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黃金火騎兵

  「放箭!」

  孫尚香背著箭囊,率領吳國弓箭手,使用火矢齊射秦軍水師。

  渭水河面隨處可見被焚毀的船隻,濃煙滾滾。

  咸陽的秦軍在陸地上兇悍,到了水中,在東吳武將面前,顯得有些笨拙。

  周泰帶著死士,跳到秦軍船隻的甲板上,攻殺秦軍都尉,血洗秦軍船隻。

  咸陽的秦軍船隊遭到東吳武將襲擊,幾乎全軍覆沒。

  「搭設浮橋,攻打咸陽!」

  張華動用五虎將,襲取渭水以西的咸陽城。

  孫尚香、陳慶之的水師用船隻相連,在渭水水面搭設一座數百米長的浮橋。

  大夏五虎將,薛仁貴、許褚、黃忠、楊業、馬武,率領一隊虎士渡河,在渭水以西建立營壘。

  張華這邊占據水師優勢,無往而不利。

  張華在渭水東岸,以天命大將軍的身份,督十萬夏軍渡河。

  張華雙手背負在身後,觀望夏軍渡河。

  陳宮在一旁說道:「屬下猜測,蒙恬會選擇半渡而擊。」

  李績、閻象也附和,認定蒙恬不會輕易放任夏軍渡過渭水。

  張華正是基於這般假設,因此安排五虎將渡河。

  大夏五虎將是張華勢力武力最高的五員猛將,各個以一當百,銳不可當。

  五虎將率領虎士,渡過渭水,在對岸呈扇形布開。

  這些虎士握著鐵錘,打下木樁,鞏固營地。

  第二批渡河的兵馬是裝備了明光甲的三階重甲步兵。

  馮異率領這支重甲步兵渡河,長槍如林。

  第三批兵馬是梁紅玉的神臂弓兵。

  「如果前面三批兵馬渡河,那麼定然可以在渭水以西立下營地。」

  張華在等待結果。

  渭水對面,蒙恬的黃金火騎兵已經列陣,裝備秦劍、秦弩的黑甲秦軍蓄勢待發。

  秦軍哨騎回來:「將軍,夏軍已有數千人渡河。」

  「是時候出擊了,給我攻滅這支夏軍!」

  蒙恬正如張華、陳宮等人推算,採取半渡而擊的戰術!

  在數千夏軍前鋒渡河之後,蒙恬的秦軍出動,幾萬秦軍向河灘的夏軍壓來,陣容齊整,秦軍黑色軍旗森嚴,猶如黑雲壓城。

  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傳來,被圍困在河灘邊的數千夏軍只覺自己的呼吸困難,氣勢要被秦軍壓倒。

  「不愧是秦軍大將蒙恬,這種壓迫感,令人窒息。」

  楊業提著一把金背刀,身先士卒,站在夏軍最前方,直面數萬秦軍。

  秦軍延綿數里,軍陣森嚴,金戈鐵馬,無懈可擊。

  蒙恬對秦軍軍陣有著絕對控制,軍令如山,秦軍沒有一人脫離隊形。

  「蒙恬……」

  五虎將薛仁貴、黃忠、許褚、楊業、馬武,這些人都知道蒙恬,同時蒙恬是秦孝公勢力第一大將,也是這次攻打咸陽,最大的敵手。

  「眾人不必驚慌!」

  梁紅玉緊急率領一隊神臂弓兵渡河,激勵士氣,讓數千夏軍士氣為之一振,秦軍帶來的壓迫感消失。

  「舉盾!」

  馮異下令,裝備明光甲的重甲步兵豎立盾牌,準備承受秦軍攻擊。

  梁紅玉率領神臂弓兵,弩箭上弦。

  蒙恬頭戴鐵兜鍪,身披黑甲,右手拔出腰間的佩劍,指向斜前方,面無表情地下令:「按照計劃,進攻!」

  三萬裝備強弩的秦軍步卒按照蒙恬制定的計劃,分成三個萬人方陣,從三個方向進攻河灘的夏軍。

  整個戰場一片肅殺,只有萬人方陣行進的腳步聲,以及扎甲鐵片的撞擊聲。

  秦軍一步步逼近,劍拔弩張。

  黑雲壓城城欲摧!

  「風!」

  「風!」

  「大風!」

  突然,三萬秦軍齊聲高呼,山呼海嘯,渭水為之震動!

  隨著秦軍擺開陣型,戰場的風向似乎真的因此發生了變化,旌旗向東邊飄揚,獵獵作響。

  三萬秦軍處於上風位!

