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凡說完,不再理會已經爆發修為的向天雄,回身又坐在了白靜怡身邊,直接把她摟進懷中。
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他完全是一個局外人……
向天雄手掌舉在半空中,無比的尷尬。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還好南宮元洛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給了他一個台階:「向爺,何苦呢,龍爺只是開個玩笑,你千萬別動怒!」
向天雄順勢放下了手掌,盯著唐凡問道:「你剛才那話什麼意思?」
唐凡抬頭掃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手指撩撥著白靜怡那光滑的臉蛋,嘴巴湊上去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什麼,把白靜怡逗得咯咯笑了起來。
「姓龍的,我問你話呢!」
向天雄憋屈至極,胸口起伏,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他剛才修為爆發,卻沒有充分地釋放出來,反噬之力讓他很難受。
唐凡盯著他看了一眼,微笑道:「你身體不太舒服吧?」
向天雄臉色大變,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逼問道:「我問你呢,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哎,你們這種人啊,永遠都是打腫臉充胖子,何苦背地裡讓自己難受呢!」
唐凡把手從白靜怡身上抽回,說道:「既然你問起來了,那在下就好好給你講講,就算看在南宮庭主的面子上吧。」
唐凡像模像樣地端起茶抿了一口,放下茶杯看向南宮元洛問道:「上次商庭發生的事,以兩位的關係,想必你都把細節告訴他了吧?」
「沒錯。」
南宮元洛拉著向天雄重新坐好,他也想知道唐凡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唐凡接著說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麼想必也明白,這一切都要怪向澤自己,我並沒有做什麼違規的事情。在下只是略施小計,他就上鉤了,我都沒想到他那麼容易上當……」
向天雄老臉一紅,他也痛恨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傻兒子。
向澤哪方面都好,就是在這社會經驗上面,還是有所欠缺。
他沒說話,死死盯著唐凡。
唐凡微微一笑,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無論是他,還是你,都應該反思自己錯在了何處,而不是把問題怪罪在別人頭上……」
「我剛才只是隨意打趣你幾句,你便忍不住發火,這樣衝動的父親,怎麼能給你兒子當個好榜樣?也難怪你兒子那麼像你,不像我……」
「撲哧……」
這次連南宮元洛也忍不住了,差點笑噴了,這小子的嘴巴真是太損了!
不過,他考慮到向天雄的感受,連忙忍住了笑容。
「你……」
向天雄滿臉怒火,他真想撕爛唐凡的嘴。
唐凡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說道:「你已經有了前車之鑑,看到我還不長記性,怎麼能讓你兒子進步?你身為向家的家主,一點養氣的功夫都沒有,就這麼點小事都值得你大動肝火,可想而知你向家的現狀!」
「你……」
向天雄氣的渾身發抖,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唐凡的話確實有道理,直指他命門。
「堂堂以煉器聞名的向家,卻死抓這等小事,還真是讓人笑話!你向家法器雖煉得好,但是我猜在經營方面肯定一塌糊塗,應該已經走下坡路了吧?」
向天雄目光一凝,不可思議地看著唐凡,又被說中了!
他向家以煉器聞名,自然要銷售販賣。
可是自從向天雄接手之後,家境每況愈下,生意十分慘澹,甚至還不如一些中型的煉器家族。
也只有一些強者,素聞向家大名,會主動上門求購法寶。
但這些強者,往往要求極高,所需法寶也要耗費大量的天材地寶,如此一來,最後一算帳,向家也賺不了幾個錢,頂多混個名聲。
南宮元洛也不可思議地看著唐凡,他是從何處知道的?
「那……那又如何,這不是你瞧不起我向家的理由!」
向天雄自覺顏面無光,可還是逞強拍了下桌子。
唐凡一看他上鉤,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剩下的事就好辦了。
他微微一笑,問道:「你先回答我,我剛才說的對不對?」
「我……」
向天雄一時語塞,半天之後,硬著頭皮說道:「我向家歷代先輩,都以煉出極品法寶為榮,沒有人在意法寶的銷售!我向家人煉製的法寶,又豈是普通人可以買得起的?」
「放眼凡界和靈界,你打聽打聽,有幾個人能配得上我向家的法寶?」
「也就是說,在市面上,你向家的生意很慘澹唄?」
「我們的興趣不在生意上!」
「那我再問你,你和向澤,可煉製成了極品法寶?」
「我……」
向天雄的臉憋得通紅,他和向澤的煉器造詣不用多說,可是這極品法寶的煉製不單單是技術問題。
法寶的煉製,同煉丹相似,除了煉器爐以及火候的掌握,還需要多種因素,可不是想煉就能煉出來的。
唐凡搖了搖頭,說道:「你們父子,煉器方面,並沒有超越前人,經營方面,也越來越差,所以我才說,鼎鼎大名的向家讓我失望,哪裡說錯了?」
「那又如何,以我向家威名,還不用你來指手畫腳,更不用你來瞧得起!」
「你要是這個態度,你那個兒子不但會越來越差,你向家在你手上也會越來越衰敗!」
「向家,離亡不遠了!」
「你放屁!」
向天雄又忍不住了,全身紅光隱隱發作,眼睛都快噴火了。
「哎!」
唐凡重重嘆息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道:「算了,剛才是我多有得罪,都說實話傷人,是我錯了,早知道我就不說了!」
唐凡說完,便不再看向天雄,而是對南宮元洛說道:「南宮庭主,我在外面等你,我們稍後再敘。」
唐凡拉著白靜怡,邁步就要離開。
「慢著!」
向天雄虎視眈眈地看著唐凡:「你跑來奚落我向家一頓,罵完人就想走?」
「你還想怎麼樣?」
「你要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我向家生意不好?」
「哈哈……」
唐凡放聲大笑。
「南宮,是不是你告訴他的?」
向天雄此刻也顧不上面子了,他非要問個清楚。
南宮元洛搖頭,一臉誠懇地說道:「老實說,我也很好奇……」
「你到底是誰,為何對我向家如此了解?」
向天雄心內升起一股寒意,他感受到了危機,擺出如臨大敵的模樣。
這一次,他真的動了殺心。
唐凡所說關係向家機密,他不得不重視。
如果唐凡只是意外聽說,那還好辦。
可萬一他是向家的敵對勢力,通過內奸等了解到的這些情報,那事情可就嚴重了……
南宮元洛也很清楚這一點,便對唐凡說道:「龍爺,還望你把話說得清楚一些,免得再生誤會!」
唐凡笑道:「你們覺得,我剛才所說的有關向家人性格的分析,以及向家產業的現狀,很難獲取麼?」
「姓龍的,你若說不清楚,別怪我不客氣!」
「那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我猜的!」
唐凡與向天雄針鋒相對,不知不覺中已經掌握了話語權,把所有人的胃口都吊了起來。
白靜怡也一臉好奇,她知道唐凡做事,表面上看毫無章法,但從來不會亂來。
他很善於隱藏真實目的,如此表現,肯定對向家另有所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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