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快得任初薇壓根沒反應過來。
任初薇沒想到這人吻得這麼突然。
她抬手想要推開他。
畢竟商姝還在這。
然而宋知讓被江厭離那句按摩棒給氣得夠嗆的。
他一心想要證明自己不是什麼按摩棒,是能讓任初薇高潮一夜的猛男。
他按著任初薇親得極其兇猛。
任初薇被吻的話都說不出來。
更別說推開他了。
酒精加上缺氧,讓任初薇暈頭轉向,她整個人軟像是置身於一片雲團上,輕飄飄,軟綿綿。
宋知讓喝了點酒,加上被江厭離那句按摩棒給刺激到了。
他迫不及待想要證明自己才不是什麼狗屁按摩棒。
抬手將任初薇托起放到玄關門口的鞋柜上,宋知讓溫熱的薄唇從她唇上轉移到脖頸。
一路往下。
本就喝的有點多,加上剛又被按著吻得不知東西南北,任初薇這會兒意識有些迷離,她也忘了客廳還有個人。
面對宋知讓熱情如火的撩撥,她很快就動了情。
他們的身軀在幾個無數的日夜交流下,早已彼此對方,輕輕點火,便能牽引之前就埋下的火種,讓它們迅速燃燒起來。
沙發上,商姝翻了翻身。
腳無意識踢到了茶几邊緣的一個空啤酒罐。
酒罐落在地面上發出『kuang』的一聲。
清脆動靜將忘我的兩人從情慾中驚醒。
宋知讓微微蹙眉,目光瞥向聲源處。
任初薇則是猛地睜開眼。
意識到自己差點當著閨蜜的面和男人滾床單,任初薇臉臊得不行。
她趕忙推開身前的宋知讓,同時將被他褪到腰間的裙子拉上,穿好。
「你今晚怎麼這麼猴急,話都不給人說一句。」
任初薇邊整理衣服,邊問宋知讓。
宋知讓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被某個人刺激了一下。」
看著躺在沙發上背對著他們的商姝,宋知讓輕挑了一下眉梢,「她這是喝多了?」
「嗯。心上人要和別的女人訂婚了,借酒消愁呢。」
任初薇心疼地睨著沙發上的商姝。
宋知讓無聲地嘆了口氣,不知該說什麼,他其實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才會警醒江厭離,別玩火。
只是情一字,又豈能隨意掌控。
有時候,愛就是愛了。
根本無道理可講。
喝了點酒,剛剛還差點發車了,宋小知這會兒直板板的。
宋知讓有點不想收手。
見商姝明顯是醉了。
想到她一時半會兒不會醒來。
宋知讓重新看向任初薇,目光落在她情慾未退,滿是嬌媚姿態的臉上,他聲音低啞地蠱惑,「去房裡?」
任初薇聽懂宋知讓的話外之意,她擰了擰眉,覺得丟下醉酒的閨蜜自己去快活,不太好,便拒絕了,「不了吧。」
「她喝醉了,一時半會兒不會醒來。我們去浴室,你小聲點,她聽不見。」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宋知讓沒再和任初薇多言,他直接彎身將任初薇打橫抱了起來。
走進房間,將房門帶上,反鎖,他把人抱進了浴室。
隨著浴室門的關閉,裡頭很快就傳來了曖昧旖旎的動靜。
*
商姝是在半夜兩點多的時候,渴醒的。
醒來的商姝先是原地坐著發了會兒懵。
隨即她扭頭左右看了一下。
認出這是任初薇的公寓,她抬手揉了把臉,隨即站起身。
客廳的櫃面上放著一個可以保溫的玻璃燒水壺。
商姝走過去,一手拿起一旁蓋著的水杯翻過來,一手端起水壺,給自己倒了杯溫水。
連干兩杯。
靠在櫃面上,看著茶几上她和任初薇吃的小龍蝦屍體,商姝抬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薇薇呢?
商姝這才想起閨蜜來。
看著客廳對面牆體緊閉的房門,商姝緩緩走了過去。
她原本是想要去看看,任初薇是不是在裡頭。
誰知剛走到門口那。
就聽到裡面有細微的動靜傳了出來。
「慢點……太快了。」
「啊……到了。」
「嗚嗚……你怎麼還沒好?」
「我不行了,你快點結束吧……」
意識到裡面的人在做什麼,商姝臉頰一陣通紅,她趕忙後退。
重新回到沙發上,商姝的臉頰滾燙得不行。
抬手將枕頭邊的手機拿了過來。
商姝看了一眼時間。
見有未接來電,她下意識點開。
看到是江厭離打來的,商姝目光怔愣在那。
商姝並沒有回撥過去。
一來是很晚了,二來是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
他一個就要訂婚的人,還是不聯繫比較好。
將手機放下,商姝重新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她這會兒人還是不太舒服的。
抬手將毛毯往上攏了攏。
商姝閉眼,繼續睡。
此刻房間裡。
任初薇感覺自己要廢掉了。
宋知讓喝了酒,跟嗑藥似的,猛得不要不要的。
原本他時長就不短。
喝了酒,就更長了。
她來了好幾回,這人才去了一次。
任初薇抬手抓住宋知讓支撐在她耳後,泛著青筋的手臂,嬌媚的臉龐滿是求饒之態,「宋醫生,你行行好,饒了我吧?」
宋知讓垂眸看向任初薇。
他鼻尖處凝結成雨滴般大小的汗珠驟然滴落在任初薇的鼻樑上。
汗珠順著鼻樑往一側的臉頰墜落,直至沒入她後頸後面的枕頭上。
這一幕,欲到了極致。
任初薇呆呆地看著身上的宋知讓。
只覺得,這個男人性感得要命。
宋知讓雙手支撐在她的耳後,兩條手臂因為使勁作,而青筋凸起。
他滿眼色慾暗沉地盯著身下的任初薇,滿腦子都是,按摩棒哪有他好用?
按摩棒讓她如此快活?
宋知讓莫名地跟按摩棒槓上了,他俯身吮弄任初薇的耳垂,同時聲音低啞地問她,「按摩棒好用還是我好用?」
「什麼?」任初薇被他突如其來的問話給問懵了。
「今晚阿厭嘲諷我是你的按摩棒,你說說,按摩棒能讓你這麼快活嗎?」
任初薇,「……」
你兩兄弟打嘴炮就打嘴炮,波及她做什麼。
為了讓這個男人快點結束,任初薇勾住他的脖頸,討好地吻了吻他的唇,「你說你跟他較什麼勁?哪個牌子的按摩棒能比得上宋醫生你啊。」
她手指曖昧地輕撫他的嘴唇,神態滿是嬌俏,語氣透著幾分遺憾,「我倒是希望你是,這樣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把你占為己有一輩子了。」
真有這麼好用的按摩棒就好了。
她可以更加肆無忌憚地享用他,還不用擔心他日後劈腿噁心她。
宋知讓輕咬了一下她的手指,「只要你想,我可以一輩子是你的。」
任初薇手指一頓。
她看著他,眼底帶著幾分牴觸,「不是說好了,只走腎不走心?」
她像個渣女,無比無情,「你要走心,我就不奉陪了。」
沒有感情牽扯,她才敢毫無負擔地享受肉體的歡愉。
一旦牽扯上感情,她就會應激一般,排斥一切想要和她走心的異性。
宋知讓清楚任初薇此刻的狀態不能跟她談感情,你跟她談感情,她連門都不會讓你進。
「走腎也可以一輩子啊。」宋知讓說,「初薇,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