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一品樓。
陸宇帶著巧雲前來赴會,在侍者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品樓的第九樓,見到了無憂公子。
那是一個衣著華貴,俊美不凡的青年,給人相貌堂堂的感覺。
無憂公子見陸宇前來,顯得很熱情,起身迎接。
「陸傑?快快請坐。」
無憂公子顯然事先打聽過陸府的情況,而陸宇對外暫時以陸傑自居,這名字在神域比較陌生。
無憂公子身邊有兩位高手,第一位黑衣戰甲,臉上戴著鐵皮面具,一雙眼睛呈暗紫色。
第二位是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一襲長裙粉紅醒目,給人一種緋色如夢的感覺。
這女子二十四五歲,既有爽朗的英氣,又有嫵媚的笑容,眼底還閃爍著冰冷的殘酷,是個天極巔峰強者。
陸宇打量著無憂公子,眼底閃過一絲震驚,表面上卻客套的回以微笑。
再看無憂公子的兩位隨侍,那黑衣面具人雙眼暗紫,好似一頭惡魔,讓人心神顫抖。
緋色如夢的女子冷艷嫵媚,令人心神不守,似乎有著天生的魅力。
巧雲乖巧的站著陸宇身旁,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亂瞟。
無憂公子坐在陸宇對面,身後的隨侍都站著,那位緋色如夢的女子負責為兩人斟酒。
「聽聞陸兄剛來天一城不久,還與衣仙子有舊?」
無憂公子舉杯,陸宇舉杯回敬,兩人幹了一口。
「以前曾與衣仙子有過短暫接觸,算不上太熟。因為府上有人病重,這才硬著頭皮前來,倒是叫無憂兄見笑了。」
陸宇放下酒杯,很自然的回答。
「來,嘗嘗這裡的美食,這在天一城可是頗負盛名的。」
「嗯,味道真不錯。聽說無憂兄乃神王世孫,身份尊貴,怎會有過路過天一城?」
無憂公子笑道:「我可不是路過,我是來找春曉的,想娶她回去,可她總是和我鬧彆扭,弄得我束手無策,陸兄既然與她相熟,要不幫我勸勸她。」
陸宇笑道:「喝了你的酒,不幫你說幾句,怎麼好意思。只是衣仙子脾氣似乎有些倔強,不知無憂兄與她之間可是有什麼誤會?」
無憂公子道:「陸兄真是聰明,春曉她對我有成見,總說我沾花惹草,實際上我是冤枉的,可怎麼說她都不信。」
陸宇沉吟道:「衣仙子乃神荒北域十大明珠之一,性情頗為自傲,這種事情,無憂兄可曾想過動之以情,潛移默化去感動她?」
「我試過了,可她直接躲著我,偷偷跑下界去了。」
陸宇乾笑道:「這個,要不,無憂兄另換一個,以你的身份地位,神荒北域十大明珠還不是隨便挑,何苦在一棵樹上吊死?」
無憂公子嘆息道:「我試過了,其他明珠雖美,可我就是對她們沒有感覺,我這輩子非春曉不娶。」
陸宇看了一眼無憂公子身邊的大美女,問道:「無憂兄每次外出,都帶著這位大美人,你不怕衣仙子吃醋?」
「她要真吃醋就好了,她是完全無視我啊。你說,做個情種怎麼就這麼難啊?」
無憂公子與陸宇就像是一見如故,在那大倒苦水,尋求他的認同。
陸宇苦笑道:「這樣我可沒撤了,要不你直接霸王硬上弓,先把生米做成熟飯,到時候……」
無憂公子遲疑道:「這好嗎?春曉外柔內剛,萬一把她激怒……」
陸宇端起酒杯,小飲了一口,思索道:「要不下藥,到時候你以身相許替她解毒,就算她有所懷疑也不至於對你怎樣。」
無憂公子苦笑道:「我早就想過了,但你忘了她醫術通神,下藥哪能瞞過她。」
「哎呀,這個我倒是忽略了。看來以後找女人不能找神醫,不然不好下手。」
陸宇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得一旁的巧雲偷笑。
「來,陸兄,喝酒。」
無憂公子決口不提其他事,從頭到尾就說衣仙子,一個勁的詢問有沒有什麼挽回的辦法。
陸宇喝得有些醉醺醺的,語無倫次的道:「其實辦法也有,你…你…」
「什麼辦法?」
「我…我…不告訴你。」
巧雲上前扶住陸宇,輕聲道:「公子,你醉了。」
「誰說我醉了?不就是擺平一個衣仙子嗎,多大點事。」
無憂公子狐疑的看著陸宇,問道:「陸兄真有辦法?」
陸宇嘿嘿笑道:「既然她討厭你,那你何不換一副容貌,換一個身份,與她來一場別樣的邂逅,用你的真心去打動她呢?等到事成之後,你再告訴她,那時候我相信她會理解並原諒你的。」
無憂公子雙眼一亮,贊道:「陸兄,真有你的,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這辦法妙。我換個身份換張臉,與她重頭再來,一定能把她追到。哈哈,陸兄真是我貴人啊,來,今日我們不醉不休。」
陸宇醉醺醺的道:「千杯酒,斷腸愁,為情傷,憶流芳…干…」
「干!」
兩人一杯接著一杯,不一會陸宇就先趴下了。
「不好意思,我家公子醉了,我先帶他回去。」
巧雲扶著酒醉不醒的陸宇,離開了一品樓。
無憂公子嘴裡還嚷著要喝酒,眼神卻無比清澈,看不到絲毫醉意。
「這個陸傑有點意思,有空關注一下。」
緋色如夢的女子道:「他的話可信嗎?」
無憂公子笑道:「自然不能全信,不過看得出來,他似乎對衣春曉無意,當然,他知道我的來歷,也可能是裝的。」
一品樓外,陸宇軟趴趴的靠在巧雲身上,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
巧雲加快腳步,耳邊卻傳來陸宇的聲音。
「自然點,不要留下明顯的痕跡。」
巧雲心神一驚,扶著陸宇緩緩離去。
「他們走了,那陸傑似乎真的醉了。」
「真醉倒好,就怕他裝醉。」
無憂公子站在樓上,目送陸宇離去,俊美的臉上泛起了一抹陰冷的詭笑。
陸府,眾女得知陸宇歸來都紛紛迎了上來。
「醉了?」
明秀千葉與紫雪都是一驚,唯有冥心比較淡定。
「無妨,進去他就醒了。」
大廳,陸宇坐在椅子上,表情有些嚴肅。
「無憂公子的傳言是騙人的,此人並非草包,反而極其可怕,日後要千萬當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