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莫維爾。Google搜索
陰霾的天空下起了雨。
細膩又綿長的雨水,帶著蝕骨銷魂的冰冷。
連成一線的雨水在冷寒的天氣下,給整個大地帶來了一層寒氣。雨滴接近地面時,每一滴雨落在地面上都會濺起微小的水花。
肯特農場裡乾涸的地面,久旱逢甘霖被雨水滋潤著,土地散發著一股特有的潮濕味道。
瑪莎披著衣服站在屋外的走廊里,靜靜的看著雨水從天上落到地面上。
濺起的水滴在她眼中出現,然後化為無形。
「吱呀!」
喬納森推開門走出來,將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
「怎麼樣?警局那邊有消息嗎?」
瑪莎恍若未覺的看著地面濺起的水花,向丈夫問道。
「暫時還沒有,但是不用著急,總會找到辦法的。」
喬納森看著久旱而來的雨水,沒有一絲的喜悅,反而如同天上的烏雲一般內心充滿了陰霾。
「警察局那邊是認定失火造成的燃氣爆炸,沒有人受傷,但是妮爾和拉娜都不見了。」
喬納森向妻子說道:「雖然眼前發生的都是接二連三的壞消息,但是有一件事是唯一的不那麼壞的消息。」
「我們目前並沒有接收到艾瑞克和克拉克的壞消息,那就代表我們還可以期待著更好的結局,不是嗎?」
「嗯。」
瑪莎憂心忡忡的點了點頭,臉上的愁緒卻沒有減去幾分。
「還記得嗎?瑪莎,有次萬聖節前後,那應該是艾瑞克和克拉克小學時的經歷,他們兩個在午夜過後還沒有回家,於是我們出去尋找他們,直到下半夜才找到他們,你還記得那個萬聖節嗎?」
「嗯,當然記得。」
瑪莎也想起了以前的趣事,嘴角的一絲笑容驅散了些許愁容。
「克拉克在臨近的鎮子裡發現了一座廢棄的遊樂場,那個時候他們的天賦就顯露出來,總是跑的很遠。對遊樂場非常喜歡的克拉克一直在那裡遊玩,艾瑞克雖然沒有興趣,但也在那裡陪著他。雖然艾瑞克有些時候會非常冷靜,但是有的時候,尤其是面對克拉克的時候,也許這份冷靜會被沖淡一些。」
喬納森摟著妻子的肩膀,說道:「我相信克拉克也會這樣。」
「他們一直都在成長,瑪莎,以前是遊樂場,現在可能是比那更大更複雜的場所,它們會束縛或者困住他們兩人,讓艾瑞克和克拉克暫時無法脫離開,但是我們得始終對他們有信心。」
「嗯,我明白,喬納森,只是」
瑪莎眼睛裡隱隱有淚花閃動,「我會害怕,我一直都在害怕,那個萬聖節我甚至一個人躲在廚房裡偷偷的哭泣,如果有人告訴我:我將來的兒子會像鳥兒一樣在天空飛行。那麼我會更加害怕,鳥最後都會飛走的,不是嗎?」
「滴滴!」
兩人正站在外面說著話,一輛汽車從農場外駛來。
雨天的雨幕的遮住了汽車的身影,讓夫妻兩有些看不清汽車內的景象。
汽車停靠在路邊,一個人影從車上下來,舉著傘踩著泥濘的地面走到兩人面前。
「爸爸?」
瑪莎抹去眼淚,吃驚的看著眼前打著傘的老人。
她沒有想到自己父親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最近的雨天天氣有些多,我的膝蓋一直不怎麼好,不然我會早早開車過來。」
老人收起傘,朝著瑪莎微微一笑。
父女兩人進行了一個親密的擁抱,「爸爸,見到你真的很高興。」
「我也是,如果上次你能多待幾天陪陪我,我會更加高興。」
老人朝著女兒揶揄道。
看到自己的老丈人第一次上門,喬納森並沒有任何喜悅心情,對著妻子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後,轉身向房間內走去。
他知道老丈人對自己的態度。
自從結婚以來,二十多年的時間從沒有來過農場,也從來沒有和自己說過一句話。
估計在岳父心裡,自己始終是一個沒有什麼出息的農民。
和他這種所謂的精英上層人士存在著非常巨大的身份差距。
既然相看兩生厭,那麼就沒有什麼必要產生交集。
喬納森知道自己的臭脾氣,但他也並沒有任何想要改變的意思。
「爸爸,抱歉,喬納森他」
看著丈夫徑直離開,瑪莎有些尷尬的向父親道歉。
「我知道,現在也理解。」
老人朝著瑪莎微微一笑,「他就是那個走不出自己農場的堪薩斯小子,無論再過多少年,我相信都會是這樣。」
「如果你是來對喬納森進行批評的,爸爸,我相信今天不是一個合適的日子。」
聽到父親對自己丈夫的批評,瑪莎的眉頭皺起來。
