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失憶+臉盲=我是你丈夫
在決定返回的那一刻
明嫿就知道,她已經沒有辦法返航了。
居民手中的能源炮絕不足以抵抗異獸。
她同樣不會去預算傅時錚幾人是否會出手。
這樣對他們不公平。
喜歡之中,不應該包含算計。
她更不會理所當然的把他們拉入算計之中。
她自始至終,依靠的就是自己。
索性,在最開始逃離主星的時候,害怕找到傭兵團不靠譜,她的空間紐中,裝了足夠炸毀一個星球的炸藥。
聞人宇沒有辜負她的信任。
那麼現在,就讓這群異獸嘗一嘗,炸藥的威力吧。
巨大的白光亮起的一瞬間,明嫿耳里只聽見男人憤怒的嘶吼聲。
而後閉下眼睛,陷入深深的沉睡之中。
黑暗中,響起一道男人低沉的嘆息。
*
一個月後
綠寶石星球
隸屬於主星宴家的休閒星。
別墅內部,臥室。
宴文瑾目光晦暗的看著坐在床上,一臉懵懂的明嫿。
那場爆炸,在所有人都以為明嫿死去,心痛絕望到極致的時候。
他僥倖,在所有人之前,提前一步,找到了她。
而後,便宛如下意識一般的,把明嫿帶走,藏起來。
君逸清的共享提議近在眼前,他猶豫遲疑過。
但是當真抱住明嫿的時候,心裡想要獨占的欲望瘋狂蓬勃發展。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帶著明嫿來到了綠寶石星。
而後便這麼理所當然的,喚來無數的頂尖優秀醫生為明嫿醫治,幸好傅時錚幾人都誤以為明嫿喪失在了爆炸之中。
這段時間,更是渾渾噩噩肉眼可見的頹廢。
否則宴文瑾的動靜,還真不一定能隱瞞下來。
一連過去一個月
今天,宴文瑾總算是收到了醫生肯定的信息,明嫿會醒來。
穿著修身的西裝,成熟英俊的男人一大早就坐在了明嫿的床邊,嘴角噙著笑意。
誰知道,明嫿這邊,睜開眼的瞬間,問出的第一句話卻是:
「你是誰?」
宴文瑾懵了。
被緊急叫來的醫生也懵了。
終於,經過長達一個多小時的精密檢查外加心理談話之後,醫生得出了一個結論。
「議會長。」
醫生臉上是十足的凝重:
「經過我的診斷,應該是那場爆炸的餘波傷到了明小姐的腦子。」
「人的大腦情況複雜,哪怕是現在星際時代,依舊無法完全研究透徹。」
「現在明小姐的情況,應該是屬於失憶和臉盲症。」
「簡而言之,她不僅失去了記憶現在誰都不認識,並且臉盲開始分不清人和人之間的區別。」
醫生說完之後
空氣安靜了兩三秒,方才再次響起宴文瑾艱澀的嗓音。
「那她什麼時候能恢復。」
「有藥能夠治療嗎?」
醫生搖了搖頭,「現階段並沒有相關方便的藥物。」
「一切都要看明小姐自己的恢復能力,或許今天明天她就能恢復正常,也或許,」醫生頓了一下。
「這輩子都無法恢復。」
醫生說完之後,空氣中再次變得安靜。
宴文瑾站在原地不動,眸中光芒忽閃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半響之後,方才揮了揮手。
「你下去吧。」
「是。」醫生恭敬退出。
在房門即將關閉的時候,威沉暗含威脅警告的男聲再次響起:
「此事不許對任何人傳出去,知道嗎?」
給他幾百個膽子也不敢說出去啊。
做醫生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給大人物看病。
治不好,完蛋。
治好了,說不定也是完蛋。
毀滅吧這操蛋的世界。
醫生面上恭敬心裡瘋狂尖叫的退了出去。
*
這邊醫生離開之後
宴文瑾在書房又呆了三四分鐘,方才緩慢的朝臥室走去。
臥室屋內
聽到動靜的明嫿瞬間警惕的瞪大桃花眼,一溜煙直接翻身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牢牢裹住。
「你是誰?」
明嫿再次發問。
宴文瑾卻沒了第一次聽到這個問題時的驚詫茫然。
剛剛的三四分鐘,已經足夠他組織好語言應對明嫿的各種提問。
英俊成熟的男人緩慢坐在床沿邊緣,黑眸溫柔的注視著明嫿,臉上帶著幾絲恰到好處的傷感。
「嫿嫿忘了我嗎?」
「我是你丈夫。」
「丈夫?」
明嫿喃喃著重複,被宴文瑾這個身份驚呆了一瞬,漂亮的桃花眼都瞪得更圓了。
不知道為什麼,明嫿總覺得,自己不會這麼英年早婚才對。
目光忍不住細細的在宴文瑾身上打量,男人的面容他看不太清,但是根據五官的輪廓,能夠辨別出是十足的英俊。
身上穿著貼身考究的西裝,寬肩窄腰,胸膛處肌肉把西裝撐起一片漂亮的弧度。
男性魅力十足。
隨意搭在床沿的五指修車有力,手背上的青絡根根鼓起。
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這人都不是個簡單貨色。
至少一個身居高位沒跑了。
而這種人,最擅長的就是騙人。
狡猾的很。
明嫿略帶著幾分不忿的質問:
「你怎麼證明你是我丈夫?」
「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還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誰知道是不是騙人的。
她難道長了一張看上去就不聰明,很好騙的臉嗎?
宴文瑾聞言低笑了一聲,裝作一臉受傷的模樣,有點委屈的開口:
「嫿嫿,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你讓我證明,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證明。」
「畢竟在外面,你總是不讓我透露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
什麼?
明嫿腦海中的雷達動了動,臉上顯出幾絲不可置信,難不成自己居然還是一個渣女。
不可能吧。
正在明嫿自我懷疑人生的時候,宴文瑾輕輕拾起明嫿的手,帶著往自己西裝外套探進去。
正放在胸膛之上。
男人灼熱的溫度透過質地良好的襯衣傳過來。
是很有料都身材。
在明嫿記憶之中,她和這人還處於不熟不認識的陌生人狀態,現在驟然被帶著去碰男人的胸肌,尷尬得手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放。
尷尬如有實質一般。
宴文瑾一眼就看到了,心中暗笑居然有一天還能看到明嫿尷尬的模樣。
語調愈發蠱惑,隨著說話胸膛一顫一顫的。
「嫿嫿忘了嗎?你以前最喜歡的就是碰我這裡了。」
「還在我身上綁過紅繩。」
「你都忘了嗎?」
「什,什麼……」
明嫿語氣吶吶,臉色爆紅。
她她她,她居然會做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