  一個個秦國都尉拔劍,寒冽的長劍指向前方,喉嚨迸發出怒吼:「放箭!」

  秦軍扣動弩機,萬箭齊發,箭雨像是黑雲壓下!

  鐺鐺鐺!

  弩箭在夏軍的盾牌上,很快最前排重甲步兵的巨盾已經變為刺蝟。

  一些個重甲步兵的明光甲插滿弩箭,依然沒有倒下。

  這還要多虧明光甲驚人的防禦力以及對弓弩傷害的部分抵消,否則秦軍第一輪箭雨下來,夏軍就會損失慘重。

  「還擊!」

  梁紅玉此時帶著兩千神臂弓兵渡河,神臂弓強勢還擊,神臂弓強力的射程,讓弩箭越過前排的秦軍重甲步兵,落在秦軍中後方的弩兵之中,成片輕甲秦軍中箭身亡。

  黃忠、薛仁貴、楊業三員擅長騎射的猛將,張弓猛射,一道道流光從夏軍的方陣射出,在秦軍方陣爆出一團團血霧!

  黃忠、薛仁貴的弓箭力道極大,一箭貫穿幾個秦軍,一小隊秦軍同時倒下。

  啾!

  黃忠鬆開弓弦,空中留下火矢燒焦的痕跡,秦軍的盾牌在黃忠的弓箭面前,薄如蟬翼,被輕易貫穿。

  「提供掩護。」

  孫尚香、陳慶之乘坐小船,帶領吳國弓箭手靠近水邊,齊射水邊的秦軍,迫使秦軍不能沿著渭河夾擊夏軍。

  孫尚香將真氣附著在弓箭上,橫跨兩百步距離,射中一個秦軍都尉,弓箭突然炸裂,將秦軍都尉炸的血肉模糊!

  秦軍都尉統領的秦軍方陣因為失去主將,陷入短暫的混亂。

  然而,蒙恬頻頻下令,秦軍方陣很快重新穩定下來,繼續推進。

  蒙恬的天賦讓三萬秦軍軍陣嚴整,不動如山,繼續向聚集在河灘處的夏軍行進。

  「蒙恬當真是一流統帥,無論任何情況,軍陣也不會潰敗。」

  張華帶著幾個謀士,來到戰船上督戰,見三萬秦軍有條不紊地進攻,感慨於蒙恬可怕的軍陣維持能力。

  蒙恬在這個世界的戰績不差,擊敗了程咬金和單雄信,又幫助秦孝公擴張,於大雨中襲擊陳慶之的營地,不分勝負。

  此時蒙恬執掌十萬秦軍,猶如鋼鐵長城,堅不可摧。

  「殺!」

  「殺!」

  秦軍強弩激射,秦國步卒手持長戈、秦劍,發起衝鋒,與河灘上的夏軍短兵相接!

  秦軍實行軍功爵制,因此秦國將士盡皆好戰。

  因為只有殺敵,才能提升爵位,改變階級!

  但夏軍士兵,同樣適用軍功爵制,因此秦軍沒有絕對的制度優勢!

  「殺!」

  許褚怒吼,提著虎頭大刀,一刀斬斷秦國士卒的長戈,化出的刀氣斬擊秦國士卒門面,擊斬這個秦國士卒!

  「殺!!」

  五百虎士怒吼,狂戰天賦生效,真氣灌入全身經脈,進入狂暴狀態。

  虎士的體型暴漲,身高變為兩米,在虎背熊腰的身體外面覆蓋一層無形的真氣盔甲,再加上自身裝備明光甲,猶如鐵牆,與湧來的秦軍士卒奮力廝殺!

  一個虎士可以獨戰幾個秦軍士卒,而且還能敗之!

  虎士巨劍橫斬,秦甲斷成兩截!

