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動情如同有了致命的軟肋

  沉浸式刺繡了三個月。

  商姝終於把日出繡給繡好了。

  晨曦初露,霞光映照在山巔,將雲海染成了金黃色。

  遠處的山巒若隱若現,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畫。

  這幅蘇繡作品,色彩豐富,層次分明。

  商姝巧妙地運用了各種針法,將繡線與絲綢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仿佛讓人置身於那美妙的山頂日出之中。

  當人們看到這幅繡品時,仿佛能夠感受到那股清新自然的氣息,以及那晨曦中的希望與美好。

  如此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的繡作,引得台下眾人驚嘆不已。

  毫無懸念的,商姝憑著過人的色彩搭配和精湛的刺繡技藝,再次拿下了此次全國刺繡大賽的冠軍。

  主持人對著台下,落落大方,知書達理的商姝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有請我們的商老師上台領獎!」

  聽到傳喚的商姝緩緩站起身來。

  商姝今日身著一件青花瓷藍的旗袍,款式修身,完美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她纖細的腰肢仿佛輕輕一握就能把握,而那圓潤的臀部則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極具誘惑力。

  旗袍上繡著一枝紅梅,綻放在她的左側,花瓣細膩,仿佛是真實的花朵繡在衣上,而那紅色的梅花又與她烏黑的發色形成鮮明的對比,顯得她容顏更加白皙。

  當她走在舞台上,那修身的旗袍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仿佛一朵盛開的花朵,美麗動人。

  在燈光的映襯下,她的身影顯得更加優雅,仿佛是一位從畫中走出的古典美人。

  這一幕被台下的兩男人收入眼眸,兩人不約而同地眯了眯眼眸,眼底滿是男人對女人的欣賞與青睞。

  商姝優雅地站在台上,微笑著接過獎盃,台下的掌聲如潮水般湧來。

  江厭離與陸淮安,兩位無可挑一的男士,坐在觀眾席中,彼此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台上的商姝。

  陸淮安為商姝的優秀感到自豪的同時卻又因那幅作品的靈感來源是商姝和江厭離而心裡冒著酸泡。

  江厭離酸倒是不酸,就是心情有點複雜。

  商姝太過於耀眼了,耀眼的他患得患失,沒什麼安全感,總覺得全世界的男人都在跟他搶她。

  尤其是他和顧雲渺的訂婚宴又快到了。

  顧雲渺卻還沒主動提出取消婚約。

  不過慶幸的是,顧雲渺如今被江小五迷得不要不要的,兩人整天蜜裡調油,就差同居住一塊了。

  還不主動提退婚,大概是她心中還在衡量著什麼。

  不過人一旦動情,就不那麼無懈可擊了。

  江厭離覺得是時候了,該讓顧雲渺做決定了。

  鼓掌間發現同一排坐著的江厭離時,陸淮安的臉色一下不爽了起來。

  他起身走到江厭離身側的位置坐了下來。

  「江厭離,你有完沒完?都要和別人結婚了,還對商姝糾纏不休,你要臉嗎?」

  他目光是看著舞台上的商姝的,話卻是對江厭離說的。

  江厭離的目光也始終不離舞台上的商姝。

  對於陸淮安的暗諷,他不痛不癢。

  「怎麼?我來看個比賽,礙著你了?還是說,你追愛不成,惱羞成怒,故意把氣撒我身上。」

  這三個月里,任憑陸淮安使出百般武藝,商姝就是心如止水,毫無吃回頭草的想法。

  他送的花,全被商姝拿來裝飾繡坊或者轉贈給別人了。

  至於午餐的陪伴時間,商姝只顧吃,全程沒怎麼理會他,吃完她就繼續刺繡,仿佛陸淮安就是個送餐的。

  江厭離對此很滿意。

  他側目滿是邪魅地瞥了陸淮安一眼,「你遷怒我沒用。我再怎麼說,和商姝也是和平分手,只要我退婚,我和她複合,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他上下掃量他一眼,眼神里的鄙夷不要太明顯,「不像你,一邊作勢要把人追回,一邊背地裡和舊愛拉拉扯扯,你這樣又髒又爛的人,指望商姝回頭,你倒是有臉想。」

  前陣子,宋昭月被私生飯跟蹤襲擊受傷入院,背後金主探視的熱搜鬧得那叫一個火爆。

  即便陸淮安第一時間把熱搜壓了下去,沒讓人把他扒拉出來,可知道他和宋昭月有過一腿的人,都認出了那就是他。

  追人的同時還不忘給舊愛送溫暖,就這,還想商姝吃回頭草,他咋不上天呢。

  自從熱搜的事情開始後,江厭離幾乎不把陸淮安放眼裡了。

  這種自個拖自個後腿的情敵,實在不足掛齒。

  因為這個事情,陸淮安好幾日沒敢給商姝送花,他心虛。

  輸人不輸陣,陸淮安無意識地攥緊拳頭,反擊道,「至少我單身,可以光明正大、毫無負擔地追回她,不像你,連自己的婚姻都不能做主。」

  如果沒有愛上商姝,江厭離即便終生不娶,江老爺子也拿他沒辦法。

  可偏偏,他愛上了。

  還為此被江老爺子拿捏住。

  江厭離也懶得和陸淮安解釋那麼多,他重新看向舞台。

  舞台上,商姝氣質溫婉,手握獎盃,笑容燦爛。

  她的眼中閃爍著光芒,自信而耀眼。

  台上的商姝也看到了台下的江厭離和陸淮安。

  她和江厭離的視線正好對上。

  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

  偌大的會場裡,好似只有他們兩人。

  彼此的目光交織在一起,仿佛可以穿越時空,直達彼此的心靈深處。

  大賽落幕後。

  陸淮安捧著一束百合朝商姝迎了過去,「恭喜你再度贏得金獎。」

  商姝淡笑著接過花束,「謝謝。」

  這個時刻,江厭離是妒忌的。

  可他也知道,他如今的身份,無法光明正大地給商姝送花。

  自己不能送,但不代表他無法托人送。

  在商姝接下陸淮安地遞上來的花束時,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捧來一束香檳玫瑰。

  小女孩仰頭,對著商姝笑得極其散漫純真,「姐姐,這是神秘先生送你的花花,請簽收。」

  商姝詫異地看著小女孩手裡不算大的花束,眼神迷茫了片刻,似是想到了什麼,她下意識看向不遠處的江厭離。

  男人灰衣黑褲,邪魅妖孽,他雙手插著兜,漫不經心倚在會場門口的牆壁上。

  見她望向他,他雙手環到胸前,頭微微歪向一邊,沖她邪魅地勾了勾唇,似乎是在說——是我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