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生正在猛擊鄧艾和趙破奴,突然一把方天畫戟刺來,帶著無可比擬的破空聲!
這一擊,勢大力沉,要是被呂玲綺的方天畫戟擊中,即使是苻生,也要因此重傷。
鐺!
兩把長兵劇烈碰撞,火花四濺,隨後兵器變成兩道黑色閃電,兩員猛將快速拼殺!
呂玲綺柳眉微蹙,方天畫戟狂舞,宛如變成一條黑龍,張牙舞爪,覆蓋苻生。
苻生力大無窮,長槍暴虐如虎,與呂玲綺龍爭虎鬥!
周圍的氣場發生變動,凌亂的勁風席捲四方,刮著周圍小兵臉頰生疼。
「好可怕的力量,此人……不,這不是人……」
呂玲綺武力93,在張華勢力僅次於五虎將,與程咬金、周泰、契苾何力等人武力相近,但呂玲綺的力量也不如眼前這個氐族第一猛將苻生。
苻生的力量極其恐怖,呂玲綺的方天畫戟不穩,幾次險些被苻生挑飛。
苻生雙眼通紅,完全失去理智,不時發出野獸般的低吼聲,握著長矛的雙手生出利爪,兩肋生出鱗甲,攻擊速度越來越快,力量也隨之增加。
「速破氐人騎兵!」
鄧艾在呂玲綺敵住苻生時,率領騎兵反擊苻生帶來的氐人騎兵。
長水胡騎騎射,射殺這些氐人,不時有氐人中箭,從馬背栽落。
呂玲綺帶來的并州狼騎握著長矛,刺落氐人騎兵,後方的并州狼騎裝備角弓,射落氐人。
超過上萬騎兵攻擊苻生的三千氐人騎兵。
這群氐人哪怕再如何驍勇,也不是數倍兵力的對手,何況鄧艾的長水營以及呂玲綺的狼騎兵,本身就毫不遜色於氐族精銳。
「不行,這群胡人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費曜看到苻生帶來的三千氐人騎兵逐漸被鄧艾一行人消滅,不由著急。
隨著呂玲綺的騎兵加入,好不容易占據上風的魏軍又遭到壓制。
費曜趕緊部署剩下的魏軍,繼續死守糧車。
「死!」
苻生仰天長嘯,額頭青筋暴起,牙齒也變得銳利,猶如野獸的獠牙,力量暴漲,攻擊越加殘暴,血腥的氣息肆虐!
長矛帶著無盡血影,每一次揮動都伴隨可怕的呼嘯聲!
不到三十個回合,呂玲綺已經處於下風,正在苦苦支撐。
兩支長槍刺來,鄧艾、趙破奴在安排騎兵反擊之後,又縱馬前來,從左右夾擊苻生。
對方是相當特殊的一員猛將,必須合這三人之力,才能擋住苻生。
「殺了他!」
鄧艾、趙破奴大喝,兩支長槍像是毒蛇,以各種刁鑽的方式刺中苻生。
鄧艾的長槍刺中苻生的瞬間,火花飛濺,一種刺中鱗甲的感覺傳來,讓鄧艾有些毛骨悚然。
在這一剎那,鄧艾大概已經猜測到苻生的天賦。
苻生通過獸化,提升自身的蠻力和體魄,但代價是失去人性。
這種天賦相當可怕,會兇殘地撕裂眼前所見的敵人。
苻生的氐人騎兵陷入重圍,鄧艾分出一隊長水胡騎,繼續向魏軍的輜重隊拋射火矢。
火焰在魏軍之中蔓延,焚燒糧草,原本就遭到重創的糧隊又一次遭遇滅頂之災,一輛輛糧車著火,濃煙滾滾。
「咳咳咳……」
費曜被濃煙嗆到,不住咳嗽。
這下即使驅逐襲擊糧車的騎兵,這一批輜重已經毀於一旦。
「苻生已經與他們交戰了,給我滅掉他們!」
在苻生後方,前秦天王苻堅率領一萬多氐族大軍前來增援,開始部署兵力,圍攻鄧艾、趙破奴、呂玲綺等人。
原本這只是鄧艾、趙破奴襲擊費曜輜重隊的戰鬥,但呂玲綺、苻生、苻堅介入之後,變成了幾萬人的混戰。
氐族大軍在苻堅的率領下,組成長槍方陣,衝擊鄧艾等人的騎兵。
「我們拖延的時間太久了,對方援軍陸續到來,繼續留在此地,必敗無疑。」
鄧艾見殺不了獸化的苻生,苻堅的上萬氐族大軍又至,於是決定就此撤退。
至少鄧艾等人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魏軍大量糧草被焚毀,一片狼藉。
「你們且退,我來斷後!」
呂玲綺仗著赤兔馬快,於是率領狼騎兵,為鄧艾、趙破奴等人斷後。
「此人與呂布性情大相逕庭。」
鄧艾見呂玲綺自覺殿後,感到不可思議。
呂玲綺勇猛可靠,而如果換做是呂布,說不定呂布已經騎著赤兔馬離開。
……
夏軍營地,張華耐心等待襲擊魏軍糧道的幾員武將回營。
蒙恬、曹真的主力沒有去救輜重隊,而是在防備張華趁機攻打他們的大營,曹真只是派出了苻堅、苻生的氐族大軍。
對於苻堅、苻生兄弟,張華了解有限,但張華可以粗略判斷,苻堅是前秦天王,應該是魅力值最高的氐人首領,而苻生是前秦暴君,是武力值最高的氐人。
苻堅還與一個超一流謀士相關,那就是王猛。
苻堅與王猛的關係,猶如劉備與諸葛亮。
在王猛的幫助下,苻堅統一北方,如果王猛不死,苻堅有希望統一天下。
不過,張華對西涼氐人部落了解不深,也不知道王猛是否已經在苻堅的麾下效力。