  虎士可以視為下馬的虎豹騎,個個都是武力不凡的劍客,而且裝備了十斤重的巨劍,一劍斬下,可輕易斬斷普通品質的盔甲。

  在五百虎士後方,還有馮異帶領的明光甲重步兵,加固防線。

  秦軍與馮異的明光甲重步兵接戰,士氣快速下降,軍心開始動搖。

  馮異的攻心光環在無意間影響著秦軍的士氣。

  楊業提著金背刀,手腕翻轉,大刀一揮,數米長的金色刀氣斬出,前方十幾個秦軍甲士被斬滅,斷裂的長戈、盾牌飛到半空。

  楊業與黃忠一樣,鑽研刀術,已經領悟了如何外化出刀氣的訣竅,一次可以清出一小片空白。

  只是化出刀氣斬滅敵軍,對體力消耗過大。

  薛仁貴、馬武狂舞方天畫戟,割草般收割秦軍,儘可能殺敗秦軍銳氣。

  梁紅玉握著一把強弩,率領神臂弓兵,持續射殺秦軍。

  梁紅玉的弩箭在混戰之中,幾乎百發百中。

  實際上,以秦軍甲士的密集程度,梁紅玉就算閉上眼睛,也能射殺秦軍。

  三萬秦軍與數千夏軍在渭水河灘鏖戰,每一個呼吸間,都有將士陣亡。

  夏軍藉助浮橋的船隻,不斷派兵支援渭水對岸的同伴。

  三萬秦軍連續進攻兩個時辰,也無法將夏軍逐入河中。

  蒙恬不禁皺眉。

  換做是其他人的兵馬,或許早就被蒙恬的大軍摧毀。

  「換第二批大軍上前接戰!」

  秦軍傳令兵奮力搖旗,騎兵在各個方陣間飛奔,傳遞蒙恬的最新命令。

  攻打河灘的三萬秦軍收到命令,像是潮水般撤去,竟然進退有序,沒有因此而崩潰。

  第二批秦軍,同樣是三萬人,接替第一批秦軍,發起進攻!

  「車輪戰?!」

  黃忠花白的須髯被鮮血染紅,目睹黑壓壓的秦軍再次壓來,也不禁膽寒。

  蒙恬組織一次次進攻,半渡而擊,要將渡河的夏軍先鋒推入渭水,不給夏軍築壘的機會!

  「風!」

  「風!」

  「大風!」

  第二批秦軍重複前面一批秦軍的戰術,遮天蔽日的箭雨飛來。

  「命令鄧艾,率領長水胡騎和曳落河,從渭水上游渡河,分擔壓力。」

  張華目睹蒙恬森嚴的軍陣和一次次緊密的攻勢,知道大夏五虎將憑藉幾千人,也擋不住六萬秦軍反覆攻擊。

  何況,蒙恬的嫡系軍團——黃金火騎兵,始終沒有出現。

  蒙恬在等待擊破夏軍的最佳契機。

  隨著秦軍發起第二次攻勢,河灘上的戰鬥越加慘烈,血流成河。

  蒙恬心如鐵石,不為所動。

  出生在戰國末期的蒙恬見識過太多一將功成萬骨枯的慘烈場面,知道這是必須付出的代價。

  「黃金火騎兵準備。」

  蒙恬見河灘上的夏軍經過兩輪戰鬥,死傷過半,而秦軍也死傷數千人,知道動用黃金火騎兵的契機已至。

  三千黃金火騎兵聚集,壓低長槍,組成錐形三角陣。

  蒙恬親自率領黃金火騎兵,突擊夏軍!

  秦軍旗手揮動令旗,中間的秦軍向後有序撤退,在後方列陣的黃金火騎兵接替前方步卒,發起進攻!

  鐵蹄錚錚,踏遍萬里河山!

  三千黃金火騎兵突進,甲冑鐵片火光流溢,長槍的槍刃赤紅,如火焰般滾燙!

  這是黃金火騎兵的兵種天賦——流火!

  「蒙恬終於動用黃金火騎兵了。」

  薛仁貴連續殺退秦軍兩次進攻,終于堅持到蒙恬動用黃金火騎兵。

  只要擋住黃金火騎兵,那麼夏軍就能順利在咸陽城外立足!

  薛仁貴提著方天畫戟,一直在積攢戰意,胸膛熱血沸騰,就是為了迎戰黃金火騎兵。

  「來了。」

  黃忠換下弓箭,改握大刀,人刀合一,像是鋒芒畢露的利刃。

  戰場上的狂風拂過,黃忠閉上雙眼,須髯晃動,耳聽八方,知道黃金火騎兵正在快速逼近。

  三千黃金火騎兵宛如山崩般壓來,勢不可擋!又像是一面正在移動的萬里長城,撞擊河灘上殘餘的夏軍。

  梁紅玉的神臂弓兵齊射黃金火騎兵方陣,弩箭落入方陣之中,弩箭發出撞擊鐵甲的響聲,摩擦出火花,對黃金火騎兵的殺傷卻極其有限。

  一個黃金火騎兵感受到胸前一悶,心臟像是被鐵錘砸了一下,只見一支弩箭沒入胸甲,刺穿了他的心臟。

  被梁紅玉的神臂弓射中的黃金火騎兵從馬背上滾落,被後方的騎兵踐踏,死無全屍。

  蒙恬的軍陣一旦形成,在絕大多數情況下不會潰散,始終保持嚴密的陣型,橫衝夏軍!