她愛自己的父親,但對於父親二十多年來一直沒有來過農場也是頗有微詞。
現在看到父親又對喬納森批評,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滿。
「那我就不說了。」
老人對瑪莎笑笑,「我來這裡不是為了對你的丈夫宣洩我的不滿,而是為了艾瑞克和克拉克而來。從你給我打電話開始,我就讓大都會的一些老朋友幫我調查,你知道的我雖然已經從大都會退休了,但是還是認識一些朋友的。」
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沓文件資料遞給瑪莎。
「這是你想要的拉娜藍家族的資料,裡面夾雜著一份商業人生保險。」
「商業人生保險?」
瑪莎有些驚訝的接過父親手裡的文件袋。
她只是跟父親提了一下自己的懷疑,包括克拉克最近沉迷於拉娜的女巫文化這件事。
沒想到父親不僅完整的調查了拉娜家族的資料,而且還準備了商業人生保險。
「嗯,關於艾瑞克和克拉克的人身保險,從他們五歲那年開始,我就為他們置辦了人身保險,每年都是這樣。」
老人表情平淡的解釋道。
「可是為什麼我們不知道?」
瑪莎震驚的問道。
如果艾瑞克和克拉克購買了人身保險,作為監護人的自己和喬納森不是應該知情嗎?
「不要忘記了你父親的職業,他是一個專業的和法律條文以及約定俗成文字規則打交道的人,繞過這些東西是很簡單的事情。」
老人戴上帽子,撐開傘準備離開。
「艾瑞克和克拉克不會有事,他們都不是普通人,不是嗎?即便發生什麼意外,我的女兒,你依舊得撐下去,為了這個家庭和你肚子裡的孩子。」
自己父親知道艾瑞克和克拉克的天賦嗎?
什麼時候?
瑪莎內心陷入了巨大的震驚中。
抬頭向自己父親看去,瑪莎問道:「你愛著艾瑞克和克拉克,並不是對他們毫無了解,為什麼不告訴他們,為什麼不告訴喬納森?」
撐著傘踩在泥濘道路中的老人笑了笑,打開車門後轉過身來對瑪莎說道:「你是我的女兒,克拉克,艾瑞克,他們是我孫子,我做這些可不是為了獲得什麼。」
收起傘進入車內之後,老人啟動汽車,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瑪莎愣愣的看著遠去的父親。
她內心深處忽然生出一股明悟,為什麼自己當初會喜歡上喬納森。
因為喬納森和自己父親一樣,都是固執的不肯褪去自己的驕傲,但是內里都包著一顆永遠不會被世俗改變的對家人的感情。
「下雨了?」
艾瑞克站在無光的地獄中,抬頭向上看去,發現上空落下密密的雨珠。
泛著雨氣的幽魂地獄開始改變。
漆黑的泛著硫磺氣息與死亡氣息的地域開始改變,陰沉黑色的天空開始散去,出現被陰雲覆蓋著的黑色天空。
荒涼的高高隆起的山體成為了具有古希臘特色的建築物。
原本充滿荒涼死寂味道的地下世界,頓時變成了一棟宏偉的城市。
艾瑞克站在城市的街道,眉頭皺起。
「你救了我嗎?」
被艾瑞克放在地上亞馬遜逃嫁公主,捂著頭站起身向艾瑞克問道,語氣里充滿著謹慎和懷疑。
她剛剛做了一個噩夢。
自己又回到了童年時的那個獵月之夜。
灑滿清輝的月夜下,自己偷偷的跟隨著巫女的蹤跡,躲在樹上偷偷的觀察巫女的祭祀舞蹈。
令人驚恐且可怖的存在從桶里鑽出來,名為「赫卡特」的巫母銳利的視線抓住了自己。
無法忍受的疼痛襲擊了自己的腦海。
額頭上仿佛被某種存在燒灼,留下看不到的印痕。
努力讓自己從痛苦的夢魘中抽離出情緒,神奇女俠一手按壓著額頭,向艾瑞克問道。
艾瑞克回過頭去,看著略微青澀一些的神奇女俠。
「目前看起來是這樣,你中了槍傷,雖然我不太會相信會有什麼槍,能夠讓一個亞馬遜公主受傷。」
神奇女俠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一個子彈孔的痕跡在自己胸口上方形成,看起來有些不雅觀。
「那不是普通的槍,那是厄洛斯的黃金雙槍。」
神奇女俠恨恨的說道。
「厄洛斯?」
艾瑞克點了點頭,「愛神厄洛斯嗎?」
「是,阿佛洛蒂塔之子。」
「那你被射中倒是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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