王猛對苻堅還頗為忠誠,又有經天緯地、治國安邦的才能,要是王猛此時在苻堅麾下,苻堅的氐族部落,會相當可怕,甚至比曹真勢力更加可怕。
「主公,鄧艾、趙破奴、呂玲綺三位將軍返回,皆有帶傷!」
「令李時珍、李文心兩位醫師,為這些將軍療傷。」
張華親自前去查看三將的傷勢。
鄧艾、趙破奴、呂玲綺回營,無不浴血,顯然經歷過一次惡戰。
鄧艾一行人折損三千騎兵,斬三千多魏軍、兩千多氐人騎兵,焚毀將近千輛糧車。
程名振也帶著一隊騎兵回來,在鄧艾圍攻費曜時,程名振單獨帶兵襲擊咸陽城西北邊的糧道,焚毀六百輛糧車。
「與你們交戰之人,應該是氐人部落第一猛將苻生,此人性情殘暴,勇冠三軍。以後除了五虎將,其餘人等,遇到此人,皆要避之。」
徐天在聽說詳細經過之後,推斷苻生的武力與大夏五虎將在一個層次。
徐天勢力,除去薛仁貴、黃忠、許褚、楊業、馬武,其他人遇到苻生,都會有危險。
苻生堪比猛獸,據說也是一名暴君,喜歡殺人。
張華勢力還真沒有這種類型的武將。
許褚是個憨憨,但不是沒有腦子的殺人機器。
許褚殺人是因為工作。
工作歸工作,生活歸生活。
李文心背著藥箱,為呂玲綺療傷。
李文心的右手沾著草藥熬製而成的藥汁,指尖有青光流動,如春風拂過,青色真氣帶著藥效進入呂玲綺的經脈之中,修復破損的經脈以及骨頭、內臟。
在張華的遊說下,李時珍將女兒視為傳人進行栽培,李文心已經開始學著控制真氣,為受傷的武將療傷。
呂玲綺感受到體內有一股暖意,傷疤竟然也因此消失,肌膚如雪,不敢置信。
這個世界的醫術比呂玲綺出生的三國神奇無數倍。
「換另外一批武將,繼續出兵斷糧。」
張華在這批武將回來之後,換上程咬金、牛進達、契苾何力這一批唐朝武將,前去斷曹真的糧道。
張華不停給曹真施壓,迫使曹真發動進攻。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只要糧道一斷,那麼曹真必須做出抉擇,是拼死一搏,還是撤回陳倉。
咸陽周圍的糧草,可養不活二十萬大軍。
「你與你的父親很不一樣。」
張華評定功勞,認為呂玲綺救出鄧艾、趙破奴,在此戰功勞第一。
程名振單獨帶兵,焚毀六百輛糧車,幾乎沒有損失,功勞第二。
至於鄧艾、趙破奴,本來可以擊斬費曜,焚毀上千輛糧車,但不幸被氐族第一猛將苻生突擊,自身損失也相當慘重,功過相抵。
呂玲綺答道:「家父名聲不好,我想走一條不同的道。如果以後主公捉到家父,請看在我的功勞之上,放他一馬。」
「我答應你。」
張華雖然不明白呂玲綺為何那麼肯定自己以後能夠活捉呂布,但這種事關以後的承諾,張華信口開河答應下來,也不成問題。
只要穩住呂玲綺,讓呂玲綺死心塌地為自己賣命即可。
「賽兒,我有一事,要你的白蓮教出手相助。」
張華轉頭看向身後的唐賽兒。
白蓮教聖女唐賽兒被張華的理論吸引,成為張華的信徒,白蓮教也成為了張華爭霸的工具。
唐賽兒乖巧地點頭:「先生儘管吩咐。」
「你散布白蓮教護法,令其在秦孝公的領地煽動人心,發動起義。這個亂世,不破不立。待統一天下之後,我們師徒合力打造一個令百姓安居樂業的盛世。」
張華比起唐賽兒更像是神棍,而唐賽兒對張華已經崇拜至極,認為張華才是真正的救世主,連連點頭,利用自己白蓮教聖女的身份,指使一群白蓮教護法在秦孝公的領地傳播白蓮教。
秦軍主力全部在渭水與夏軍對峙,對後方鎮子,尤其是對村莊的控制減弱,正是白蓮教進行滲透的時候。
張華又低聲吩咐具體如何行事,唐賽兒記在心中。
曹真的營地,灰頭土面的魏國後將軍費曜回營,只帶來了三百輛糧車,杯水車薪。
曹真臉色陰沉,心情極差。
張華不斷分兵斷他糧道,讓魏軍糧草不濟,這樣下去,還沒有堅持到張華崩潰,魏軍就全部餓死了。
夏軍水師封鎖渭水、涇水,曹真即使想要攻擊張華的糧道,也無法渡過渭水。
張華領地的各座村莊和鎮子將糧食運到長安城,再從長安城,經過浮橋,運至張華的營壘,可謂是暢通無阻。
「張華此人,心思縝密,心狠手辣,真當棘手。為何沒人知道其來歷?」
曹真板著一張臭臉,對張華的了解極其有限,而張華卻能夠琢磨曹真等人的弱點,讓曹真不寒而慄。
秦孝公說道:「只要等到闖王李自成集結大順軍南下,便可以破局了。」
秦孝公寄希望於闖王李自成的大順軍南下,改變被動的局面。
然而,張華不只是使用斷糧戰術,還派出了白蓮教護法,深入秦孝公領地的各座村莊,煽動人心。
甚至白蓮教聖女唐賽兒也親自出馬。
秦孝公的領地,暗流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