  「五十步、三十步、十步……」黃忠雖然閉上了雙眼,但聽聲辨位,清晰知道黃金火騎兵在迅速靠近,在對方不到十步後,黃忠猛然睜開雙眼,厲聲暴喝,「給我破!」

  黃忠雙手握刀,抽空體內不少真氣,甩出金色巨龍般的浩然刀氣!

  在出刀的剎那,似有龍嘯,刀氣斬滅一列黃金火騎兵,地面出現一道整齊的裂痕!

  十幾個黃金火騎兵連人帶馬,血濺沙場!

  轟!

  薛仁貴積攢的戰意也在瞬間爆發,衝擊波席捲四方,沙塵瀰漫,氣勢震退最前方一排黃金火騎兵,黃金火騎兵騎乘的戰馬受到驚嚇,馬蹄高高揚起。

  方天畫戟與黃金火騎兵的長槍撞擊,長槍的槍刃與薛仁貴擦身而過,火光乍現,險些灼傷薛仁貴!

  薛仁貴在與蒙恬交鋒之前,就有聽說過黃金火騎兵的天賦,黃金火騎兵可以將真氣運用在兵器上,然後引燃真氣,灼傷敵兵。

  如果被黃金火騎兵的攻擊命中,即使是薛仁貴也有可能被黃金火騎兵的兵器灼傷。

  嘭!

  戰意高昂狀態的薛仁貴,方天畫戟斬斷灼熱長槍,將黃金火騎兵斬於馬下!

  薛仁貴狂暴,方天畫戟幾乎變成殘影,暴風揮舞,連斬黃金火騎兵!

  嘶!

  許褚撕裂上衣,以真氣戰甲強行承受黃金火騎兵的攻擊,然後反手一刀,斬殺黃金火騎兵!

  幾支長矛刺中許褚的真氣戰甲,戰甲出現幾道裂痕!

  黃金火騎兵的攻擊,足以對許褚造成威脅。

  稍有不慎,許褚也會被黃金火騎兵的洪流斬殺。

  馬武被黃金火騎兵的長矛刺中,原本剛硬如鐵的身軀出現燒焦的痕跡,讓馬武發出一聲悶哼。

  馬武反覆淬體,身軀強度驚人,卻也被刺傷,可見黃金火騎兵的衝擊力。

  「給我擋住!」

  虎士、明光甲重步兵拼命握著長槍,阻擋黃金火騎兵衝擊。

  周泰、契苾何力帶著數百人從渭水對面來援,更多夏軍擁擠在浮橋上。

  「給我滾到渭水之中餵魚!」

  一向冷冰冰的蒙恬在一鼓作氣發起進攻時,眼神狂熱,歇斯底里!

  他要一鼓作氣,將大夏五虎將以及數千力竭的夏軍推入河水中!

  黃金火騎兵橫衝直撞,除了部分人被大夏五虎將阻擋,其他黃金火騎兵高歌猛進,手握長槍,居高臨下,刺死虎士和明光甲重步兵!

  其中一小隊黃金火騎兵已經突至位於後排的梁紅玉面前!

  梁紅玉丟棄神臂弓,拔出長劍,勉強擋開黃金火騎兵刺來的長槍,火焰飛濺,。

  夏軍被六萬秦軍攻打,又被三千黃金火騎兵猛突,不少明光甲步兵和神臂弓兵落入河中,拼命掙扎。

  孫尚香、陳慶之的船隻設法將這些被騎兵趕入河中的夏軍士卒救上來。

  「退!」

  薛仁貴、黃忠、馬武、楊業等人聽到撤退的號角聲,且戰且退,退至浮橋和戰船上。

  好在夏軍水師控制了渭水,否則這支渡河的夏軍還真有可能全部葬身魚腹。

  蒙恬動用七萬秦軍,半渡而擊,夏軍只有數千人,還是過於勉強。

  「將軍,一支夏軍騎兵迂迴至渭水上游,在該地設立營壘,已有兩萬人渡河!」

  然而,蒙恬擊退這支夏軍,戰術上取勝,戰略上還是失利。

  在蒙恬集中主力攻擊從此地渡河的夏軍時,鄧艾率領一支夏軍從上游渡河,建造營壘。

  夏軍主力可以從另一個方向全部渡河。

  「退守咸陽。」

  蒙恬收兵,帶著秦軍向後撤退。

  薛仁貴、黃忠等武將退到戰船上,以數千兵力對抗蒙恬七萬秦軍,讓他們體驗到蒙恬的恐怖,險些就被黑壓壓的秦軍淹沒。

  好在,他們吸引了蒙恬的注意力,鄧艾得以從另一個地點渡河。

  夏軍主力陸續渡過渭水,在渭水以北的咸陽原與秦軍對峙,而張郃率領的三萬魏軍,與蒙恬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