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子戰死！」

  「不可能！」

  完顏宗望軍團因為主帥完顏宗望被黃忠和楊業聯手斬殺，軍心動搖，人心惶惶。

  河東的大金國，領主不是金兀朮，而是金兀朮的皇兄完顏宗望。

  完顏宗望戰死沙場，對大金國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而對這場大戰，更是毀滅性的後果。

  「眾人不得驚慌，二太子戰死，我們還有四太子！」

  副帥完顏宗翰接替完顏宗望的主帥位置，試圖執掌軍團，安撫人心。

  然而，現在是在戰場上，金軍與夏軍還在交戰，謝玄的北府軍，還有張華派出的四支精騎，不會給完顏宗翰重整旗鼓的時間。

  北府軍趁勢猛攻，分割完顏宗望軍團。

  隨著完顏宗望陣亡，對女真人而言，局勢驟然惡化。

  因為許褚、周泰的虎衛軍和唐賽兒的白蓮教、花木蘭的巾幗軍阻擋，鐵浮屠取得的優勢，不足以抵消完顏宗望陣亡帶來的劣勢。

  完顏宗望軍團開始崩潰，惶恐向金兀朮軍團蔓延。

  「皇兄！」

  金兀朮正竊喜於鐵浮屠終於破陣，突然得知完顏宗望陣亡的消息，先是一愣，而後臉色慘白。

  主帥被斬殺，幾乎可以宣告女真人兵敗。

  歷史上在大戰中陣亡的皇帝都有不少，蒙古大汗蒙哥、後金大汗努爾哈赤，都是倒霉蛋。明英宗朱祁鎮，還在土木堡之變被蒙古人活捉。

  完顏宗望一死，金兵士氣驟然下降，金兀朮已經難以控制現在的局面。

  咚！

  咚！

  咚！

  夏軍的戰鼓聲讓金兀朮心底一顫。

  金兀朮也知道，為張華效力的武將梁紅玉，擁有激勵三軍的能力，一旦梁紅玉親自擂鼓，意味著夏軍傾盡全力一戰。

  果不其然，夏軍士氣高漲，大舉反擊。

  擊潰完顏宗望軍團的白袍軍、曳落河，開始向金兀朮側翼迂迴，試圖包抄金兀朮軍團。

  跟在金兀朮身邊的秦檜臉色蒼白：「兀朮，主帥身亡，士氣已不可用，不如退守玉璧城，還有一線生機！」

  金兀朮臉色變化不定，這是他第五次與張華交戰，鐵浮屠取得前所未有的戰果，然而因為完顏宗望被斬殺而兵敗，讓金兀朮難以接受。

  「退兵，守玉璧！」

  金兀朮不甘地下達退兵的命令。

  還在戰鬥的各個女真武將，收到鳴金收兵的命令，開始向後突圍。

  「我不甘心！」

  全身浴血，像是從血池之中撈出來的完顏婁室和完顏銀術可，九次陷陣，好不容易攻破虎衛軍、白蓮教的防線，卻因為主帥戰死，之前鐵浮屠取得的突破，幾乎宣告無效。

  「銀術可，軍令如山，我們退兵。」

  完顏婁室擦拭鼻血，眼前儘是一片血色。

  九次陷陣，達到了他的肉體極限，再繼續打下去，他會七竅流血而亡。

  「撤！」

  剩下的鐵浮屠在完顏婁室、完顏銀術可的帶領下，向後敗退。

  金兀朮軍團全面潰敗，唐賽兒收攏被鐵浮屠衝垮的白蓮軍。一萬白蓮軍，只剩下五千人。

  一萬白蓮軍，遭到兩千鐵浮屠衝擊，一下子陣亡五千，鐵浮屠傷亡寥寥，可見兩個兵種之間的差距。

  「追！」

  呂玲綺、花木蘭率領狼騎兵、鐵鷹斥候，對鐵浮屠進行追殺。

  鐵浮屠配合完顏婁室、完顏銀術可等陷陣類型的武將，對夏軍的威脅太大，必須趕盡殺絕。

  梁紅玉親自擂鼓，夏軍傾巢而出，全面反擊。

  「活捉金兀朮、秦檜者，本將軍親自有賞！」

  岳雷對金兀朮、秦檜恨之入骨，向北府軍懸賞金兀朮和秦檜，岳雷更是一馬當先，帶著一隊北府軍轉攻金兀朮軍團。

  張華與陳宮、閻象見蘆葦地中的金兵像是退潮一般後撤，懸著的心終於定了下來。

  鐵浮屠的陷陣能力確實是張華見過的最強兵種，三層鐵甲的防禦，神臂弓都難以破防。

  被鐵浮屠擊殺的夏軍，差不多有兩萬人。

  在鐵浮屠帶領金兵攻至張華的營帳前，黃忠、楊業聯手斬殺完顏宗望，導致金軍崩潰，化解了張華被鐵浮屠陣斬的危險。

  「命令陳慶之帶領白袍軍、曳落河，馬不停蹄，奔襲玉璧城，務必拿下該處要地。」

  在沼澤地擊敗金軍之後，張華立即著手擴大戰果。

  兵戰只是手段，目的還是為了擴大地盤。

  玉璧城地勢險要，非拿下不可。

  「我們是被女真人脅迫的鄉勇，願意歸降！」

  不少大金國的鄉勇被夏軍圍困在沼澤地，見女真人兵敗，紛紛棄械投降。

  夏軍騎兵疾馳，一路追殺……

  河東的北邊，一支精銳騎兵南下，黑色披風獵獵，氣勢洶洶，猶如鋪天蓋地的黑雲，軍旗大書一個「唐」字！

