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聽到這話之後,臉色驟變,頓時就急了,惡狠狠的盯著宋文哲,這不是存心壞他們的好事嘛!
楊超有些詫異的看著兩位老爺子,東西是真品,如假包換的古董,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鏟地皮的目的就是收購古董。閱讀
宋老爺子這麼一說,人家肯定就知道自己這對椅子值多少錢了,低於八百萬,根本不可能賣,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楊超對此相當的不理解。
「八百萬,我還說值八千萬呢!」兩兄弟翻了了翻白眼,冷聲道:「故意把東西的價值說的這麼高,然後你們好索要高額鑑定費,這樣的套路我們見多了,少來這套!」
「鑑定是免費的,不收任何費用,別亂蓋帽子。」
楊超作為四人小組中唯一的一名壯小伙,見到對方說這種污衊的話,立刻站了出來,進行反擊。
宋老爺子他們三個人,此刻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一對凳子上,三人低聲的討論著,楊超有些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
這三位一見到好東西,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絲毫沒有在意對面這兄弟倆的感受,直接選擇忽視。
楊超有些憐憫的看著對面的這兩個人,氣勢洶洶的衝上來,要興師問罪,結果人家壓根沒把他們當盤菜,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免費?你覺得我們是傻子嗎?」
「不收費,你們大老遠的跑到這裡來獻愛心啊?」
兄弟倆說相聲一般的吐槽道,同時思考該怎麼找點楊超他們的麻煩,讓這幾個人趕緊活出村子。
「你們是不是傻子,跟我們沒什麼關係,你開心就好,至於說我們是跑這裡來獻愛心來了,確實可以這麼說。」
楊超要比不卑不亢,每一句話都反懟了回去,目光一凝,落在那兩兄弟的身上。
楊超的臉色陡然一變,有些蒼白,身影晃了一下。
他快速用力地搖了搖頭,再次凝神看向那兄弟倆,剛才那有些詭異的畫面,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
只見那兄弟二人身上,繚繞著黑色的煙霧,最嚴重的地方就脖子和左手手腕位置,黑色煙霧似乎就是從那裡散發出去的。
黑色煙霧籠罩著兩人,似乎是在不斷的侵襲兄弟倆,費力的朝著兩人的鼻口往體內鑽。
楊超眨了眨眼睛,心中打出一個大大的問號,這是什麼情況?那些黑色煙霧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自己能夠看到?
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楊超一時間有些不適應,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兩兄弟。
「你在看什麼?」面色蠟黃的哥哥馮文,忍不住沖問道,楊超那怪異的目光看的他渾身不自在。
楊超眼中,馮文身上的黑色煙霧最多,濃郁程度幾乎是他弟弟馮武的兩倍。
「你手腕上戴的是什麼?」楊超皺眉問道。
一旁的宋元春和兩位老爺子,此刻也都注意到了楊超這邊的情況,有些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呵,眼睛還挺毒的啊,這都讓你看見了。」馮文擼起袖子,心底紅線穿著的兩枚銀幣,顯露了出來。
那枚銀幣的外形跟普通的銅錢大致相似,區別似乎只在於材質方面。
袖子掀開的那一瞬間,楊超就看到了濃濃的一縷縷黑色煙霧,從那兩枚銀幣上逸散出來。
緊接著,楊超的眼前投射出一幅畫面,畫面中,銀幣的打造過程快速閃過,然後畫面一轉,一群人在房間裡哭泣、守靈……
最後一幅畫面是將三枚銀幣放在逝者的手邊,畫面到此結束。
鎮棺錢,古時候部分地區的風俗習慣,家裡老人去世之後,放幾枚假錢幣在老人的手邊,寓意是去地府的路上,買通小鬼用。
這類錢幣幾乎都不是真錢,用的全都是人工製作的。
「康熙年間的銀幣,存世量非常的少,目前已經的只有三枚,全在我們兄弟這,每一枚都價值連城。」馮文無比得意的說道。
「能不能讓我看看!」王老爺子起了好奇心,開口問道。
「行,就讓你們開開眼。」馮武說著,將自己手腕上戴的那枚銀幣手繩摘了下來,拍在了王老爺子面前的桌子上。
馮武的這枚銀幣和他哥哥馮文戴的那兩枚一樣,也在不停逸散著黑色煙霧。
「咦?這錢怎麼是這樣的?」王老爺子有些意外的說道。
「正面是康熙,背面是早生,早生什麼?早生貴子?」宋元春有些好奇的問道。
「應該不是吧,這做工看起來不太精緻,不像是真正的貨幣啊。」宋老爺子判斷道。
馮文一把將那手繩跟銀幣搶了回來。
「不是真的?你懂個錘子,我們送到研究所,用專門的儀器檢測過,這東西就是康熙年間的古幣!」
「信口開河,你們幾個果然不是什麼真正的專家,冒牌貨,鄉親們,把這些騙子轟出去。」
村民們面面相覷,被馮文馮武兩兄弟忽悠住,有些懷疑的看向楊超宋元春他們。
那一對黃花梨官帽椅的主人張大爺,心裡對宋文哲幾人的鑑定水平很認可,他的東西自己心裡最清楚,對方說的很讓他信服。
他張了張口,準備為楊超他們解釋一番。
「你們兩個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真是可悲又可憐啊。」楊超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在咒我們?」馮文馮武兩兄弟,眼睛一瞪,有些兇惡的瞪著楊超。
「手上戴鎮棺錢,你們應該也是古往今來唯有的兩個人,真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了!」
「鎮棺錢?」王老爺子有些詫異,重複了一遍。
「是了是了,應該就是鎮棺錢,(早生)不是早生貴子的意思,是早日托生!」宋文哲豁然開朗,點頭說道。
「鎮棺錢?這怎麼可能是鎮棺錢呢,你少忽悠我們,更別危言聳聽,鎮棺錢我見過,那種東西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假的,跟我這完全不一樣。」
馮文說完,又仔細瞧了瞧自己手腕戴上的那兩枚銀幣,怎麼可能是假錢?
「十里不同風,百里不同俗,你以為所有的鎮棺錢都一樣?自從戴上這錢幣,有沒有什麼倒霉事發生?」楊超撇了撇,淡然的問道。
如果他推測不錯,那些黑色煙屬於霧類似於陰氣的東西,結合馮文那深陷的眼窩,蠟黃的臉頰,楊超做出了這樣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