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的西蘭街是東院和西院地盤的交界處,此時充滿著爆竹和小孩的歡呼聲,有人擂著鼓,舞動著龍獅。
人們注意到西院的人正在不斷往街口堆放箱子,並排展開。
看到那些箱子,西院的每個人都是神色興奮。
西院早有消息傳出,今年的年獎將會比往年都要豐盛。
西院之主江天雄和他兒子江建就站在箱子後面,身邊跟著管事李宏,得意地望著街道對面。
那裡東院是所在,同樣也有箱子,數量要少很多,氣氛也沉悶得很,兩院的人完全是相反情緒。
高月愁眉苦臉站在那,她知道兒子已經將靈丹賣掉,可是算了一筆帳,三百枚聚氣丹只能解燃眉之急,年獎會比往年還要少。
李宏突然大聲喊道:「西院的!這一年辛苦了!每戶人家將得十塊獸頭金和十枚聚氣丹,除此之外,還有獸皮和其他獎勵。」
「嗚嗚嗚!」
西院的人發出怪叫,興奮不已。
江天雄滿意點了點頭,箱子一個個打開,裡面的東西讓整條街開始譁然。
東院的人也忍不住往那邊看去,只見第一個大箱子裡面是金燦燦的金子,第二個箱子是大量的聚氣丹。
第三個是精美的皮草,第四個和第五個是各種武器,刀劍棍棒都有。
西院的人激動上前,領取屬於自己的年獎。
「夫人,我們也開始吧。」高月這邊,有人無奈地說道。
「等一下,辰兒說他馬上來。」高月說道。
一個戴著帽子的中年人突然道:「夫人,你不用介懷,我們不會怪你的,往年我們能享福,今年也能共苦。」
「沒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們能接受的。」
有不少人附和,不過高月注意到更多的人保持著沉默。
想來也是,對東院已經抱不起什麼希望,因為就算撐過今年,明年依然不會有什麼變化。
除非……風裡劍回來!
「江帆,你又在說漂亮話啊。」
一個刺耳的聲音挑動著東院的人神經,戴著帽子的中年人看過去,怒道:「江玉,原來是你這白眼狼。」
剛才說話的是位瘦小男子,面容普通,眼睛很小,尤其是此時笑起來只剩下一條縫。
他的到來引起不少人氣憤。
原來這傢伙是東院的人,結果主動投靠西院,不用西院來接管。
更過分的是,他還遊說其他人跟他一起,其中包括江帆。
江帆訓斥他一頓,將他罵走。
今日,他是來報復的。
他手上拿著十塊獸頭金和聚氣丹,得意叫囂:「你孩子也在凝氣關鍵期,他知道你的愚蠢耽誤他修煉進度嗎?」
「那你以前得到好處的時候,可還記得?」江帆冷冷道。
「哈哈哈,辛苦為東院辦事,拿到報酬天經地義,還談什麼感恩!?現在好了吧,讓我來看看,東院也就只能給每人五塊獸頭金吧。」
此言一出,東院的人臉色一變,高月更是低下頭。
江玉畢竟是東院的人,對東院的情況很了解。
五塊獸頭金已經是極限,再多拿不出來。
「你錯了。」
忽然,江辰的聲音響起。
眾人看過去,江辰龍行虎步來到江玉身前,藐視著這個人,道:「東院今年的年獎,將會是每人二十塊獸頭金,十枚聚氣丹,另外每枚聚氣丹都是神品!」
此言一出,整條西蘭街陷入沉默,所有人看向這邊。
江玉不知該說什麼,無論真假,他的身份都不能質疑江辰。
「江辰,你也不怕說大話閃到腰!」
那邊的江建反應過來,狠狠嘲諷一句。
「辰兒,我們哪來的獸頭金啊?」高月也很緊張,東院的情況她最清楚不過。
最重要的是,江辰說的是神品聚氣丹!
說出這樣的話,如果拿不出東西來,那一切都完了。
「范叔!」
江辰給了高月一個放心的笑容,大聲喊了一聲。
跟來的范屠和兩名風行衛分別扛著一個箱子,重重放在地上,發出來的悶響抓住所有人眼球。
緊接著,江辰親自打開箱子。
兩個箱子全都是獸頭金,還有一個箱子是神品聚氣丹,再加上高月準備的幾箱東西,瞬間將西院比下去。
「開始吧。」所有人錯愕當中,江辰不咸不淡下令。
范屠扯著嗓子喊道:「東院的兄弟姐妹過來吧,領取屬於你們的年獎!」
「真的每人二十塊獸頭金,還有神品聚氣丹是給我們的?」有東院的人不敢相信問道。
「當然!」范屠自信回答。
「萬歲!」
東院的人忍不住狂歡,如野獸般瘋狂,壓抑一掃而空。
正在得意的西院都傻眼了,先前叫囂的江玉看了看手中獸頭金,又看看向江帆拿到手的二十塊獸頭金和那神品聚氣丹,表情極為複雜。
「哈哈哈哈,現在你兒子知道你給他錯過了什麼嘛?!」江帆把他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江玉說不出的後悔,咬咬牙,默不作聲離開。
那邊江天雄和江建走了過來,確定完神品聚氣丹之後,說不出話來。
「就算如此,你江辰……」江建開口就要諷刺。
江辰不給他機會,打斷道:「廢話少說,我境界已經聚元境,江建,你呢?你似乎沒有提升啊!」
「聚元境?」
本來打算嘲諷江辰境界的江建倒吸一口涼氣,向他父親看過去。
江天雄死死盯著江辰不放,像是要在他身上找到什麼。
「聚元境?辰兒,是真的嗎?」
高月激動上前,抓住江辰的手臂,只覺得驚喜一個接著一個,心情不知該怎麼形容。
他的兒子沒有因為神脈被奪變為廢人,重新站了起來!
「少主!」
「辰少爺!」
東院的人都圍過來,他們像是找到主心骨,有江辰在,西院的人就不會得逞。
江天雄接著離開,什麼也沒說。
「江辰,我哥哥明天就會回來,到時候要你好看。」江建撂下一句狠話,不甘心離開。
「隨時奉陪!」
江辰不屑笑著,這樣的小屁孩引不起他任何興趣。
至此,發放年獎這件事上,東院完全比西院比下來,功臣自然是江辰。
「你這孩子,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高月聽江辰說完神品聚氣丹的事情,恍然大悟,又瞪向范屠,不滿道:「你怎麼也跟他胡鬧!」
「主母……」范屠不知該說什麼。
「娘親,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嗎?」江辰忙道。
「還驚喜什麼,娘這幾天都快吃不下飯。」高月埋怨地看了他一眼,接著又莫名甜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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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