  騎兵主將戴著黑色眼罩，背著一把大刀，僅剩的一隻眼睛露出兇狠之色。

  在騎兵主將左右，幾員鴉兒軍武將凶神惡煞，全員惡人。

  一個鴉兒軍斥候從前方疾馳回來，來到主將前方：「節度使大人，女真人在玉璧一帶的沼澤地兵敗，女真人的首領完顏宗望戰死，女真人已經完全潰敗！」

  李克用皺眉，他還以為完顏宗望的女真大軍可以在玉璧堅持更長時間，沒想到完顏宗望會落這麼個下場。

  「加快行軍速度，拿下晉州！」

  李克用一聲令下，一萬五千名鴉兒軍、三萬五千名輕騎兵南下，聲勢浩大，直取晉州。

  ……

  玉璧城，完顏宗望、金兀朮出兵沼澤地，留下七千名金兵把守這座位於河東中間山地的要塞。

  陳慶之以奔流天賦，率領白袍軍、曳落河，比撤退的金兀朮搶先一步，圍困玉璧城！

  白袍軍和曳落河出現在玉璧城下，導致玉璧城的金兵人心惶惶。

  大量夏軍騎兵圍困玉璧城，說明金兵主力很有可能被擊潰。

  玉璧城的守軍已經開始考慮是否要獻城投降。

  再堅固的要塞，也要有防守的意義，才能發揮作用。

  如果大金國滅亡，玉璧城孤軍奮戰，也無濟於事。

  「四太子，玉璧城被夏軍圍困，我們無法入城！」

  「退向晉州城！」

  金兀朮退至玉璧城，發現陳慶之的白袍軍、曳落河扼守要道，阻止金兀朮進入玉璧城。

  金兀朮只好捨棄堅固的玉璧，退保晉州。

  據守晉州，還能保有河東半壁江山，未必沒有翻盤的機會。

  金軍一退再退，夏軍窮追不捨，到後面，各個女真武將各自為戰，分開撤向晉州城。

  晉州城是女真人在河東建立的城池，也是主城。

  「秦檜那個老傢伙，到底去了哪裡？！如果不如實回答，當即人頭落地！」

  岳雷帶著一隊北府騎兵，擊潰一支敗退的金兵，單手提起一個活捉的女真謀克，厲聲質問。

  女真謀克指向東北邊：「秦檜與二太子，就在三十里外。」

  「你們留下，看押這支金兵，其餘人等，隨我追殺金兀朮！」

  岳雷好不容易找到金兀朮與秦檜的下落，趕緊帶兵上前追趕。

  岳雷追了半日，在一座山丘遇到金兀朮的金兵主力，二話不說，立即率領騎兵衝垮金兀朮的大軍！

  金兀朮兵力遠多於岳雷，但急於退兵的金兀朮無心戀戰，繼續敗走。

  「不好！」

  秦檜因為金兀朮的大軍被衝垮，被迫與金兀朮分開，陷入亂軍之中。

  失去金兀朮這座靠山，秦檜要是被夏軍活捉，必死無疑。

  秦檜趕緊換上鄉勇的衣物，想要渾水摸魚，逃出生天。

  突然，秦檜的頭盔被人用長槍敲了一下，頭暈目眩，險些暈死過去。

  一道魁梧的身影，騎著戰馬，攔住秦檜的退路。

  「秦檜大人，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來。」

  岳雷露出殘忍的表情。

  他隱忍了接近三年，刺殺失敗，終於通過兵戰這種堂堂正正取勝的方式，俘虜了秦檜。

  以父親岳飛的方式，擊敗女真人，活捉秦檜，讓岳雷復仇的心理得到無限滿足。

  相對之下，秦檜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接近絕望。

  這下落入岳雷手中，必定生不如死。

  秦檜想到以後生不如死，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拔出佩劍。

  鐺！

  岳雷一槍挑飛長劍，長劍在半空中轉了數圈，插在地上。

  「我們之間，還有許多舊帳要算，豈可輕易讓你自盡。」

  岳雷沒有讓秦檜自盡，這樣只會便宜了秦檜。

  秦檜落單，金兀朮卻並不在意。

  秦檜只是女真人養的一條狗罷了，就算是被人打死，大不了換一條狗。

  古往今來，最不缺少的就是奸臣。

  金兀朮逃至晉州，而晉州已經被黑壓壓的鴉兒軍圍困。

  「我乃河東節度使李克用義子李嗣源，你們女真已經走投無路，為今之計，只有投靠我們大唐，才有可能活命。」

  一個體型魁梧的沙陀人找到金兀朮，要求金兀朮臣服。

  金兀朮一行人灰頭土面，狼狽不堪，沒有與李嗣源討價還價的空間。

  「如果不是你們鴉兒軍，我們金兵選擇的餘地更多，豈會敗於夏軍之手。」

  金兀朮咬牙切齒，猶為不忿。

  鴉兒軍什麼都不做，就取得了晉州。

  金兀朮臉色陰沉：「帶我去見李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