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姝的心倏地一緊,她聲音微顫,「……還沒吹好。」
她想著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不用吹了。」江厭離抬手將吹風機關掉,然後將其放到了床頭柜上。
他圈住商姝的細腰,稍稍施力,將她往身前一帶。
商姝被迫搭在男人肩膀上的手微微一顫。
他的肌肉很緊實,她一手摸上去,硬邦邦的,一股力量感緊隨而來。
「讓我看看,你學得如何了。」
他仰頭望著她,寬大的手掌在她後背游移。
帶著似有若無的挑逗。
一陣酥麻的電流至背脊傳來,商姝身體不受控制地往男人身前一湊。
「這麼敏感?」
男人低低一笑,揶揄中帶著少許性感。
這聲音傳入商姝的耳朵,有些酥麻,又有些癢。
商姝耳根通紅,臉頰宛如有團火在燒。
知道今晚是逃不掉了。
商姝只好扶著男人的肩頭,微微支起身。
她沒學習過如何取悅男人。
但她看過幾部尺度蠻大的都市愛情劇。
她學著電視劇里的女主角那般,抬手捧住江厭離的臉龐。
她低頭,先是輕輕地吻上他飽滿的額頭。
緊隨著是高挺的鼻樑。
最後是他的唇。
她輕輕地含吮了一下他薄度適中的上下唇。
她還是太生澀了。
只知道吮吻唇瓣,不懂探舌進去挑逗。
江厭離被她這生澀的吻技給弄得慾火焚身,再也按捺不住,主動出擊。
「學得一點都不到位,接吻可不是這樣接的,我來教你,什麼是真正的接吻!」
他一把按住她的後腦勺,強勢地撬開她的唇齒。
他的舌頭靈活地滑了進來,他輕柔地探索著她的口腔。
商姝感到自己的身體變得柔軟起來,仿佛有一股電流在身體裡流淌。
她閉著眼,如密梳一般的睫羽劇烈的顫動著。她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江厭離接吻和辦事都不愛閉眼。
他看著商姝的反應,更加放肆地吻著她。
商姝的唇瓣開始顫抖,身體也變得更加緊張。
在這個瞬間,時間似乎停止了,只有他們的心跳聲在耳邊響起。
一吻結束後,商姝的魂丟了。
她趴在男人的身前,氣喘吁吁,腦子也暈乎乎的。
「學會了嗎?」
男人說話的時候,胸膛在劇烈起伏,商姝感覺耳蝸被震了一下,聲音好似都帶著回音。
怕自己說不會,男人還會再來一次,商姝只好點頭,「嗯。」
「那就繼續吧。」
江厭離將她從懷裡扯開,然後往後仰。
商姝表情有點懵。
顯然沒懂江厭離的話。
江厭離雙手枕在腦後,一副等人伺候的大爺姿勢,「繼續啊,愣著做什麼?」
商姝,「……」
大概明白男人意思的商姝微微俯身下來。
男人突然眯了眯眼,命令道,「把上衣脫了。」
商姝一愣。
隨後她咬住唇瓣,有些不情願。
以及說不情願,不如說是她放不開,因此就顯得她看上去很是不情願。
「商姝,別忘了你之前答應我的事,既答應了,就不要在這當什麼貞潔烈婦。」
見她扭扭捏捏,江厭離有點不耐了。
說話也不怎麼好聽。
商姝聞言驀地鬆開唇瓣。
手攥住毛衣的衣擺兩側,慢慢地將上衣脫了下來。
她身材不錯。
說不上特別豐滿。
卻是江厭離喜歡的型號。
江厭離眼眸暗了幾分,但並不急著開餐。
比起立刻就食用大餐,他更想先品嘗餐前小餐。
商姝沒有經驗,只能學著電視劇里看到的僅有的一點性知識來撩撥男人。
她先是試探地吻了吻男人的喉結。
男人克制地滾了滾喉頭。
她見此,便繼續吻著男人的喉結。
別問她為什麼不往下,電視劇里沒拍,她就只會這招。
江厭離明顯發覺了這個問題,他問她,「你沒看過片子嗎?怎麼就只知道吻這?」
「什麼片子?」商姝抬眸問。
江厭離一聽這話,就明白這人壓根就沒去學。
難怪取悅人的方式那麼菜。
江厭離也不指望她往下了。
他翻身將她欺壓在身下。
「算了,我親自教你。」
他說著,低頭吻上了她纖細雪白的嫩頸。
十幾分鐘後,男人才撕咬著她的耳垂,啞聲在她耳邊低聲問道,「學會了嗎?」
商姝雙目失神地看著天花板,胸口劇烈地起伏。
學會了嗎?
她想很難。
她不想學會。
好羞恥。
商姝抬手捂住臉頰,想裝死。
「明晚你照著我教你的來做。」
江厭離拉開她掩面的手。
然後從床頭櫃的抽屜里,將他前面買來的東西拿了出來。
打開一盒,從裡面掏出一片撕開。
他把東西塞商姝手裡。
商姝感覺一陣黏膩,下意識問,「這什麼啊?」江厭離邪肆地吐了三個字,隨後抓她的手,讓她給他戴上。
商姝在聽完江厭離的話後,人直接麻了。
這天晚上。
商姝不知給男人戴了幾回那玩意。
好似故意的一般,每一次江厭離就是要她來戴,就是不肯自己動手。
商姝就像是鍋里正在煎炸的魚,被男人翻來翻去。
最後累得昏睡了過去。
翌日醒來。
商姝感覺身子發軟,整個人像是得了一場重感冒,渾身沉重得動彈不得。
地上衣物凌亂地丟在那,床邊堆滿了紙團。
畫面看著就很曖昧淫靡。
從江厭離那裡逃出來的時候,是中午的十二點了。
商姝心情有點煩躁。
她素來早起慣了。
忽然睡一次懶覺,她罪惡感滿滿。
尤其是回到繡坊,幾位當了媽媽的中年繡娘調侃她是不是昨晚和陸淮安鬧得太晚,以至於今天才這麼晚來繡坊時,她心虛得很。
羞赧地跟大夥們笑了笑,商姝趕緊上樓去了。
因為江厭離昨晚實在是太不懂節制,以至於商姝一整個下午都在打瞌睡。
腰酸坐不住不說,她還因為精神無法集中,頻頻打瞌睡,導致繡錯了幾回,最後商姝氣地將手中的繡架放下來,不繡了。
商姝坐在飄窗上,陽光從窗外投擲進來,明明很明媚,但她的心情卻很差。
這樣頻繁的情事讓她有點牴觸,她一想到晚上還得去應付精力旺盛的江厭離,她就頭皮發麻,想擺爛。
她為什麼要去招惹江厭離?
商姝懊惱地捂著頭,心中無比後悔招惹上這麼一頭餓狼。
她盤腿抱膝地坐在飄窗上,整個人無助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