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號戰船上,一個身穿銀亮盔甲,長的玉樹臨風的男子正冷冷的看著星辰之舟上的陸宇。
從戰船的規模來看,眼下的星辰之舟不過數十丈長,根本無法與長達千丈的閃電號相媲美。
但是陸宇身邊的玄夢與張若瑤卻是絕代雙驕,她們的風華,她們的美,羨煞了無數人,令人不敢小瞧。
「你是誰?」
洪亮的聲音迴蕩在陸宇耳邊,好似天邊的驚雷,透著震懾心魂之力。
那玉樹臨風的男子境界驚人,高出陸宇一大截,可看上去卻很年輕。
玄夢不待陸宇開口,率先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我來自天劍州,聖劍閣。」
那是與天雷聖教齊名的聖地之一,份量並不輕。
玉樹臨風的男子眼神微變,含笑道:「原來是聖劍閣的人,你們不遠萬里跑來雷靈州,不知有何貴幹?」
玄夢道:「我們外出歷練,聽說藍色雷電區很危險,所以來轉轉。怎麼,天雷聖教不許外人踏足此地?」
「本教還不至於這么小氣,只是近來這兒頗不平靜,所以加強了防禦,避免不知情的外來朋友上當吃虧。幾位若是想要歷練,可隨我們一起前行。」
玄夢道:「好啊,我們正求之不得。」
「如此,幾位請登船。」
玄夢與陸宇交換了一個眼色,暫時收起了星辰之舟,帶著張若瑤一起,登上了閃電號戰船。
玉樹臨風的男子親自接待,雙方互通姓名,原來此人竟然是天雷聖教的聖子繼承人雷電子,無怪如此年輕,卻有這般驚人的修為。
「聖子親臨,這可十分難得,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玄夢含笑詢問,平日裡冷艷少語的她,如今笑起來,還真是迷人。
雷電子保持著自傲的微笑,道出了原因。
「前不久,這兒出現了一道恐怖的光箭,造成了很大影響。所以本聖子特意來看看,正巧就與你們遇上。」
閃電號戰船緩緩飛入雷電區,朝著雷淵駛去。
張若瑤一直站在陸宇身邊,兩人都很少言語,暫時以玄夢為首,由她去應對雷電子。
陸宇在暗中觀察閃電號的情況,天雷聖教高手如雲,這船上就有神環境界的強者。
此次聖子雷電子親臨此地,真的只是為了追查前不久的情況?
陸宇突然有了一種懷疑,或許聖子雷電子另有目的,而且還不簡單。
漫天的雷電劈在閃電號上,非但沒有傷到它,反而在為它補充能量。
這艘戰船很不凡,代表著天雷聖教的榮耀,駛入了雷淵。
玄夢與雷電子並肩站在船頭,前方雷雲密布,出現了兩尊巨大的天地法相。
一尊是雷蛇,長達千丈,盤踞在雷淵深處,蛇頭伸縮,吞吐著雷電。
另一頭是雷豹,身上繚繞這雷電光環,如龐然大物,正在與雷蛇交戰。
「那是什麼?」
玄夢問道。
雷電子輕笑道:「那是雷淵的兩大傳承,很多人在揣摩,在設法獲得。」
玄夢看著雷電子,發現他眼神平靜,對這兩大傳承竟然沒有絲毫興趣。
「你來,不是為它?」
雷電子笑道:「相傳,雷淵有三大造化,雷池是最大的造化。」
玄夢驚疑道:「你知道雷池在哪?」
「不確定,但可以去找一找。」
閃電號在縮小,雷淵對它克制很強,到了後面,聖子乾脆收起了戰船,僅留下四大高手陪伴。
陸宇和張若瑤緊隨玄夢身側,卓顯出她的身份不凡。
雙方越過了許多稀奇古怪之地,最終來到了一處坑坑窪窪,閃電密布的荒谷中。
這兒放眼望去,看不到什麼怪石林立的奇景,也沒有任何閃電交織,演化異象的情況。
但是聖子雷電子卻停下了腳步,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
「應該就是這裡了。」
玄夢驚疑道:「看不出什麼特別啊。」
「隨隨便便都能看出的話,早就被人發現了。」
玄夢沒有反駁,私下與陸宇、張若瑤進行心靈溝通。
「你們看出什麼古怪了嗎?」
張若瑤道:「很一般,但又覺得有些不一樣。」
陸宇道:「這兒確實有古怪,雷淵若真有雷池存在,可能就在這個地方。」
雷電子在仔細查看這一區域,並吩咐身邊的高手仔細查找,絕不能大意。
這地方坑坑窪窪,有大有小。
大的直徑三丈,小的直徑數尺,地面全都是沙石,寸草不生,還瀰漫著雷電過後的焦臭味。
陸宇、玄夢、張若瑤也在仔細找,就表面來看,這兒一片空蕩,什麼也沒有。
可是陸宇隱隱感覺到,這有什麼東西,在躲避他的尋找。
陸宇開啟神眼神耳,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那些坑窪之中殘留著一絲古老的虛影,那是很久以前留下的,至今都還沒有完全消散。
仔細看,虛影殘破,似乎已經沒有留下啥,昔年的輝煌或許已經成為歷史了。
雷電子身上瀰漫著恐怖的雷光,他在以特殊手段尋找雷池的所在,這讓陸宇心有所想。
運轉霹靂雷訣,結合群星閃耀,陸宇仔細感應四周的情況,神眼逐漸看到了更多的景象。
有上古殘留的虛影,有前不久高手露出時留下的氣息,還有曾經大戰之時遺留的景象。
陸宇在分析整理這些畫面,過濾了一些無用的東西,逐漸感應到了一種奇異的力量。
天脈在震動,神木天鼎之中,紫雲神通開始脫變,太初之光宛若神陽,高懸天上,普照四方。
那一刻,神木天鼎捕捉到了一絲異樣,陸宇側身看著數丈外,那兒有一個直徑一丈二的坑窪,看不出什麼異常。
但是當陸宇全神貫注,投入所有精力去凝望,那個坑窪之中,就慢慢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輪廓,由虛影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那是一口池子留下的印記,閃爍著淡淡的雷電光芒,仿佛上古時代,這兒真有一口雷池紮根此處,不知道存留了多少時光,可後來突然消失了。
雷池不見了,或許是乾枯了,也或許是飛走了,但它卻留下了一個印記,至今還殘留著一絲絲雷池的味道。
陸宇很驚訝,經過萬法池的推演判斷,得出了一個結論。
昔年,這兒真有一口雷池存在,可它後來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