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啦?」
一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雍容女士,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到站在宋元春旁邊的楊超之後,神色微微一凝。閱讀
隨後便微笑著說道:「元春,家裡來客人了,快請人家坐下啊!」
「媽,這是我朋友楊超,今天要沒有他,我至少要損失上千萬。」宋元春開口說道。
「楊超你坐,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媽。」
「阿姨您好。」楊超很有禮貌的主動打了一個招呼。
「你好。」王梅沖他點了點頭。
隨後王梅的目光盯了宋元春一眼,語氣沒什麼波動的說道:元春,你過來,我跟你說點事。
「我過去一下,你先自己坐一會兒。」
「去吧。」楊超沖宋元春點了點頭。
看著兩人的背影,他又笑著搖了搖頭,自己明明只是來她們家裡做客的,怎麼還有一種第一次見對象家長的壓力感覺呢?
房間內。
王梅目光審視著自己的女兒宋元春。
「說吧,你跟那個楊超是什麼關係?」
「普通朋友關係啊。」宋元春攤手說道。
「普通朋友關係?你媽我看起來像傻子嗎?你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往家裡領男孩子,你覺得我能信嗎?」王梅語氣有些不悅的質問道。
旋即王梅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現在還小,找對象的事應該再緩緩。」
「呃……媽,您這次還真是想多了,我今天去張家廟古玩市場的時候……」
宋元春一五一十的將今天在招寶坊發生的事情,快速的說了一遍。
王梅目光仍舊有些懷疑,警惕之色卻是消散了不少。
「真是這麼回事?」王梅再次問道。
「千真萬確!」宋雲春有些心累的說道。
「那是應該好好感謝一下人家,沒有他,你肯定是要栽個大跟頭的。」
「王梅女士,你這會兒終於相信自己乖巧可愛的女兒了?」
「快別貧了,別讓客人一個人干待著,顯得咱沒禮貌!我去準備點飯菜。」王梅沖宋元春擺了擺手。
宋元春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回頭問道:「媽,爺爺什麼時候回來啊?」
「看時間應該快了。」
……
「解釋清楚了吧?」楊超淡笑著問向走過來的宋雲春。
「幾句話的事,讓你見笑了。」宋元春訕訕一笑。」
「沒有沒有,完全理解。不過有一個小問題,我真的很好奇。」
「什麼問題?」宋元春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爺爺是幹什麼的?」
「他老人家現在是雲州市第一古玩鑑定專家。同時也是雲州市鏟地皮第一人。」
「鏟地皮?」楊超臉上浮現出愕然的神色,一瞬間聯想到很多東西,雲州市盜墓第一人?不應該吧,真要那樣,難道就不怕被抓嗎?又是怎麼住進這市機關宿舍的?
「你那是什麼表情?你別告訴我,鏟地皮是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宋元春語氣調侃的問道。
楊超見宋元春這樣發問,頓時撓了撓頭,自己應該是搞錯了,不過鏟地皮的真正含義,他還……真不知道。
「我真正接觸這一行的時間並不長,所以有些事情,有些話,我不是太懂。」楊超摸了摸鼻尖,態度談判的說道。
聽到楊超這樣說,宋元春目瞪口呆,內心有點崩潰,竟然還真被自己給猜著了。
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心裡高估了楊超的實力?
「好吧。你贏了!」
宋元春調整了一下心態,開口說道:「鏟地皮就是搞收藏的人,下到鄉鎮甚至是村里,搜尋寶貝,這個過程叫做鏟地皮,不是用盜墓鏟鏟土!」
「原來是這樣,漲知識了!」
楊超跟宋元春閒聊了一會兒,從她那裡學到了一些不少以前不懂的關於古玩行當的事情。
正在聊著,一位頭髮銀白的老頭。推門從外面里走了進來,雙手還抱著一個紙質的箱子。
「爺爺,你今天又鏟地皮鏟到了什麼寶貝啊?」宋元春笑呵呵的迎了上去,楊超起身站在,觀察著這位似乎名聲很大的宋老爺子。
宋老爺子雖然頭髮絲絲銀白,不過面色卻相當的紅潤,頗有鶴髮童顏的高人形象。
「家裡來客人了?」宋老爺子看了楊超一眼,隨口問道。
「這是我朋友——楊超,鑑定古玩的水平很厲害。」宋元春開口介紹道。
宋老爺子表情沒什麼波動的點了點頭,旋即說道:「到我書房來,我檢驗檢驗你在上京這半年,眼力有沒有進步。」
宋老爺子說著,抱著那一紙箱子的東西,走進了自己的書房。
宋元春看向楊超,正要對他解釋一下,楊超主動對她比了一個明白的手勢。
老爺子不可能因為宋元春的一句話就對他刮目相看,這一點他之前就想到了。
他現在缺的只是一個被老爺子考驗的機會,只要對方考驗他,楊超確信,自己絕對能嚇老爺子一大跳。
至於能不能有這個機會,那就只能看宋元春的發揮了。
宋老爺子書房。
「爺爺,您先別著急考我,這副畫您看一下怎麼樣?」宋元春說著,將她今天白天在招寶坊的買下的那幅唐寅的贗品,拿了出來。
畫卷打開之後,宋老爺子一眼望去,目光微微閃動,認真的看了兩遍之後,眼神停留在畫卷的留白部分,笑著搖了搖頭。
「春妮,這畫你多少收的?」
「您猜一下。」宋元春目光有些狡黠的說道。
「唐寅的仕女圖,價格每平尺四百萬左右,這種尺寸的畫要上拍賣會的話,價格應該在千萬以上。不過……這幅畫有問題,價格應該不超過150萬。」宋文哲開口說道。
「您這麼快就看出畫有問題了啊?」聽到爺爺的回答,宋元春有些意興闌珊的問道。
「這種造假水平騙不了我,不過你能夠看出來,反倒是讓我感覺有些驚訝的,看來春妮你最近進步很大啊。」
宋元春有些尷尬的說道:「爺爺,這件東西我沒有看出來,看出問題的是外面坐著的那個朋友,楊超他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