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讓我先生誤會……」
「希望江先生也能早日遇見那個對的人,開始新的生活。🎉👑 6➈รⓗ𝔲ˣ.CoⓂ 🍬🍓」
在寂靜無聲的深夜,白日商姝的那些話語如刀割般在江厭離的心頭划過,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辛辣的洋酒如火焰般在喉頭燃燒,卻似乎能暫時驅散他內心的痛苦。
宋知讓被江厭離的電話急匆匆地叫了出來。
推開門,映入眼帘的便是江厭離不顧一切地沉溺在酒精中。
看著江厭離這樣不要命地買醉,宋知讓不禁皺起了眉頭。
「白天喝紅酒,晚上又換洋酒,你這胃還要不要了?」
宋知讓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和關切。
這三年多來,江厭離因為胃病已經多次進出醫院,每一次都讓宋知讓感到頭疼和無力。
然而,江厭離仿佛置若罔聞,他繼續一杯接一杯地喝著,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暫時忘記那些錐心刺骨的話語。
宋知讓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知道,此刻的江厭離需要的不僅僅是關心,更是理解和陪伴。
「阿厭,放下吧,這世間女子,又不止商姝一個。」
宋知讓深知商姝已踏入新的生活軌跡,兩人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因此只能輕聲勸慰這位自幼的摯友。
江厭離的眼神飄忽而深邃,凝望著那遙遠的虛無。
他默不作聲,但臉上的落寞與苦澀如秋風中的枯葉,難以掩飾。
放下……
兩字輕描淡寫,卻猶如重石壓心。
江厭離倒是希望自己也能像商姝那般灑脫,輕易地轉移情感,愛上另一個人。
那樣,或許他能從這份痛苦中解脫。
可他偏偏就像是被她下了蠱。
除了她,誰都不想要……
酒杯輕搖,時光流轉,江厭離已數不清自己究竟飲下了多少杯。
醉意朦朧中,他終於無法再承受,身體猛地一顫,所有的酒水都化作苦澀的液體,從他的嘴角溢出。
宋知讓心知肚明,江厭離這次又會醉得不省人事。
他迅速行動,及時拉來了一個垃圾桶,以備不時之需。
他輕拍江厭離的背,語氣中充滿了關切,「沒事吧?」
江厭離默不作聲,眼角卻泛起了淡淡的淚光,整個人脆弱得仿佛一片即將破碎的玻璃,輕輕一觸,便會化為齏粉。
宋知讓見狀,不再多問,待江厭離吐完之後,細心地扶他出了包廂,送往樓上的休息室。
一切安頓妥當後,他才疲憊地返回家中。
走進臥室,宋知讓看到任初薇剛完成護膚,正靜靜地坐在床邊。
他默默地走到她身邊,心中卻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抬手抱住任初薇,宋知讓將臉頰埋進任初薇的頸窩,「薇薇,謝謝你沒有放棄我。」
任初薇何其敏感,瞬間就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當即回握宋知讓的手,輕笑道,「你也沒給我放棄你的機會啊。」
離婚這些年裡,宋母和宋知讓的前任並非沒有做過妖,甚至為了重歸於好,對方連下藥這種事都對宋知讓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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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宋知讓寧願跳樓,瘸著腿跑去找任初薇,也不肯再碰一下前任。
他將自己置於水深火熱的煎熬之中,唯有在痛苦難熬的時刻,才會投奔到任初薇的懷抱中尋求一絲慰藉。
他不要求任初薇愛他,也不阻礙她和其他男士的交集。
甚至在任初薇的不孕治好後,他還做好了她會和他斷了這段不清不楚的關係,重新開始新的人生的準備。
然而在宋知讓做好這輩子不再結婚,不再觸碰感情的準備時,任初薇卻摟著他的脖頸,溫聲細語地對他說,「宋醫生,我想要個孩子,你能給我嗎?」
因為任初薇可以生,加上兒子寧願跳樓都不肯碰前任,宋夫人折騰累了,也懶得再摻和兩人的感情,隨便兩人如何了。
沒了宋夫人的助攻,宋知讓的前任也徹底認清自己和宋知讓此生再無可能的事實,帶著兒子,嫁人去了。
宋夫人本來是捨不得孫子的,但一想到任初薇可以生,她也就沒反對宋知讓的前任帶著他們宋家的子孫嫁人。
「我們薇薇最好了。」
宋知讓輕柔地轉動任初薇的臉,深情款款地在她唇邊印下一個溫柔的吻。
「你是否也覺得,姝姝在短短的時間裡,就選擇了另一個人,顯得有些決絕?」
任初薇敏銳地感受到了他今晚的情緒波動,她捧起他的臉,指尖輕輕在他的耳垂上玩弄。
宋知讓沒有直接回答,那沉默仿佛是對她心中猜想的默認。
他理解商姝為何不能釋懷江厭離帶給她的傷害,但對她能如此迅速地投入另一段情感,他的內心多少有些難以接受。
不是說商姝不能找,只是間隔的時間太短了,這與她長情的性子不符,多少讓人覺得她對江厭離用情淺薄,所以才能如此迅速投入他人懷抱。
任初薇見他默不作聲,憤怒之下,輕輕捏了捏他的耳垂,「你們這些男人,一個個都一個樣。明明自己的失約害的姝姝承受失去至親的悲痛。你們有什麼資格去責怪她的輕易變心?」
宋知讓忍不住為江厭離辯駁了一句,「但阿厭並沒有預料到會有這樣的後果。安安不僅救過阿厭,還是他視作半個妹妹的存在。若他連與自己一同長大的妹妹的生死都可以置之不理,你覺得他日後會對商姝有多少真心善待?」
任初薇對這些話嗤之以鼻,「我明白你與江厭離情深義重,自然會為他辯解。但你不覺得這一切太過巧合了嗎?為何偏偏在婚期前夕,有人選擇綁架穆安安?」
宋知讓知道任初薇的意思,他就事論事道,「事情確實很巧合,但我對穆安安的了解,她絕非會與自己殺兄仇人聯手的人。」
「而且真如你們所言的那般,安安對阿厭有所圖謀,商姝出國這幾年,她為什麼要離開,甚至還帶走了萌萌?」
任初薇冷哼,「那是因為她手段高明。」
宋知讓知道任初薇因為商姝,對陰差陽錯破壞了商姝婚禮的穆安安有所微詞,但他與穆安安相識了好些年,他是清楚穆安安為人的,「薇薇,很多事情需要講究證據的,事實就是那人本來是要綁商姝的,只是因為阿厭在商姝的身邊安排了人手,他無從下手,才把矛頭指向了穆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