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深沉而神秘,星星點點,仿佛是遙遠宇宙中的燈塔,引領著迷失的靈魂。
司家司逸的臥室。
兄弟倆正飲著小酒。
司敘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大哥,你如何看待對爸媽讓我和初寒結婚的事情?」
司逸垂眸看著杯中的紅色酒液,「我當時毫無音訊,爸媽選擇讓你和黎家聯姻,也是無可奈何,倒是你,突然被迫娶自己不喜歡的人,委屈你了。」
委屈?
以前司敘不覺得委屈,反而,他還挺歡喜的。
因為他娶的是自己曾經不可能觸及的心上人,但聽到黎初寒說還喜歡著司逸的時候,他特委屈。
委屈地想大聲質問她,他到底哪兒比不上大哥,為什麼在他傾盡溫柔待她的時候,她仍舊沒為他沉淪。
心情不快讓司敘直接一口將杯中的紅酒飲盡。
他重新給自己的杯子添上酒。
司逸見他如此,不由問他,「我回來,你好像不太開心。」
「怎麼會。」司敘想也不想地否認,「你回來,我就又可以當甩手掌柜,過瀟灑恣意的人生了,我高興的很。」
司逸聽出了司敘話語間的自嘲,他忙道,「阿敘,這幾年你做得很好,我不會…跟你搶。」
「什麼搶不搶,本來就是你的。」
集團話事人的位置,包括他的妻子黎初寒,這本來就是屬於大哥的。
他不過就是個暫時代管的人。
真正的主人回歸,他這個暫代者,自然是要退場了的。
可是……
司敘仰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他抬手擦拭了一下唇角,「大哥,繼承人的位置我可以還給你,唯獨黎初寒。」
「她是我的妻子,我還不了,也不會還。」
「你心情不好就是因為在擔心這個?」司逸抬手握住司敘的肩膀,讓他稍安勿躁,「我以前或許對小寒有過喜歡之情,但現在,我已經有了愛人,你不用擔心,我會跟你搶她。」
「你有了愛人?」司敘一愣。
「嗯,我受傷臥床這些年,是她在照顧我。」司逸的臉龐染上了幾分寵溺和愛意,聲音都不自覺地柔了幾分,「我對她日久生情,此番回來,就是想要將她介紹給你們,然後迎娶她。」
「你不用擔心我的回歸會讓你的努力付諸東流,無論是繼承人的位置還是小寒,既然已經屬於你,那便一直都是你的。我回來只是想給她一個名分,之後我還是要陪她回去的,她放不下山區的孩子們,我也放不下她。」
「爸媽不會再讓你離開的。」司敘說。
「我會說服他們的,前半生我一直按著他們的意願活著,後半生,我想任性一次,過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司逸看著司敘,「阿敘,我知道你胸有大志,一直渴望在商場上一展抱負,可惜爸媽怕我們兄弟相爭,會家庭不和,所以限制了你的抱負,你羨慕我被父母看重,我何嘗不羨慕你可以肆意快活。」
「我從小被授予厚望,我不敢讓他們失望,更不敢和他們說,我其實並不喜歡經商,如今一場事故,讓我脫離了這個責任,讓你的抱負有所發展空間,我不打算再一錯再錯下去。」
「好好加油,我相信,司氏在你的帶領下,會更好。」
司逸的手機震了震,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隨後滿是寵溺愛意地道,「好了,我不跟你說了,她來電話了。」
司敘不打擾司逸和愛人通電話。
他離開了司逸的臥室。
站在靜謐的廊道,司敘有片刻的迷茫,他太久沒有在家住了,一時之間,他竟不知自己該去哪。
最後他還是往他和黎初寒的臥室走了回去。
黎初寒沒想過時隔一年,司敘會踏入這間臥室。
她原本以為他今晚還是會去林淼淼那。
她洗澡忘拿睡裙進去。
她直接披著浴袍真空地從浴室走了出來。
睡裙和內褲被她放在了床上。
她懶得再進浴室去換,乾脆就直接在臥室換上。
她剛把浴袍褪下,手裡拿著睡裙剛要往頭上套上,臥室的門就驀地被人推開。
司敘沒想到自己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惹人血脈噴張的畫面。
許久未紓解過欲望,讓他在面對這麼一幅惹火的畫面,瞬間起了反應。
他咽動喉頭,像是被攝魂似的,直直地朝黎初寒走了過去。
黎初寒沒想到司敘會突然進來,她趕忙把睡裙穿上,然後往下拉。
她渾然沒有被人看光的羞澀,臉上依舊一如既往的平靜,只是通紅的耳根還是出賣了她真實的情緒。
沒有和司敘說隻言片語,黎初寒拿起未來得及穿上的內褲和浴袍站起身往浴室走去。
然而這時,司敘卻一把拉住她的手。
不等她反應,司敘就把她甩到床上,跟著欺壓而上。
倒在床上的黎初寒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
自從她孕晚期不能性生活後,司敘便一直沒有碰過她。
算起來,他們一年多沒有過性生活了。
面對司敘滿是酒味的吻,黎初寒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幾個月前,她巧遇兩人時,他低頭擁吻林淼淼的畫面。
一股噁心感油然而發,黎初寒抬手推開司敘,她一邊坐起身擦嘴,一邊沖司敘厭惡道,「我不是林淼淼,想做找她去。」
司敘最恨的就是她這副大度從容的嘴臉。
她從來都不會挽留他。
一次都沒有。
司敘重新把她拽回了床上,目光陰沉地盯著她,「你是我妻子,你有義務替我紓解需求。」
他說著,再度吻了上去。
黎初寒偏頭躲開。
司敘把她的臉轉回來,狠狠堵住。
黎初寒抬手推他。
但他這一次有所防備。
在絕對的力量壓制下,黎初寒根本沒法推開發瘋的司敘。
男人在她唇上瘋狂地吮吻,最後甚至想要撬開她唇關闖入。
黎初寒牴觸他的吻,在他意圖闖進來的時候,咬了他舌尖一口。
司敘吃痛,他稍微支起身,目光幽深駭人地盯著黎初寒那雙冰冷無情,卻隱隱透著幾分厭嫌的眼眸。
她厭惡他的觸碰,這認知讓司敘心頭倏地一痛。
「我大哥活著回來了,你是不是很高興?」
他陰鷙地掐住她的下頜,腮幫因為憤怒而繃緊,他咬牙切齒,語氣涼薄,「可惜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你和他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對了,他有愛人了,他這次回來,是要給對方名分的。」
「黎初寒,你是我妻子,你休想給別的男人守身!」
他將她的雙手高舉頭頂,用領帶給她捆住,然後用一隻手將她雙手給定住。
單手將她的睡裙往上推。
他低頭親吻她的同時,抬手解開了他褲子的皮帶。
將皮帶抽出丟至地下。
他解開褲頭,拉下褲鏈,直接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