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對江厭離的顏值犯花痴

  回去的路上,商姝忍不住問徐歡,「徐歡,你對你男朋友感情很深嗎?」

  徐歡下意識輕揚了一下眉梢,她沉思了一下,回她,「一般般吧。」

  商姝一愣,「一般般?」

  徐歡雙手背在身後,一副很清醒的神情,「比起他的人,我更喜歡他的錢。」

  她歪頭問商姝,「我這樣,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市儈?」

  商姝搖了搖頭,實話實說,「不會。」

  「其實我和他,算不上男女朋友,他算我金主吧。他用他的權勢給我介紹導演,讓我可以出演女主角,我則是陪玩陪笑陪鬧。」徐歡坦白與商姝說道,「什麼嫁豪門這種不切實際的夢,我從來不做。」

  江厭離不是第一個雇徐歡逢場做戲的金主。

  徐歡的第一個金主也是個痴情的男人。

  對方找她,是因為她長得像他的妻子。

  那個時候,徐歡才十九歲。

  那位金主三十三歲。

  她對那位金主曾動過情,可惜替身上位的戲碼,沒有發生在她的身上。

  那個男人在做她金主的第三年,因為相思成疾而口服安眠藥自盡於他妻子的墳前。

  她的第二個金主是個富三代。

  長得怪好看的,可惜是個浪子。

  徐歡當初跟對方,完全是因為她當時失戀加上對方長得好看。

  在她沒有控制好心,喜歡上他的時候,對方一句她越界了,就把她甩了。

  在接二連三動心又BE後,徐歡對愛情這玩意已經免疫了。

  和江厭離接觸的時候,徐歡很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她不再肖想自己夠不著的東西。

  她偶爾會對江厭離的顏值犯花痴,但也僅此而已。

  「人活得現實些,沒什麼不好。」

  商姝沒覺得徐歡這樣有什麼不好的。

  她或許還是不夠現實,所以才會在明知和江厭離不會有未來的時候,仍舊放任自己愛上江厭離。

  *

  四人行在陸淮安的離開後,變成了三人行。

  江厭離已經率先回到原先分開的地方等候她們。

  雪花紛紛揚揚地下著,路燈下,用圍巾遮掩下面半張臉的江厭離高大的身影孤獨地站立在那。

  他身披一件黑色大衣,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只有雪花在空中輕盈地飄舞。

  他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氣中化作一縷縷白煙,與飄落的雪花交織在一起。

  偶爾有行人匆匆走過,留下一串模糊的腳印,又很快被新下的雪覆蓋。

  路燈投射出昏黃的光暈,為這寂靜的夜晚增添了一抹暖意。

  燈光下,江厭離的身影顯得更加高大而深邃。

  似是看到了她們,江厭離抬眸朝她們望了過來。

  與江厭離視線對接上的瞬間,商姝腦海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男人離開小巷時,最後說的那句『等我兩年』。

  等他兩年是什麼意思……

  可惜回歸光亮里的江厭離不會回答她這個問題。

  他無視她,繼續和徐歡故作親昵無間。

  他冷漠的好像暗巷裡發瘋親吻她,吃醋讓她和陸淮安分手,並說讓她等他兩年的人不是他……

  看著江厭離和徐歡旁若無她的親昵互動著,商姝並沒有任何酸澀,反而在走神思考著一個問題。

  她覺得江厭離和徐歡親昵並不是單純地在試探她……

  陸淮安說,江老爺子一直派人密切地關注她和江厭離。

  江厭離是不是也知道這點?

  隱約間,商姝好像明白了江厭離和徐歡親昵的用意。

  她忍不住側目看向徐歡身側的江厭離。

  似有感應一般,江厭離偏頭朝她看了過來。

  兩人瞬間四目相對。

  男人目光幽暗深邃,像兩個黑洞,仿佛要把人的靈魂吸附進去。

  商姝心跳驟然加快,她慌亂地別開眼,不敢再與他對視。

  江厭離也在她把視線轉開後,將頭轉了回去。

  他目光幽深地盯著前方,薄唇微抿,讓人看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麼。

  *

  回到民宿,商姝是透過微博熱搜,才知道陸淮安為何會那麼著急回深州的。

  宋昭月割脈自殺了。

  粉絲和路人都在猜測她是為情所困,還是受到了什麼非人的對待,才會如此草率地放棄自己的生命。

  任初薇也看到熱搜了。

  她打電話來跟商姝吐槽,「這女人在玩什麼把戲?她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的,捨得去死?」

  商姝想起暗巷裡,江厭離那未卜先知的話語,微微抿唇,「她應該和江厭離做了什麼交易。」

  「她和江厭離做交易?什麼意思?」

  任初薇不解。

  商姝和任初薇說了江厭離和徐歡的逢場作戲,以及他對宋昭月自殺這事情的未卜先知。

  任初薇聽完,直呼了一個6,「姝姝,你魅力無邊啊,竟惹得江公子如此瘋批。」

  「不過好在你沒有真的和陸淮安重新開始,不然你得難過死。你說他到底喜歡宋昭月什麼啊?分手了,還如此藕斷絲連,就他這態度,還好意思追回你呢?」

  任初薇忍不住吐槽起了陸淮安。

  商姝也不知陸淮安喜歡宋昭月什麼,她也懶得去深究,和任初薇嘮嗑了一會兒,陸淮安的電話突然插播了進來。

  商姝當即對任初薇說,「薇薇,我來電話了,先不跟你說了。」

  任初薇,「好。」

  掛斷任初薇的電話,商姝接起了陸淮安打來的電話。

  「商姝,她是因為我才自殺的,我不能不去。」

  顯然,陸淮安是見宋昭月的事情鬧上熱搜了,瞞不住,主動打電話跟商姝坦誠來了。

  商姝輕嘆了口氣,「你不必跟我解釋這個。」

  陸淮安還是想和她解釋,畢竟他是真心想追回她的,「商姝,我不是放不下她,我只是……」

  商姝端起桌上的溫開水,低頭飲了一口,咽下後,她接著他的話往下說,「你只是心裡過意不去,我都知道。」

  他跟她保證,「就這一次,我會好好和她說清楚的。日後她再尋死覓活,我都不會再管她了。」

  「這是你自己的事情,好了,不說了,我要睡了。」

  商姝沒興趣聽他的保證,何況她早就看穿了宋昭月會跟狗皮膏藥一般地黏著陸淮安。

  六年前,宋昭月為陸淮安打掉過孩子,還為此傷了元氣,生育的機率只有平常女子的三分之一運氣,運氣差的話,她甚至很可能終生都懷不上孩子。

  這份愧疚會伴隨陸淮安一生,他會不斷地對宋昭月妥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