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瑤奪了陸辰的紅酒杯,就用漂亮的眸子示意陸辰坐到了沙發上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客隨主便,陸辰猶豫了一下,還是照做了。
等到他坐好,范思瑤竟然也跟著坐在了陸辰的對面。
她依舊露出迷人的微笑,仔細地打量著陸辰。
而陸辰也沒閒著,他也趁著這個對視,好好將范思瑤又上下打量了一遍。
還是那麼美,好像也更白更嫩了。
莫非真的是范思瑤早上喝了神女美顏湯的緣故?
見陸辰盯著她上下打量,范思瑤反而微妙地攏了下裙擺,然後就身體前傾,再次看向了陸辰。
陸辰只好將目光轉向別處,儘量不和范思瑤眼神對視,來回巡視一圈後,他只好再次暼了范思瑤一眼。
這個距離剛剛好。
可遠觀不可褻玩。
此刻陸辰還是沒有再說話,就這麼坐在范思瑤客廳的沙發上。
而范思瑤也沒有搭理陸辰,反而十分優雅地泡起了茶。
茶香四溢,瞬間就撲進了陸辰的鼻子裡。
令陸辰也忍不住心裡讚嘆起來。
「喝杯茶吧,嘗嘗怎麼樣!」范思瑤說著,就將一杯茶放在了陸辰的面前。
陸辰沒有客氣,舉杯咂了兩口。
然後就將杯子放下了。
「怎麼樣?喝了酒,品了茶,心情有沒有舒暢點?」
陸辰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今天被罵的那麼慘,新聞上那些有關他的熱搜,就像是一把利劍直穿了他的心臟,這不是一朝一夕能緩過勁的。
見陸辰依舊面色凝重,范思瑤反倒是又笑了。
「有些事你越放在心上就越累,你不在乎反而就沒那麼重要了,嘴長在別人身上,你能管的過來嗎?」
范思瑤話說到這,突然又有了一個好想法。
「陸辰,你別擰巴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你正好轉移方向,放鬆一下心情。」
范思瑤說著就起身去了一個房間。
不到一分鐘,她竟然手捧著一個木盒子走了出來。
然後重新坐在了陸辰的面前。
「猜猜這裡面是什麼?」
「猜不出來!」陸辰很乾脆。
見陸辰如此不解風情,范思瑤也沒生氣,她直接當著陸辰的面,就將盒子給打開了。
這偌大的木盒子裡,放的貌似是一封書信。
范思瑤是什麼意思?
陸辰正在疑惑時,范思瑤竟然抓起一幅白手套戴上,然後就將東西從盒子裡拿了出來。
他沒看錯,竟然真的是一封發黃的信箋,看樣子年代已經十分久遠了。
范思瑤小心翼翼將信箋展開。
只見信箋一共兩張,而且都裝裱的很細緻,上面是用毛筆密密麻麻寫滿了小字。
陸辰仔細暼了兩眼。
這字體很怪異,並不是平常所見的楷書或者行書,信上的字體靈動快捷,風姿綽約,竟然像是北宋徽宗皇帝趙佶的瘦金體。
「這是你收藏的?」陸辰忍不住問。
「是!」范思瑤回答。
「趙佶的?」
「嗯!」
范思瑤沒想到,陸辰竟然能輕易辨認出這信箋的來歷,她當即就露出了更加嫵媚迷人的微笑。
「這封泛黃的信箋,是我祖上傳下來的,當年靖康之恥,徽宗皇帝被金人擄掠至五國城,他有感於國破家亡,自己愧對為大宋開疆拓土的七位先帝,所以就用自創的瘦金體,偷偷寫了這樣一封信箋。」
范思瑤停頓了一下,見陸辰聽得很認真,她又繼續講了起來。
「這封信箋寫好後,趙佶找了個機會,將它交給了身邊一個小太監,想讓他設法逃出去,交給遠在江南的第九子康王趙構,讓他提點江南諸路宋軍,秣兵厲馬收腹北方被金人占領的國土,迎他回故都汴梁!」
「然後呢?」陸辰聽得認真,忍不住問道。
「後來,這名小太監果然從五國城逃了出來,但是卻被金人追擊掉落山崖,這封信箋就神秘失蹤了,然後不知何時,就到了我范家先祖的手上,一直流傳至今。」
陸辰聽得入迷,看著這信箋上的慷慨之言,字字泣血我見猶憐。
見陸辰對這封信箋很喜歡,范思瑤馬上就手拄著下巴說道:「這個信箋雖然是范家祖傳的,但是我不確信,它究竟是不是真的,不如你幫我辨別一下真偽,也正好放鬆一下心情好嗎。」
陸辰一來對宋微宗這位皇帝不感冒,二來心情還是有些鬱悶,並不想利用神眼去鑑別真偽,再說了,一旦開了神眼透視,萬一再不小心把范思瑤給整個人透視了,他怕鼻子真的會流血,所以陸辰想都沒想便要拒絕。
但是當他將目光看向范思瑤時,突然就有些於心不忍了。
人家范女神今天又陪酒又陪茶,還拿了這麼個絕世的好東西讓他鑑賞,他要是還不給面子,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再說了,以後都是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把關係搞僵了也不太好。
而且他隱隱約約覺得,這位范女神很不簡單,貌似以後會和她有很多交集。
所以陸辰猶豫後,還是決定給看一看。
想清楚了打算,他馬上就對著這封泛黃的信箋看了起來。
這次他沒有利用神眼透視,而是直接選擇了用肉眼觀察。
宋徽宗趙佶的瘦金體書法框架結構,馬上就在他的腦海里成像,再用肉眼和這信箋上的字跡一一比對,陸辰發現,這封信箋上的瘦金體雖然已經達到了極致,但是還是和趙佶本人有一定的差距。
換句話說,這封信箋是假的。
所以陸辰也就沒有猶豫,馬上將信箋還給了范思瑤。
「對不起,據我判斷,這封信箋是假的!」
「假的?為什麼?」
「不為什麼,這是後世的高手仿的,徽宗皇帝趙佶的瘦金體筆畫相對瘦硬,這封信箋雖然字字逼真,但是筆力不夠,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個女的仿的。」
見陸辰竟然說這封信箋是仿的,范思瑤並沒有一絲驚慌,她反而笑了。
不錯,她自幼學習瘦金體,幾乎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這封信箋是她仿的,又專門找了高手裝裱做舊,足以做到了以假亂真的效果。
不過范思瑤這麼做,並不是想要擾亂古玩市場,她只是太愛慕這封絕世的信箋了,只是想仿來隨時欣賞把玩。
宋徽宗的這封信箋真跡確實存在,而且就在范家,只是存在了范家大院的地下收藏室里,由專人嚴密看管。
范思瑤想不到,這高仿的絕世信箋,竟然被陸辰一眼就看穿了。
陸辰,真的很不簡單。
怪不得連堂堂鄭家的老爺子鄭天仁,都要收他為義子,也怪不得那次鑒寶大會上,連京都來的絕世佳人吳菲菲,都和陸辰有些不清不楚。
范思瑤收回信箋,重新裝回了木盒裡,然後就將目光又看向了陸辰。
她決定,要幫一幫這位在鑒寶領域不可多得的絕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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