見啊,初寒姐。」
黎初寒的身體微微一僵,她感受到了來自林淼淼的惡意和挑釁。
但她沒有轉身,也沒有回答,只是繼續默默地洗著手。
林淼淼見她沒有反應,眯了眯眼,繼續挑釁:「初寒姐,我真的很佩服你,竟然可以如此大度地原諒一個背叛你的人。你不覺得膈應嗎?」
她走到黎初寒身旁,歪頭一臉惡意地說道,「你的男人,曾和我睡過。」
「他在床上對你用過的所有姿勢,那一年,他也對我用過。」
「你就不——」
噁心二字還沒出口,就被黎初寒一個耳光給扇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