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過處,慘叫如吼。
第五皇被雲邑神帝一劍斬碎,雖然不至於斃命,但卻遭到了重創,導致法旨失去了控制,雲邑神帝的危機立馬解除。
一閃而退,雲邑神帝被腐朽的右臂正在重塑,表面流淌著混沌之光,耗損的元氣很大。
第五皇一閃而現,臉色慘澹,手中法旨已經收回那四個字符。
雲邑神帝左手探出,五指演化天地,覆蓋整個時空。
融合之力震動轟鳴,引動萬道規則,化作七色彩虹,欲滅蒼穹。
第五皇急速閃躲,但卻無處可躲。
「想打敗我,你想的太簡單了。」
第五皇眼神閃爍,在占不到便宜的情況下,第一時間催動法旨,包裹著身軀,直接遁走。
他選擇了認輸,選擇了不戰而退,不想有任何冒險舉動。
雲邑神帝試圖留下第五皇,但混沌龍爪轟擊在法旨上,並未起到應有的效果。
那張法旨很恐怖,以雲邑神帝徒手的狀態很難傷到對手。
戰鬥因為第五皇的離開而結束,雲邑神帝取得了勝利,但卻負傷極重。
此刻,挑戰賽已經有不少人分出勝負,戰台的數量減少了很多。
寂月雲空敗了、第五皇敗了,桃若谷風選擇了認輸,全都被送出了斗天宮。
神如夢這邊,她的對手是異瞳神帝,這可是第二葬神山的首腦人物。
此前,夜蘿曾挑戰陸宇,如今輪到了異瞳神帝與神如夢,雙方之間的這一戰誰能取勝呢?
異瞳神帝看著神如夢,那張臉名動天下,美絕萬古,著實令人動容。
神如夢如高潔的明月掛在天空,不食人間煙火,給人如夢似幻的感覺。
她的美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及,這是冥心都無法比擬的。
異瞳神帝從名字來說,那雙眼瞳異於常人,能看到很多其他人看不到的東西,比如因果。
作為第二葬神山表面上的首腦人物,異瞳神帝的境界很高,此前從不曾與外來勢力的高手有正面交鋒,如今遇上神如夢,他的反應卻有些奇怪,並沒有急於動手。
「你在看什麼?」
神如夢雖然不如冥心那麼心細,但也感受到了異瞳神帝的反常。
「我在看你的人生軌跡,看你這一生歷經的波折。」
異瞳神帝淡然一笑,目光凝視著神如夢的臉龐,眼底有神紋在交融,牽扯出了歲月長河,想要追溯神如夢身上的因果。
神如夢眼神一冷,體內混沌之星瞬間甦醒,形成了一種特殊防禦,阻斷了外力窺視。
「對於我的過去,你們應當很了解,還用得看嗎?」
神如夢身外神霞滿布,一個個七彩漩渦浮現,吐露出螺旋狀的線條,形如一條條光帶,襯托出她的無上風華。
「我們知道的只是你的過往,卻不知道你的未來。你這一生其實很有意思,雖有波折但也不曾吃多少苦,相比馬靈月來說,你其實是幸運的。」
異瞳神帝奇異一笑,竟提到了馬靈月,這讓神如夢頗為不悅。
「莫要拿我和她相提並論。」
異瞳神帝不甚在意,輕笑道:「作為神帝,你可知道你這一生為什麼能榮光照耀,傾蓋萬古?」
「你知道?」
神如夢質疑,這個問題陸宇其實考慮過,得出的結論是,神如夢乃神道寵兒,是整個眾神時代的承載者,所以天運加身,無人可及。
「傳說,曾有人修改了你的命運,但那人是誰,至今都沒有確切的結果。」
神如夢挑眉道:「這麼荒謬的話,你以為我會信嗎?」
「信不信不重要,這些不過是閒聊罷了。我這次挑選你是有些話想對你說。」
「什麼話?」
異瞳神帝看了看四周,不答反問道:「你覺得葬神山與葬神淵是正是邪?」
神如夢道:「在冥荒族來說,你們都是心懷不軌的對手。」
異瞳神帝聞言一笑,道:「三大時代歷經無窮歲月,先後破滅,可為什麼葬神山與葬神淵卻依舊存在呢?」
「有些葬神山與葬神淵已經在時光中破滅了。」
「有些確實滅了,但從根本上來說,葬神山與葬神淵依舊活著。葬神天界的開通是一種嘗試,更是葬神山與葬神淵之間的妥協,因為各方追求的目標已經出現了。」
神如夢質疑道:「目標指什麼?」
「自然是指冥荒族。葬神天界這一次的慶典大會主要就是為了邀請你們參加,至於其他人不過是沾了你們的光罷了。」
「說的冠冕堂皇,實際上是想算計我們。」
異瞳神帝頷首道:「算計無處不在,但真正的算計早在你們崛起之初。」
神如夢雙眼微眯,在仔細思索。
「你說這些到底意欲何為?」
異瞳神帝輕笑道:「你知道葬神天界到底圖謀冥荒族什麼嗎?」
「我自然知道,一是為了黑暗之域的那一角星空,二是為了雲邑神帝身上的融合之道。」
「你說的不錯,只不過不全罷了。在你的想法中,冥荒族能有今日都是陸宇、冥心與你努力的結果。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的,這背後包含了葬神山與葬神淵之間的博弈,是各方相互牽制,彼此制衡的結果。九葬之地對你們都有企圖,可為了不讓別人得到,有時候只能讓你們越來越強。」
神如夢哼道:「說得好聽,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嗎?」
「你們自然不傻,但是你們還沒有達到那個高度,不會懂得其中的奧妙。在冥荒族崛起之初,葬神山與葬神淵若瑤滅掉冥荒族那是輕而易舉的,可為什麼葬神山與葬神淵不曾出面呢?當初,眾神聯盟一心針對冥荒族,那其實是對冥荒族的一種鞭策。後來,你們得罪了第四葬神淵,引得半步天帝隔空出手,為什麼後來又沒了下文?這些都是各方博弈的結果,牽扯到很多利益與因果。」
神如夢將信將疑,問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我告訴你這些是因為這些已經不是秘密,九葬之地只不過心照不宣,沒有明說。事實上,我相信陸宇已經知道很多。我們需要推動事態的發展,但不一定非要正面交鋒,有時候告訴對手我們的打算,也能讓事情朝著既定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